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並肩入得大廳,只見楊老太太坐在中間。兀自是慈眉善目,和藹可親,邊上還站在一位美貌少女,正是楊飛雪,而楊思訥、楊思訓夫婦則是分別坐在左右兩邊。
韓藝見到楊老太太,快步上前。行禮道:“晚輩韓藝見過楊老夫人。”
對於這位老太太,韓藝還是心存尊敬的,畢竟當初是這位老太太不惜放下身段,極力出面保他,是一個非常善良的老太太。
“免禮,免禮。”
楊老夫人抬手示意,嘴上笑呵呵的,看得出她非常開心。
韓藝又向楊思訓、楊思訥一一拱手。
二人皆是點頭示意。
韓藝又向楊老夫人道:“老夫人身體可還好?”
“好好好!我這身子應該還能撐上幾年吧。”
楊老夫人樂呵呵笑著,她畢竟是佛教中人。可能已經看透生死,對此表現的非常豁達,笑道:“韓藝呀!原本這一年多未見,不管是出於禮儀,還是私交,老身都應該要問候你幾句,但是老身這才剛到一日,就對你的情況已經是瞭如指掌。想問個什麼嗎,卻是無從下口。哦。老身就問問你那白色生死戀,還會不會演,老身也想去看看。”
楊思訥等人都聽得呵呵笑了起來。
“老夫人說笑了。”
韓藝被這老夫人調侃的倒是有些尷尬,道:“那白色生死戀還會演的,老夫人若是想看的話,到時我一定給老夫人安排一個全場最佳的座位。”
“好好好。”
楊老夫人伸手道:“坐吧。坐吧,別老站著。”
“多謝。”
韓藝一拱手,坐在了楊展飛的身邊。
楊老夫人又道:“韓藝,我這寶貝孫女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著離家出走。可沒有把我這條老命給急死,這一路上全虧有你,她才能安全到這長安來,現在想想老身都感到害怕,要是雪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老身怕也活不下去了。”說著,她手往楊思訓身上一指,道:“可我這不孝之子,竟然這般虧待你,老身已經狠狠教訓了他一番,真是豈有此理,我看我楊家組訓他都忘記了。”
她可不管你楊思訓是什麼觀國公,還是哪個國公,還訓的還是要訓,什麼面子,她可不會管。
楊思訓被訓得一臉尷尬,低頭不語。
而楊飛雪則是吐了下****,略顯天真的向韓藝眨了下眼。
韓藝忙道:“老夫人,觀國公對我已經是非常好了,真的,我心裡一直都非感激觀國公,是我自己後來要搬出去的,因為我想自己出去闖一闖。至於楊姑娘的事麼,也都是因為我,楊姑娘才會離家出走的,要是她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怕是那個最內疚的人,其實我現在都還非常愧疚。”
楊思訥道:“這事從一開始就不能怪你,都是小女連累你了。”說著,他重重嘆了口氣,心裡後悔呀,如果沒有這事,那韓藝就不會離開揚州,遲早也會去他帳下幫忙的,關鍵是他當時也沒有發現韓藝有這麼大能力,獨身一人,闖蕩長安,一年之內,就當上了前所未有的皇家特派使,這是何等的能力,反正楊思訥是沒有見過,要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寧可得罪秦家,也絕不會讓韓藝走的,不免又瞪了楊飛雪一眼。
楊飛雪這回可不敢調皮了,乖乖的低下頭。
韓藝苦笑道:“這也不能怪楊姑娘,只能說是天意吧,但是話說回來,如果沒有楊姑娘,我也不能有今日,雖然過程曲折了一點,但是從結果來看,還是好的。”
楊飛雪突然道:“奶奶,爹爹,這韓藝才剛剛到,你們就興師問罪,弄得韓藝連一口茶都沒有喝,還滿頭大汗的,依我之見,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還是飛雪妹子懂我啊!韓藝感動都快哭了,其實他心大的很,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或許當時他有抱怨過,但是現在早就忘記了。
楊思訥眼一瞪道:“你還敢多嘴。”
楊飛雪又垂下了頭。
楊老夫人瞧了眼韓藝,又稍稍瞥了眼楊飛雪,呵呵道:“雪兒說得不錯,這過去就讓它過去吧,咱也不要再提了。”說著。她突然又問道:“對了,聽說我那小孫兒已經是你的學生了,而且昨夜他回來,我還聽他說,他還得到了陛下的誇獎。不知可有此事啊?”
韓藝點頭道:“是的,上回辯論大賽。小蒙發揮的非常好。”
楊思訓道:“那混小子,我可是瞭解的很,這其中怕是你幫了他不少忙吧。”
韓藝錯愕道:“少公子是這麼說的麼?哎喲,那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