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不可能!我爺爺是病死的,是火葬,我看著爸爸和叔叔把他推進焚燒爐。”
“你別激動,大晚上的!”戴健揉了揉耳朵,身邊傳來女人的聲音,接著我聽到腳步聲和推拉門的聲音。
“我怎麼不激動,那可是我爺爺!”雖然我早就從胡茵蔓和另一個我的口中得知爺爺在這個故事中的重要程度,但是我卻怎麼也不敢相信那個我每年都要去上燈祭拜的爺爺居然是死在了龍堂之中。
“滋滋!”戴健點了一支菸,我聽到火燒著焦紙發出的聲音,半響之後他說:“記得我對你說過那具屍體的情況嗎?”
我按了按腦袋回想了片刻:“你是說胸骨那一塊?其實如果說心臟在右側的話,這個問題不大吧?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爺爺的心臟的位置。”
“額!這麼說吧,當年你爺爺也是隨那個人進過戈壁的。”
戴健這麼一說我就清楚了,他指的是雙魚玉佩,那麼按照他的意思來說其實我的兩個爺爺其中有一個應該是複製人。“排除掉平行世界的穿越者的身份了?”我還是多問了一句。
“已經可以排除了,和我們已知的其他的複製人一樣龍堂內那具屍體的骨骼其實是沒有長全的,那並不是先天性的缺陷,只是單純的沒有長出來的。”
“其實也就是先天,只不過這個先天出生的時候歲數有點大了。”我其實慢慢的也接受了這個說法,因為我還記得我家的那個密室裡書桌上放著的那本《彭加木生平》,那本書應該在書桌上有十年了,老爸臨走前一定是讀了那本書,他其實出發去戈壁的任務不單單只是尋找海市蜃樓,還有很大私人因素在其中。
我開啟房門,走到冰箱裡拿出一瓶紅牛,走到了陽臺上,晚風拂過我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其實所有的一切我在心裡都是有個數的,只不過那些東西缺少一根線把他們銜接起來,而現在在龍堂裡意外的給了我一份驚喜。
閉上眼睛我可以想象老爸在接到要前往戈壁的通知後,沒日沒夜的窩在密室裡,研究那本所謂的《彭加木生平》這本書是沒有任何標誌資訊的,一定是局裡的內部檔案,而在2008年的3月1日,老爸可能是臨時接到了什麼通知,他還沒有歸位好那本書就走了,自此一走就是10年。
“睡著了?”戴健問我。
“沒!”喝了一口紅牛,突然發現味道不對,這飲料是昨天回成都的時候江龍給我的,我當時和胖子正滿頭大汗的搬著往家裡採購的生活用品,江龍便大發慈悲的給了我們一人一瓶在他口中所謂的“性功能飲料。”
“想到什麼了?”
我嗯了一句,低下頭藉著月光看了一眼那紅牛的出廠日期,只見上面寫著“2015年5月21日。”
“.......。”
不過我的確是想到了一些東西,因為當年雙魚玉佩的事情,一定是牽連到了爺爺,所以老爸才會不顧一切的申請進入戈壁,他也一定想查一查關於爺爺的事情,故而對於複製人的事情,他一定是比我們誰都清楚,唉,老爸啊,你當年究竟瞞了我們多少秘密!
“當年終止我爸負責的龍堂專案的是局裡吧?”我問戴健。
“沒錯!”
“看來我爸似乎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啊,所以他讓那個所謂的複製人‘爺爺’去找了龍堂。”
戴健啄了一口煙,耳機裡焦紙的火燒聲十分的響亮,接著他說:“這麼一想的確是這樣,在這個世界關於龍堂最清楚的也就只有你老爸了,他一定是給了那個‘爺爺’一點線索,才讓他找了過去。”
“不,應該還有2個人,就是那個所謂的小道童和算計海昏侯的‘奇人’。”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我問:“你有從野史或者正史中找到那個‘奇人’的點滴身份嗎?”
“沒有!”戴健打了一個哈欠,看來剛才的那根菸對他的用處不大:“我先睡了,過幾天去成都找你。”
“嗯!”我點了點頭,也不去多說什麼,我現在想要的資訊全部得到了,事情大致的脈絡也清楚了,而參考之前胡茵蔓對我提到的血脈問題,我才發現當年爺爺在戈壁遇到的東西或許不單單只是複製人那麼簡單,因為可能這裡面還涉及到了一種血脈的傳承,這種血液似乎可以喚醒一些與“神樹”有關的古物。
“雙魚玉佩!”我嘴裡唸叨著:“扶桑神樹,平行世界,複製人,一模一樣的人,另一個自己。這其中的關聯究竟是什麼呢?”
“叮咚!”微信亮了,戴健傳了一份檔案過來,我點開檔案,裡面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