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官職明碼標價。”
“一派胡言!誣衊!你這是誣衊!”
“如今你女婿手中光府邸就有十六七座,良田五百傾,你可別說這些田地都是柳元貞祖宗傳給他的。”
“你………你血口噴人,無中生有。”
。。。。。。
二人在大殿之中,扭打成一團,你嚷嚷一句,我嚷嚷一句,連官服都扯的是亂七八糟,哪裡像似中書令,分明就是市井潑皮。
別說大臣,就連門口的禁軍都看傻了,這建國以來,就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個個都是不知所措。
“這還不算什麼,當初你還勾結大理寺卿辛茂將,謀殺在審的畢正義,我手中有詳細的驗屍報告,足以證明你畢正義當時是被人謀殺的,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與李侍郎若算是結黨營私,那你這就是密謀造反。”
不少大臣們聽得已經都在哆嗦,空氣已經在凝固,他們都想撲上去,封住杜正倫的嘴,這是兩個中書令的爭鬥,平時與中書令來往的官員,那可是多不勝數呀,而且賣官鬻爵,除了賣方李義府外,肯定還有買方的,這買方現在肯定在朝中,你們這麼吵下去,都已經不是殃及池魚,池魚都會死光光的。
他們心裡都在喊,夠了!夠了!你們別再吵了!關於那雜色入流的事,什麼事都好商量。
可怕!
這真是太可怕了。
韓藝也看得是目瞪口呆,他頭回站在這裡,感到如此的困惑,完全看不懂這局勢,又偷偷瞥了眼李治,只見李治的臉色都已經變成青色的,再變下去,估計就是咯嘣一下。
當然,也有一些人並不是如他們一樣,這些人就是做了很久啞巴的唐臨等人,也就是關隴集團的成員,他們倒是想拱火,鬧得越大越好,最好是無法收場,那就更加妙了。
其實就是他們理應雜色入流一事,引爆杜正倫和李義府之間的積存已久的矛盾。
“夠了!”
李治突然怒喝一聲,而杜正倫和李義府似乎沒有聽見,還糾纏在一起。李治一看,都快氣昏過去了,直接猛地一拍桌子,聽得砰地一聲巨響。
杜正倫和李義府這才驚醒過來,皆是呆呆的看著李治,這才發現原來李治一張臉已經變得鐵青,那是看得出的龍顏大怒,二人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同時跪倒在地,“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辛茂將也驚醒過來,趕緊出來,“陛下,臣是冤枉的呀!”他都不敢說杜正倫是在誣衊他,再橫的也怕不要命的,杜正倫如今已經豁出去了,心裡是將李義府的祖宗十八代給罵了一遍,
李義府猛地一怔,立刻抬起頭來,朝著李治嚷嚷道:“陛下,這些都是杜正倫偽造的,他是在誣衊臣,陛下萬不可聽他所言。”
韋思謙聽罷,頓時怒睜雙目,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正欲站出來,發現往前邁不動步子,回頭一看,才知是旁邊的盧承慶拽住了他的腰帶。
可韋思謙性子剛猛,哪裡願意被盧承慶拽住,企圖掙脫開來,但是盧承慶就是拽著他不松,韋思謙也不敢太用力,這萬一將腰帶扯掉了,那就尷尬了,現在已經很尷尬了,低聲道:“盧尚書,你快快放手。”
盧承慶雙目微合,一臉淡然,置若罔聞,但是手卻緊緊拽著。
“都給朕住口!”
李治霍然起身,走到桌前來,兩眼是火光四濺,這李治是屬於陰柔的,皇帝之中,脾氣算是非常好的,從未有人見過李治這般生氣過,只見他指著杜正倫與李義府好一會兒,才道:“爾等………爾等何止是罪該萬死,簡直就是死有餘辜,朕從未見過像爾等這般無禮的臣子。來人啊!”
“卑職在。”
幾個禁軍急忙走了進來。
“將杜正倫與李義府、李友益、徐進四人給朕拿下。”
群臣大驚失色。
在朝會上將中書令拿下,而且是兩位中書令,這簡直太少見了,可得慎重,這說出去的話,可就收不回了。
許敬宗忙站出來道:“陛下………!”
李治雙目一瞪,嚇得許敬宗差點沒有跪下,趕緊縮了回去。
杜正倫當即面如死灰,癱倒在地上。
李義府知道玩大了,嚇得沒有尿出來,哭喊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玩到最後,想不到將自己給玩死了。
那些禁軍何曾見過李治這般神色,可不管李義府是誰,也不給他喊冤的機會,任憑李義府如何掙扎,直接將他給往外面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