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公司門口吧?”風走到了穆楊跟前,衝他笑著,對羅芙和小武視若無睹,她眼裡只有他。羅芙站在穆楊和小武之間,也許她把羅芙當成了穆楊的同事。
穆楊故作輕鬆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風做了個鬼臉,頑皮地說:“給你一個驚喜嘍。”
她親密的表情和語氣讓穆楊更加尷尬,羅芙是那麼敏感的人。
可她絲毫不理會穆楊的尷尬,繼續說道:“我訂了個位置,陪我吃飯去。”
“不好意思,我……”
“你想惹我不高興?”她的柳眉豎了起來,但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那是一種很親暱的生氣,只有關係親密的人才會這樣子。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1. 狹路相逢(2)
“不是。”
“那就是說同意陪我吃飯嘍?”
“也不是……”
“那是什麼?”
“我……”穆楊瞟了眼羅芙。
羅芙果然生氣了,垂著眼簾,耷拉著嘴角,似怒又像怨。
“她是你女朋友?”風的眼光突然落在了羅芙臉上,她的眼光變得有些犀利。
穆楊點了點頭。
風突然笑了,笑得莫名其妙,然後嘴角一撇,說道:“你倆很般配喔。”尾聲拉得很長。
穆楊覺得她的語氣怎麼聽都像是嘲笑,就像小武說的老鼠耗子似的,穆楊心裡很不舒服。
“好啦,不打擾你們了,我一個人去!”她轉身走了。
她鑽進那輛紅色的跑車,像一片雲,輕飄飄地消失在穆楊的視線裡。穆楊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飄回來。
她飄走了,但羅芙還在這裡,繃著臉,垂著眼,咬著嘴,一句話也不說。如果這時羅芙衝穆楊大喊小叫反而沒什麼事,她越是沉黙不語穆楊越是心慌,這不是她的作風,有些反常。
小武看著跑車遠去的方向愣了半天,回過神來衝穆楊做了個鬼臉走了,那神情:哥們,多多保重。
穆楊不知如何收拾殘局,他想向羅芙解釋,但是他擔心一開口反倒引爆了羅芙的火藥桶。羅芙平時百般好,但是一旦真的生氣了,發起脾氣來可是非常火爆。穆楊索性什麼也不說了,羅芙也不說話。他倆沉默地走到公交車站臺,本來說好去羅芙的住處吃飯的,本來她今天的心情也特別好,想給穆楊露一下廚藝。她的紅燒獅子頭做得超級好吃,不過現在穆楊擔心吃不到紅燒獅子頭,羅芙不把他的頭紅燒就是萬幸了。
穆楊和羅芙去了羅芙的住處,她仍然要給他做紅燒獅子頭。穆楊有點佩服羅芙的器量,換了他可能做不到,至少會問幾個字吧,可羅芙忍到了現在,令穆楊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
但是穆楊仍然害怕,不在沉黙中爆發,就在沉黙中死亡,羅芙會選擇前者還是後者?沒人給穆楊答案,只能多多保重了。
羅芙和兩個女孩子合租,那兩個女孩子在一家賣美髮用品的公司上班,一個叫小魚,一個叫小沫。小魚長得十分秀氣,面板白白淨淨的,染成酒紅色的長髮柔順飄逸,她低頭的時候很寧靜,像一幅畫,隔著很遠的畫,也容易令人想到一句很經典的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穆楊覺得小魚那樣的女孩子不適合在這種喧囂煩躁的現代城市裡生活,但她偏偏在這裡。小沫與小魚截然相反,屬於粗線條的那種,小平頭,染成金色的短髮每一根都倔強地豎在頭頂,她不怎麼愛說話,喜歡斜著眼睛看人,眼神不甚友好,充滿了排斥,總之她是個很有個性的女孩。小魚和小沫經常光著腳依偎在沙發裡看漫畫書,小魚細細的腳趾總是塗著玫瑰色的指甲油,很誘惑人的眼球。
她們房間的每個角落裡都有女人的痕跡,沙發上的長髮,茶機上的指甲油,茶杯上的口紅,衛生間的女性洗液,窗臺上乾枯的玫瑰花,陽臺上的黑色*文胸……
這些東西對於穆楊這個大男人來說,多少有些尷尬,因此他不怎麼來羅芙的住處。當然,羅芙輕易也不帶他來,她總說穆楊看小魚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穆楊承認小魚那樣的女孩子很惹人喜歡,但他絕無非分之想,他清楚小魚那樣的姿色,配上她的青春,絕對看不上他這樣的窮小子。而他也有自知之明,不適合自己的決不會去瞎想,他應該算是一個本本分分的人。
羅芙給穆楊燒獅子頭時,穆楊站在她身後,小心翼翼地向她解釋風的事情。
羅芙看也不看穆楊,手上的勺在鍋裡揮動得噼裡啪啦的,穆楊有點擔心她突然把那勺子啪的一聲反扣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