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消弱林家的那招,來消弱他。呸,林青巒當年要不是瞧上了人家衛長公主的風姿,哪裡來的一時恍惚,鑽到了衛單他爹的圈套裡去。
可那公主宜陽,拿什麼和衛長公主比呢!
再說了,想算計人的時候,也得先打聽打聽人家的興趣愛好不是。
還有,他們可是同族啊,雖說血緣稍遠,可終歸是姓林的嫁給姓林的,這真的好!
裴天舒怎麼想都猜不透給皇帝出主意的人蠢到了這種地步,重點是皇帝居然還能同意了。
裴天舒哭了,被蠢哭的。
聽說,給安北將軍林樅接風的宴席上出了一樁意外。
宜陽公主不慎落水,被太監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韋妃抱著唯一的女兒哭得死去活來。
還聽說,宜陽公主落水的時候,安北將軍就在岸邊。
這訊息勁爆啊!
有御史在翌日的朝堂上直接說了:“安北將軍見死不救,其心可誅!”
林樅摁著那御史就打,打完了跪著皇帝就哭:“臣該死啊,臣不該和肖宰相鬥酒啊,肖宰相海量啊,臣鬥不過他,就躲出去睡覺去了啊,臣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啊!”
肖宰相的臉要多臭有多臭,可他不能反駁。昨夜那麼多人都看著他同林樅斗酒,還有那麼多人看著林樅醉倒在岸邊,最後將宜陽公主救了上來,皇帝還親自踢了林樅幾腳,這貨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還是顏御醫紮了他幾針,又灌了他一碗醒酒湯,這貨才緩緩醒來,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皇帝乾笑了兩聲,不走心地道:“與卿何干。”
又木著臉對眾人道:“此事休要再提。”
這就退朝了。
皇帝暗傷,只心想著這事兒還不算完。
一下了朝,裴天舒、林樅、顏學慶各甩掉了小尾巴,到了水晶樓後頭的小木樓裡碰了頭。
裴天舒直截了當地問林樅:“你到底想不想娶妻?”
林樅居然一改往日的灑脫,扭捏道:“娶,不娶,都行的啊!”
顏學慶笑了:“喲,誰也拴不住的老三,有心上人了。此女肯定“功夫”了得。”
林樅要揍他,結果被裴天舒給揍了。
武力值不如人的林樅默了,只聽裴天舒認真地道:“要娶就得快,說吧,是哪家的姑娘。”
顏學慶也認真了起來,附聲道:“說吧,是哪家的姑娘,誰要是再笑誰就是孫子。”
林樅想了想,才慢吞吞地說:“還是我殺了我那禽獸不如的叔叔嬸嬸之後的事情,我混在乞丐中出城,遇到了高秉光家的施粥棚,當時主持施粥的是他們家的一位娘子,不知姓名,只聽有人叫她二娘子。”
裴天舒同顏學慶對視了一眼,只聽後者道:“聽說先前要說給趙王的是高秉光的嫡幼女,排行為六。”
林樅掰了掰手指頭道:“是嫡是庶,哪怕是個丫頭都無所謂,關鍵是當時看她至少十歲,如今至少已過雙十,恐怕孩子都有一大群了。”
裴天舒嘆氣:“先打聽打聽再說。”
顏學慶瞧了瞧他一臉的難色,轉而問林樅:“換個人行不行?”
林樅果斷答:“行,要天仙。”
這就是非卿不娶了!冤孽啊,冤孽!
裴天舒一回家就將這段冤孽複述給了楚氏。
楚氏那兒一聽完,對林樅的好感那是直線上升。
幹起活來也特別賣力,第二日就回了孃家,求她娘打聽高家二娘子的事情。心想著,若是能成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結果卻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裴天舒不可思議地道:“什麼?死了!”
楚氏最聽不得的就是這種“你在黃泉我在碧落天涯永隔”的傷心事,一邊兒拿帕子抹淚,一邊兒點頭道:“我娘說是死在道啟四年,就是先帝起義的頭一年。犯了怪症,一命嗚呼。”
這事兒不能瞞啊,裴天舒如實告知了林樅。
林樅死活拉著裴天舒在浮夢塢的房頂上喝了一夜的酒,看了一夜的星星,還唱了一夜的小曲。
清早被人抬下來的時候,正好碰上裴金玉來給她娘請安。
裴金玉問:“娘,林三叔這是怎麼了?”
喝的暈暈乎乎的裴天舒道:“他媳婦,死了。”
裴金玉驚得目瞪口呆,不是因為他媳婦死了,而是因為……他什麼時候有媳婦的她怎麼不知道呢?
還是楚氏解釋了一二,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