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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開過來停在四號樓的前面,常書記跟王市長弄不清是像昨天迎接首長的時候那樣上首長的車,還是坐自己的車跟著走,見到書記和市長尷尬,錢亮亮連忙上前敲賈秘書挨著的窗戶,賈秘書從車上下來問他:“亮子啥事?”

錢亮亮就問他:“我們常書記和王市長他們直接走還是跟首長的車?”

賈秘書作主了:“昨天不就是跟首長的車一起過來的嗎?今天當然還是跟首長坐一輛車,路上可以隨時介紹情況,兩位領導請上車吧,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麼事情要安排,就在車上等你們呢。”

賈秘書既作了主又作了解釋,常書記跟王市長頓時從尷尬中解脫出來,心情舒暢了許多。

常書記上車的時候,盯了錢亮亮一眼,王市長上車的時候也盯了錢亮亮一眼,似乎錢亮亮犯了什麼錯誤,又像是錢亮亮臉上沾了一塊鼻涕自己沒發現。錢亮亮想問問他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妥,車卻已經開動了,鬧得錢亮亮一上午心裡都犯嘀咕。

車隊一走,金龍賓館頓時清靜下來,就像颱風眼,四周倒海翻江,核心地區卻風平浪靜日白天青。不過清靜並不等於輕鬆。

齊紅推門進來字斟句酌地說:“錢處長,昨天晚上出那麼大的事兒,你不讓我說我還是得說,你得心裡有數,這件事情肯定不會輕易了結……”

錢亮亮這會兒實在是不願意研究那件事情,就想制止齊紅,齊紅卻搶先說:“你要不讓我說,我可以不說,可是別人也得照樣說。”

錢亮亮問她:“別人誰說了?說什麼?”

齊紅說:“黃金葉唄,她說昨天那件事情跟她根本就沒關係,還說上有天,下有地,天塌下來有大個頂著,地陷下去有小個墊著,再怎麼也輪不著她承擔責任。”

錢亮亮一聽這話頓時就火冒三丈,昨天晚上黃金葉還那副德性,轉過臉又這麼說,事情還沒咋樣就開始上推下卸,到時候由著她這麼幹,責任還不都成了錢亮亮的,錢亮亮鐵青著臉說:“你馬上把黃金葉給我找來。”

齊紅撇撇嘴:“找她來有什麼用,她能承認嗎?最終還不是跟我糾纏不清。錢處長你也是的,我是怕你不明不白地還幫著人家,反過來讓人家給賣了,這才給你透個資訊,你這麼直統統地問她,反過來說我扯老婆舌,今後有什麼話誰還敢給你說。”

錢亮亮承認齊紅說得有道理,不管黃金葉是不是這麼說了,如果把她叫來跟齊紅對質,事情只會越鬧越複雜,弄不好他還會扯進這場說不清道不明的口舌是非裡,轉念間又想起了李百威的話,於是冷靜下來,打定主意,不管黃金葉說沒說過這種話,他都抱姑妄聽之的態度,想弄清這種事兒,就跟想從泥湯裡撈魚一樣,鬧得滿身汙泥也不見得能抓住魚。

齊紅也說:“你要是相信我,多個心眼就是了,要是不相信我,就當我啥也沒說。”

正在這時門崗打來電話,通報說首長的車隊回來了,錢亮亮說:“首長回來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心裡有數就行了。”

齊紅會意一笑,好像她跟錢亮亮建立了什麼默契似的飄然離去,留下了一股淡雅的芬芳,是那種蘭花和茉莉花混合成的味道。看著飄然離去的齊紅,錢亮亮在心裡暗忖:齊紅跟黃金葉不同,這真是個妖精一樣的女人,是那種既可愛又嚇人的妖精。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第三天的下午,在金龍賓館的會議廳召開了全市局處級以上幹部大會,算是首長跟金州市的幹部正式見面,也是告別。會議結束後,首長為了感謝金州市的熱情接待和金龍賓館工作人員的周到服務,跟市領導合影留念,又跟金龍賓館的服務人員合影留念。

分手的時候,錢亮亮想起賈秘書說讓提醒他一聲,給他留個電話,擔心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要出發沒有機會,便趁晚飯後首長回房間的時候捅了他一把,賈秘書便滯後幾步,塞給錢亮亮一張紙條,說:“這一回陪首長出來,沒有機會好好聊聊,給你留個電話,今後電話聯絡,到了北京一定找我。”錢亮亮小心翼翼地把寫著他電話號碼的紙片夾進了筆記本。

十四

自從中央級的新聞媒體對金州市進行了專題報道,尤其是中央首長到金州市考察的新聞播發以後,金州市也成了各種媒體關注的小小熱點,竟然也湧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金州熱,各種媒體的記者們你來我往絡繹不絕地跑到金州來挖新聞、拉廣告。於是金龍賓館和市委宣傳部也聯絡得更加緊密了,宣傳部要陪同,安排那些各種層次、各種地方跑來的記者,金龍賓館要配合宣傳部做好接待工作,宣傳部的張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