外興奮,“那好,不行你拿點東西去換,王阿婆喜歡吃阿膠棗,你多備幾箱,跟她換,要多些誠意,為了薛家後代,多少東西都不為過。”
我有些著急,使勁拉了拉薛臣燁的胳膊,也都顧不上自己手腕的疼痛了,他亦是覺得離譜,蹙了蹙眉頭,“媽,覃姨,我說了,這事先不提。”
☆、第二十九章 薛臣燁隨時都有可能死
這頓飯最後吃得不歡而散,薛臣燁有些怒意,他這個年紀,很少有他這麼深沉老練的,大抵也是和工作性質有關,作為刑警,還是重案要案的刑警,沒有一股超脫於常人的穩健,是絕對沒法做的,我比薛臣燁小一歲,可這份成熟和睿智,我卻要比他差一大截。
他走上樓,整個人都披著一股陰冷的怒氣,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二樓的轉彎處,接著就是一聲關門的悶響,薛臣燁的母親也把筷子放下,臉色陰沉,覃姨大概覺得自己太活躍了,說錯了話惹得這麼一場大禍,也不敢再坐著吃了,匆忙收拾了她自己和薛臣燁的躲碗筷進了廚房,還把門給輕輕的關上了。
這下倒是留著我尷尬至極,我也不知該說什麼,總之離開是不合適了,我只好看著薛臣燁的母親,“媽,您別往心裡去,我理解,我會和臣燁說說的,不過他這麼忙,我還上學,暫時要孩子……”
我沒再往下說,讓她自己領會去就好,她出乎意料沒有跟我說什麼,而是臉色複雜的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的一聲嘆息。
“戀戀,你不知道,你和臣燁才認識多久,這樣匆忙結了婚,你小叔叔給你說了他的事麼。”
我想了想,確實沒有,我對薛臣燁知道的,還不如白明達多,白璟南壓根兒就不願意將我嫁出去,自然更是連提都不提,我如實的搖了搖頭。
“臣燁性子固執,這點倒是有些像璟南,我和他父親都不是這個脾氣的人……”她說完有些愣神,恍惚間又說,“不對,他父親是個固執的人,前半輩子平和極了,與我相敬如賓,其實夫妻間過日子還不是適合就行,愛情不愛情的,哪裡那麼容易,後半生,他父親去追求幸福了,他那個性子,臣燁遺傳了他。”
她的眼底似乎有淚花閃爍,晶瑩閃亮,我有些害怕,呢喃的喚了聲“媽”,她跟我擺擺手,低頭抹了抹眼睛。
“臣燁就喜歡刑偵,從初中就迷上了,我是婦道人家,沒了丈夫,守著這點家業,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哪裡捨得,是,多少警察啊,可是每年因公殉職的有多少你知道麼,我每次看報紙聽別人說就膽顫心驚,我真怕臣燁也出事,他要是出事了,我怎麼活下去,假如哪天,他父親想起我們娘倆了,要回來看看,我怎麼跟他交待。”
她說著才逼回去的眼淚又掉了出來,雖然上了年紀,可透過那張臉卻看得出來,她年輕時候一定是個美豔異常的女子,我不解,為什麼這樣美豔溫和的女子,難得的是還痴情賢惠,薛臣燁的父親又為什麼要走。
“臣燁十八歲考上了警校,成績總是最好的,二十歲破格被刑偵大隊錄取,幹了不到半年,就拿了兩個三等功,我雖然不願意他幹這麼危險的工作,可他喜歡,都到了痴迷的地步,他跟我說,要是不讓他做,他就寧願一輩子當個沒用的廢人,讓我養著,這話把我氣的,我打了他兩巴掌,可他反而笑了,說既然打了,就是認同了,這不孝的兒子。”
她拉著我的手,那表情就好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我不忍心打斷她,就輕輕伸手過去,給她擦了擦淚痕,她望著院門外飛絮的花海,
“臣燁年紀輕輕的就立了不少功勳,有一次,他回來了,格外高興,連晚飯都比往常多吃了一碗,我說你怎麼這樣高興,他說接到了上面的調遣令,他本來是刑偵隊的,這次調到了重案刑偵隊,專門跟著隊裡破獲全國的大案要案,他說完我就愣住了,那一晚上,我把自己關在屋裡,總覺得要保不住這個兒子了一樣,母子連心,我說不出那個滋味兒,一直到現在,這都過去一年了,每次他和隊裡去外地出差辦案,我都提心吊膽,從他走出這扇門,一直到接到他電話說回來了,我才能鬆口氣,睡不著也吃不下,就怕那天忽然有人告訴我,你家臣燁殉職了。”
她說著眼淚更多,像是斷線般不斷湧出來,我看著也心疼,她對我很好,婚禮那晚,在白燦國帶著人到白璟南的房間想要捉到我們不規矩的場面時,她那麼相信站出來我替我說話,我就覺得她好,我父母早死,我只有白璟南這一個親人,而他對我而言,又不是親人,而是愛人,所以我把薛臣燁的母親,當作了自己的母親,我瞧著她淚眼朦朧,心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