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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一旁的桌子上,卻是放聲大笑,笑得無比暢快。

包穀聽這笑聲越笑越年輕,沒來由地覺得發毛,趕緊縮回了客棧一樓窩著。

樓上的上等房客中又開始上演自言自語的戲劇,一會兒表演捉魚,一會兒表演下廚,還非常賢惠地昭現自己的廚藝,教那蘇雲兮怎麼煮龍魚宴,一直鬧了大概一柱香時間他又跳進桶裡洗澡!

包穀聽見南山一劍的笑聲不斷自說自話,裡面裝的全是昔日他和蘇雲兮相處的點點滴滴,全是幸福。

昔日的幸福,如今只剩下一世獨活於世,又該是怎樣的痛苦。

深深相戀的一對戀人,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活在世上瘋了、活在回憶中、活在迷茫裡。

客棧老伯戰戰兢兢地縮回一樓,怯怯地看著包穀喊:“仙人!”瘋乞丐發瘋,他不敢進去啊。

包穀扭頭對客棧老伯說道:“讓他自己洗吧。”

不大一會兒,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包穀看到這穿著雪白長袍、一頭雪白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身後的男子著實愣了下!這是南山一劍?老乞丐?這男子看起來大概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唇紅齒白的、漂亮得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似的,一襲雪白長袍、白衣白髮飄逸俊雅,比神仙還要仙。

包穀愣愣地看著這男子,不停地眨眼,又再使勁揉眼,整個人都懵了!老乞丐洗乾淨了就變成了美男子?她趕緊站起來,從這美男子的身邊擠過去,直奔樓上客房,卻見客房裡沒有了人,只剩下一桶乾乾淨淨的水擺在客房中。她又奔下樓,見到那人站在客棧門口望向天空,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的個頭比包穀高出一大截,包穀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使得站在他身旁的包穀不得不掂起腳尖才與他拉近了點距離,包穀問:“你是南山一劍?”

那美男子低頭掃了眼包穀,說:“你可是要與我比試?呵呵,你不行!”說話間,又環顧四周一圈,然後出神地想著事。

過了大概幾息時間,他又往屋簷下一縮,蜷在了那裡。

俊朗的氣質一下子沒了,佝僂著身子縮成一團抱住自己,像禁不住隆冬的寒冷。

包穀蹲到他的跟前,在他的眼裡看到了滄桑和蒼涼,像一個歷經無數風霜的老人。她忽然有些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失去至愛的世界,只剩下難以忍受的寒冰和冷涼,只剩下孤苦無依,所以才要這樣蜷著抱著自己。她叫了聲:“哎,南山一劍。”

南山一劍沒理她。

包穀又說道:“回家吃飯了。”說罷,不由分說地把他給強拽進來,揮手衝縮在街角的風師伯和呂閣主喊:“他洗乾淨了,可以把他請回清風閣了。”

風師伯和呂閣主面面相覷誰也沒敢動。

包穀揮手叫道:“你們快過來啊!”

風師伯小小聲地說了句:“我想調頭就走。”

呂閣主說:“我也是!”他暗中傳音:“風兄,讓玉宓過去幫幫她吧。”

風師伯覺得這主意甚好,趕緊傳音玉宓過去幫包穀。

玉宓暗罵一聲:“你倆不敢去,讓我去?”她想掐死包穀。

第五十章 守株待兔

玉宓對瘋掉的南山一劍極為忌憚,卻做不出扔下包穀不管的事來。她略作猶豫,咬咬牙緩步走到包穀身邊,低聲問道:“做什麼?”將身上的氣息收斂到最低,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凡人。

包穀拽住木頭人似的南山一劍的胳膊,對玉宓說道:“回玄月古城啊!”

玉宓深深地打量兩眼包穀,說道:“稍等!”她轉身回到風師伯的身邊問他要了塊傳送陣臺,且讓風師伯刻下玄月古城的座標。

玄月古城極大,城中建築多有法陣等諸多防禦禁制,如果傳送法陣的座標沒標記好、修仙者從虛空中出來撞上法陣將面對防禦法陣與空間力量兩種力量的絞殺,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玉宓把傳送陣臺遞給包穀說道:“你帶著南山一劍從傳送陣臺回玄月古城吧,我們隨後就到。”

包穀看出玉宓、風師伯他們對南山一劍的忌憚,沒有多問玉宓為什麼要讓她先回,她對南山一劍說道:“我們回玄月古城。”她見南山一劍沒有反應,祭出傳送陣臺,注入靈石啟用陣臺,拉著南山一劍踏上了傳送陣臺,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到了玄月古城的城門口。

刺骨的寒風瞬間襲來凍得包穀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她熬不住城門外的嚴寒,也顧不得形象,趕緊將虎皮衣嚴嚴實實地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