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會送其他女子到信康那裡。”
勝賴又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菖蒲。”
“在。”她吃驚地抬起頭望著勝賴。
“你已經作好侍奉信康的心理準備了嗎?”
“是……是。”
“哦……那就好。如果信康決定和他的母親一起歸順我們,你就要一直好好侍奉他。”勝賴說這些話,其實是為了安慰自己。
菖蒲表情認真,跪伏在地上道:“奴婢被家門所不容。一定會按照減敬先生的吩咐去做。”這個被嫡母驅趕出家門的少女,聲音低得如同午後的蟲鳴,婉轉憂傷。
勝賴移開視線。正像減敬所言,現在不是為一個女子的悲慘命運扼腕痛惜之時……雖說如此,一想到要派這個女子去破壞那對年輕夫婦,想到之後會攪起的風浪,勝賴還是感到十分寒心。“你已經不能待在自己家中。”勝賴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轉身對減敬道,“父親想讓家康讓開一條路,兵不血刃透過三河、遠江地區……”
減敬輕輕搖了搖頭。他的想法好像和勝賴是一致的。
“但我認為,德川豈能輕易借道?但既已出發,就不能在途中久留。縱使留下一部分軍隊和家康周旋,也要迅速進京。聽好了嗎?”
“在下牢記在心。”
“只有得到岡崎城的內應,才能實現父親的夙願。你務必小心謹慎,以確保萬無一失。”
“在下明白!”
“菖蒲,你要好好聽減敬的話。”
“是。”
二人出去後,勝賴又叫過派往小田原的人,此人是個盲樂師。武田氏和小田原北條氏乃是盟友,此次行動中向小田原借了兩千兵力。勝賴派去密探,是為了刺探北條氏是否真心幫助武田家。
“他沒有異心。”
盲樂師道,“他們認為,武田此次進京定能成功,故真心支援我們。”
就在勝賴向盲樂師打聽進京途中各處小藩的人心向背時,侍童跡部左藤太過來了。“加賀的密使到了。”
“加賀密使?”勝賴雙眼一亮。他迅速結束談話,到了客室。加賀密使將來彙報父親一直苦苦等待的一向宗暴動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