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
紀菀:“先生!”
文娘道:“女郎從今以後不必叫我先生,文娘只是代家兄傳藝,您的先生,只能是家兄莫水承。”
紀菀嘆了口氣:“您要跟我走嗎?”
“武將總要馬革裹屍才不枉一生,文娘是始終要走的,至於跟不跟您走,”文娘看著她,要看進這個小女郎心裡:“家兄聲名被誣,去得淒涼。文娘是要給家兄洗冤報仇的,您要帶文娘走,就要走一條不歸路,女郎可想好了?”
紀菀不避散她的凝視,坦然道:“阿菀亦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但為人弟子者,為先生正名報仇,本就是應該。文娘跟我走吧!”
文娘意識到,她所說的這些要求,眼前的女郎或許早就想過千百次了,也都是想通透了的,只是未說而已。
“謝主公大義,”文娘叩拜在地,紅了眼眶:“即日起,以文娘為首,散至各地的莫家家將,將誓死追隨主公,為您效犬馬之勞,亦請主公不要忘記今日所言。”
***
明日就要啟程,離開白馬寺,紀菀半夜睡不著,決定一探 ‘香閨’。顧氏過世之後,連著許久都沒有下雨了,今夜卻突然下起了細細密密的小雨,彷彿是專為了她送別的。
了緣也沒有睡,正在房內敲打木魚,他的門大開著,像一早就知道自己要來。
以和尚的功力,要發現一個不會武功的女郎已經到來,自然不難,可他並沒有回過頭來。
紀菀就站在門口,沒有進門,輕聲問他:“和尚,你會跟我走嗎?”
和尚停下了。
“貧僧若不精通三藏,是不會出門遊歷的。”
紀菀來之前就曉得是這個結果了。小和尚跟她走自然是最好的,畢竟按照原著劇情,薛妮馬上就要出關了,不日將會重遇小和尚。薛妮很難對付,與戒嗔說一聲,強制讓小和尚跟她離開,避開薛妮也算是一勞永逸。
可是小和尚不願意走,而她逼他跟著自己,那這樣的行為和薛妮有什麼差別?
“我知道了,”紀菀輕輕的笑了,她於門前蒲團上坐下來,背對著和尚:“我睡不著,你念經給我聽罷!”
第二日紀菀離去了,戒嗔才打著哈欠裝作剛醒的樣子,淡淡的跟了緣道:“哪裡修行不是修行,怎麼不和人走呢?”
了緣端坐於堂前,法相莊嚴:“阿彌陀佛,師傅!我是抱起了女施主,可是已經放下了。”
當事人無愧於心,是那日見著的人沒有真正放下,且滿心齷鹺。
戒嗔愣了許久,才嘆息離去。
……每個人的佛是不同的。
戒嗔修佛,望佛門恢復往日容光,信徒遍天下,為此日日籌謀,做何等犧牲都是值得的。
了緣修佛,是在修心。
作者有話要說: 武將大禮包 get
戒嗔:我弟子特別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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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和尚×女帝9
紀菀到達太守府的時候; 已是正午時分了。
紀泉的姬妾全部都在大門口,想是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的緣故; 今日太陽又大,其中好幾位臉色都不太好。似乎再磨蹭一會,就要倒下了。
春雨附在她耳邊道:“太守命府中所有人給小姐披麻戴孝,這些個姬妾並庶女都跪足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有好些個腿都跪廢了; 就是這些被人精心照顧著的也都大病了一場。這其中有幾個還是撐著病體爬起來的。”
這些個女子個個生得美貌; 沒想到紀泉也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紀菀無意為難她們:“等我安置妥當了,帶我三個妹妹來見一見。”
說完她回頭從馬車中將滿頭大汗的張矜接出來; 讓春雨扶著她入了府。
這幾年; 比起總在忙碌的紀菀,張矜是真如女兒對母親一般,常年守在顧氏床前盡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