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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了府去。

不過,他一進書房就退了衣袍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他已經知道了肖白鶴被灌得爛醉抬回家的事情,一心惱怒著那裴天舒不識好歹。本就心裡不順遂,此刻便更覺不痛快了。

這時,一個嬌俏的丫頭不喚自來,“老爺,你這是?”說話的功夫已經撿起了散落在地的衣袍。

“燒掉。”被乞丐們觸碰過的衣裳,他還怎麼可能會要。

那丫頭卻不曾言語,一轉身去了屏風之後。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成了女扮男裝英姿颯爽的美嬌娘。

“老爺,你瞧奴這身打扮怎麼樣?”

腰似楊柳,面如芙蓉,偏偏舉止豪放,端的是雌雄莫辯,竟不比那南風館裡的小倌差。

肖太常只覺心頭燥熱,粗暴地扭過了她的身子,將她反壓在了書案之上。

辰時,焦總管終於帶著兩個模樣上好的小娘子回王府交差。

原想著一定會得到王爺的獎賞,不曾想倒是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腳。

滾出門的時候,他還滿心的疑問,為什麼代王一看見他找來的那些小娘子,就痛哭著喊‘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一樣?又是和誰一樣呢?

成王當然不會告訴焦斯是他想岔了道,他以為的一樣是年紀和性別。而林鏨的一樣……那得是一模一樣。

坑叔啊,那怎麼可能實現的了。

那邊的焦總館是勞累了一休,還捱了頓揍。這邊的肖太常卻是風流了一夜,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只是,這風流也並不是白風流的。

一大早就有人拿著肖太常的牌子,將輪休的顏學慶堵在了被窩裡。

所以,起床氣很大的顏御醫滿心的不痛快,一張黑臉比碳還要黑,乖乖,那已經不能叫做臉了。

可顏學慶一到了肖府,看見渾身長滿紅疹的肖太常時,終於……痛快了。

“顏御醫你快瞧瞧我家大人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渾身長滿了紅疹?”說話的人是肖夫人,攥著帕子,滿臉的焦急模樣。

顏御醫朝她,還有雕花木床上的肖太常頷了頷首,裝模作樣地開始號脈,最後沉聲道:“太常大人這是得了桃花疹,看起來嚴重,實則並無大礙。待我開兩服藥,一服外敷一服內服,切不可見風,切不可用手去撓。”

“我這病幾日能好?”作為一個太常,就是身患絕症,也不能耽誤上朝面聖。只是他這病,委實不夠雅觀,一張臉又紅又腫,跟燒熟了的豬頭似的,就這樣了還敢面聖,這得有多大的勇氣啊。是以,他今日並沒有上朝,心裡頭卻還惦記著朝中的大事。

顏學慶忽略了肖太常期盼的眼神,一本正經道:“這桃花疹先疼後癢,先腫後流水,少說也得小一月才能痊癒。”

肖太常一聽,臉色……嗯,已經瞧不出什麼顏色了,倒是眼神裡頭充滿了恐懼。

肖夫人拿手絹捂了捂臉,放下的時候,嘆息道:“還是請顏御醫先開藥方吧。”

待顏學慶開好了藥方,肖夫人親自將他送出門去。沒了外人,肖夫人再懶去理會肖太常,一轉身去了後院。

後頭的婆子忍不住相勸:“夫人,夫人這又是何必呢!老爺正在病中,夫人不如……”

肖夫人扭頭嗤笑一聲:“趙媽媽,他既不喜我,我又何必上趕著往他身邊湊。他不是有個得用的丫頭,就是叫藏畫的那個,我這就抬了她做姨娘,讓她好生伺候著老爺不就行了。”她都一把年紀,且有兒有女,還有什麼想不開的。

不過,想起她那雙兒女,肖夫人罕見地皺了皺眉。女兒今年一十五歲卻還沒有定好人家,兒子又是個不著調的。

她嘆了口氣,轉頭對趙媽媽道:“你去大爺的院子瞧瞧,看看那個孽障酒醒了沒有。”

肖白鶴倒是早就醒了酒,可昨天喝的實在太多,現在還頭疼胃疼,頭重腳輕,只能在床上躺著,一邊哼唧一邊罵娘。當然,罵的是裴天舒的娘。

關於昨天他是怎麼回來的,他雖然記得不太清楚,但約莫著應該不會是自己騎馬回來的。這事兒他也不好意思問,只能使勁地伺候裴天舒的祖宗,過過嘴癮。

他媳婦劉氏去他娘房裡請安迴轉,沒好氣地說:“爹病了,你還不快點兒起來。”

“什麼病啊?”肖白鶴心想著老頭子昨天罵他的時候,還是中氣十足的,怎麼說病就病了!他沒太當回事。

劉氏說:“不知呢,我去娘那兒的時候,娘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