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道:“我真是受寵若驚。”
話雖如此,但他其實一點也不感到受寵若驚,這就是好勝利者的姿態,如果他是以失敗者的姿態來的話,估計現在都還在門口跪著。
事實也的確如此。
元家這些長老們非常看好韓藝,因為韓藝憑藉著正當手段,堂堂正正的打敗了他們元家,這在他們以前看來,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們從一開始就要讓韓藝感受到他們的重視。
來到那些長老面前,除了元鷲、元哲外,其餘的都是須發皆白的老者,他們都是穿著繡有元家族徽的長袍,目光全都集中韓藝身上。
好在韓藝世面見多了,心裡倒也不害怕,行禮道:“晚輩韓藝見過各位長輩。”
元禧呵呵笑道:“韓藝,可算是將你給盼來了。”不苟言笑的元禧今日也對韓藝露出了看上去有些彆扭的笑容,也許他天生就不適合笑。
“不敢,不敢,讓各位長輩久候了,晚輩真是罪不可赦。”韓藝故作羞怯一笑。
來到這裡,元牡丹就跟變了個人似得,面帶微笑,非常熱情的給韓藝介紹他們元家的每一位長老。
韓藝一一行禮,心裡不禁想到,他日娶蕭無衣時,要面對這麼多的長輩,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這些長老們對於韓藝倒是青睞有加,非常熱情與他寒暄著,這就是元家的傳統,強者為尊,那些沒有能力的人,他們甚至都不會多看一眼,他們評價一個人,樣貌、財富都不是他們評估的標準,唯有能力,才是他們最看重的,韓藝的經商能力顯然已經令他們折服了。
一番介紹後,一行人又來到屋內,這就是元家的議事堂,四面全是窗,光線明亮,但是陳設卻非常簡單,就是一張長桌和一些椅子,邊上還有幾張茶几,上面放著酒水和水果。
韓藝與元牡丹坐在最末端,跟元哲坐在一塊。
元樂呵呵笑道:“韓藝,我們這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韓藝頷首道:“晚輩以前多有得罪,還望各位長輩見諒。”
元鷲很是玩味的笑道:“得罪的好啊,若非如此,今日我們恐怕也難成為一家人,這等姻緣,那真是可遇不可求啊!哈哈!”
你當然說好,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韓藝面帶笑容,心裡卻是滿是咒罵。
“飛兒此話倒也不無道理。”
元禧莞爾一笑,隨即又正色道:“韓藝,你已經有妻子了,而且牡丹以前也曾許給了獨孤家,按理來說,我們不應再將牡丹許配給你,但是人是活的,天下之事又豈能事事都遵循常理,如今你的妻子已經答應了,而我們元家也在早幾年前就與獨孤家解除了婚約。我們這些老頭子只希望你能夠公平的對待牡丹,莫要讓她受委屈了。”
他說的非常直接,沒有迴避任何問題,也沒有任何的尷尬,這主要是因為他們是一個商業家族,又沒有涉及朝政,說話都是非常直接的,而且他們又是鮮卑族,對於漢人的禮法倒也不是那麼的看重,如果是按照漢人的傳統來,元牡丹連面都不能露呀,哪裡還能跟韓藝坐在這裡。
“大伯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牡丹的,不會讓他受委屈的。”
韓藝喜歡他們的直接,這事你越是迴避,越是尷尬,他說著滿是愛意的瞧了眼元牡丹,只見元牡丹含羞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如三月桃花,嬌豔動人,這還是他第一回見到元牡丹這麼女人,心中不禁一驚,哇!原來她的演技這麼精湛啊!
“好好好!”
元禧點點頭,道:“至於你們的婚禮,將會由你們的二伯操辦。”
還有婚事啊!韓藝眨了眨眼,顯得有些錯愕。
元牡丹道:“大伯,這婚禮就沒有必要吧。”
元禧道:“這怎麼能行,雖然目前的情況不宜大肆宣揚,但是我元家嫁女兒,可也不能草率,該辦的還是要辦。”威嚴十足,不容置疑。
韓藝忙道:“那是,那是當然,本來這事該是我來做的,如今還得勞煩各位長輩,晚輩實在是愧疚不已。”
元樂呵呵道:“談不上什麼勞煩,只是一個儀式,花不了多少工夫。”
韓藝道:“那就有勞二伯了。”
“好說,好說。”元樂笑呵呵道。
元禧又道:“韓藝,牡丹應該將我們家族的規矩都告訴你了吧。”
哇!這麼快就跳到買賣上來了,也好,這正合我意。韓藝點點頭。
元禧道:“根據我們元家的規矩,作為女婿多半隻能有限制的享受我們元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