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只是小的睡得死,沒能第一時間察覺,這,做奴才的居然還叫主子來做這些,實在是有些不大像話。”
皇帝瞧著她,那張小嘴怎麼就停不下來呢?紅豔豔的唇瓣上下開闔,真是,真是叫他看都看不下去。他趕緊挪開視線:“你知道不像話就好,虧得朕是個仁慈的明君,不然早把你這得意忘形的東西給弄出去打板子了。”
那可不是?好端端的拉著他做什麼粽子吶,又怕什麼打雷閃電非得來和他一同睡,還做得一手好菜把他迷得七葷八素,眼下呢,隨隨便便跑他跟前放把火,他那地方燒得不成樣子,她倒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皇帝心裡可真是不好受。
昭陽居然還窸窸窣窣把鞋脫了,躺在榻上找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皇帝瞪眼睛問她:“你幹嘛呢?”
她特別自在地衝他笑:“夜裡涼,小的怕著涼,還是舒舒服服窩在毯子裡給您講故事吧。”
“當朕是三歲小兒嗎?還聽睡前故事?”他不滿。
“那,那小的給您唱歌。”她討好地笑著,梨渦裡的蜜像是要將他溺死,“小的唱歌可好聽了,跟我一屋的那兩個宮女都愛聽我唱歌,還說我的嗓子就跟黃鸝鳥似的,清脆悅耳。”
她的嗓子像不像黃鸝鳥他倒是不知道,他只知道她這王婆賣瓜的好心態可是上天下地無人能敵。皇帝沒吭聲,就聽見昭陽清了清嗓子,小聲唱了起來。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兩髦,實維我儀。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側。髧彼兩髦,實維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她不會吳儂軟語,也沒有嬌媚腔調,只是輕聲唱著,歌聲裡是一派坦蕩的天真。
她唱的是《國風》裡的《柏舟》,皇帝是知道的,這首詩講述了少女與意中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