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還得先來求你給夠足夠的好處?”她說到這裡,忽地眸光一寒,勾動丹田中的玄天劍氣以玄天劍的劍意護體,同時引爆了蛟龍血誓令牌中的那一魂一魄。
蛟龍“啊”地一聲慘叫,大叫一聲:“你竟敢然——”話到一半,化成少年的身形化作黑霧爆開,偌大的宮殿瞬間被爆炸的黑霧卷中,殿柱、地磚、寶座被震成齏粉,大殿被炸燬,上端的山石往下滾落。
在黑霧卷中包穀的瞬間,她師公給她的那塊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玉佩啟用,釋放出強大的能量護住她、與黑霧撞在一擊。包穀只感到一股強橫的能量衝擊被玉佩所阻,跟著便渾身一輕倒飛出去,她剛摔倒在地,便看到頭上的岩石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脖子上的玉佩也碎了,身上的護身法寶開啟再次將她護住。護身法寶雖然護住她不受落下的岩石砸傷,卻不能讓她不被埋進岩石中。
她陷入一片漆黑中,鼻息間全是令她作嘔的腐屍臭味,她感到一陣陣頭暈目眩。
她不知道自己滅掉蛟龍是不是莽撞了,她這樣做是讓之前的努力都白廢,可以說是前功盡棄,萬魔窟餘眾也會投奔妖盟增強妖盟的勢力。可她容不下以那樣狠毒手段煉製天魔幡、在投入玄天門門下後卻不知悔改之輩,她更容不下拿她師姐威脅她的人。她爹曾教她得饒人處且饒人,惡行累累、不知悔改之輩能饒嗎?威脅到她師姐安危的人能饒嗎?
包穀的喉頭一甜,“哇”地一聲吐出口鮮血。壓在身上的岩石令她無法動彈,更別提翻身。她傳音儲物袋中的玉宓:“師姐,我把蛟龍滅了。”
玉宓驚得當場愣住,問:“怎麼會這樣?”她下意識地想到包穀滅蛟龍不會是因為蛟龍要拿她威脅包穀吧?她問道:“因為我?”
包穀答:“不全是。”
玉宓“呃”了聲,竟不知如何接話。她忽地想起一事,急聲問道:“你沒事吧?蛟龍的道行深厚,他魂飛魄散一世修行積累的能量瞬間爆開——”她想得渾身直冒冷汗,連聲問:“你是不是受傷了?傷哪了?快放我出去!”
包穀應道:“你別出來。我沒有受傷,師公給的護身玉佩把我護得好好的。這地方的屍臭味重,我怕把你燻著。”
玉宓暗鬆口氣,責備道:“不是來收萬魔窟的嗎?你怎麼就把蛟龍給滅了呢?”
包穀無奈地說:“我本來也打著來收編好萬魔窟的妖修和邪道就離開的,結果蛟龍給我來這一出。”她調動丹田中的真氣把壓在身上的岩石震碎。雖說岩石震碎弄得自己灰頭土臉,卻總算能活動一二。
包穀摸出寶劍將岩石劈,打算鑿一條道出去。她鑿著鑿著就感覺到不對勁,屍臭味越來越濃,甚至還有惡臭的如同屍水一樣的東西滴在自己身上。她身上的衣服沾上這屍水,頓時冒出一片青煙,靈氣消耗極快。
包穀想起蛟龍是屍魔,如今死了一身能量化開,還不知道是什麼汙穢之物!她這身法寶只怕都被汙毀了!她若是讓這汙穢之物泡久了,天曉得會出什麼事!包穀不敢耽擱,調動全身的力量去鑿巖石。她鑿了幾下就發現這些岩石越來越粘乎,也不知道沾上蛟龍屍魔身上的汙穢出了什麼變故。她嚇得不輕,想起玉宓身上還有座傳送陣臺。也不管萬魔窟裡的法陣有沒有被毀是否還封住萬魔窟,迅速在傳送陣臺上刻下玄天峰護峰法寶外的座標便傳了出去。
因為距離極近,包穀只感覺到空間能量晃了下,她的眼前便一片光亮,周圍的惡臭味也消散了許多。她長長地籲出口氣,驚魂方定地扭頭朝萬魔窟方向望去,卻因距離過遠什麼也看不出來。她把玉宓放出來,說道:“師姐,沒事了!”
玉宓一出來即聞到一股惡臭,趕緊捂住鼻子,見到包穀的衣服沾上汙穢,不由分說便把包穀的外袍剝了,見到包穀的內衫還完好無損、汙穢沒有沾到包穀身上才長長地舒了口氣,責備道:“你怎麼如此莽撞!”又取出一件款式相同的白底繡梅花紋的外套給包穀套上。
包穀見外袍尺寸剛好,心中大喜,問:“這外袍也是師姐替我準備的?”
玉宓面無表情地“嗯”了聲。
包穀把外袍理端正,低頭理著袖子,說:“我不是莽撞,蛟龍反覆無常不可用。今日他若守約,我必踐諾。豈料世事變幻無常,誰又能想到一個玉石麒麟的出現竟讓他又起了心思?”她今天放過蛟龍,恐怕就得日夜提防蛟龍對她師姐下手。她想到這裡意識到自己冒險殺蛟龍、失去這麼大的一個臂力的真正原因是為著玉宓的安危。她大可以先留著蛟龍、把他穩住,先讓他平定掉玉石麒麟,以後再與他清算。她不想玉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