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族的有八家。
只有開頭的五家倖存了下來。
這五家賈環都知道,甚至很熟悉,其中就有李家。
可是,並沒有這個人啊……
黃德解釋道:“在城南莊子上寄存的那個李家,只是李家遠脈,出五服的遠親。
而這個李銳,才是李二哥真正的嫡脈,也是唯一的孫子。
李二哥的獨子,在三十年前,與妻子出遠門在外,才躲過了那一劫。
二十年前,我們險些暴露,是李銳的父母雙親,在與黑冰臺的走狗周旋中,拼死退敵,之後,就……唉!
天幸,李銳天賦出眾,智謀過人。
非但武功高絕,不過二十五歲,就已經是七品高手,而且,頗有奇才!
有彼祖之風!
李二哥當年,便是以智謀高絕之因,才位列黑雲十三將之二。
這半年來,都中這一塊的謀劃之策,皆為他所出!”
賈環聞言一怔,隨即臉上忽然笑的極為燦爛,拱手道:“原來是李兄,果然,非、同、凡、響!!”
李銳笑的很矜持,搖頭道:“是十三爺爺過獎了,論智謀,為兄或許比少主稍強些許,但論武功,卻萬萬不如了。”
賈環笑的愈發燦爛,道:“李兄,就是你說服了小弟府上的那三名管家?然後帶著李萬機,去說服寧至和謝瓊起事的?可我聽說,是你祖父李爺爺,與他們勾連的……”
李兄聞言,面色微變,道:“少主,此事是我用易容之術,假借祖父之名所行。
而之所以瞞著你,是因為少主的性子,實在是……太過魯莽!”
“放肆!”
黃德厲喝一聲,道:“少主也是你能評論的?”
佔超也擰眉道:“銳哥兒,你要知道上下尊卑!”
賈環忙勸道:“黃爺爺、佔爺爺,不妨事,小子今日前來,就是與大家溝通的。先問清一些事,才能與大家好生交流。
畢竟如今的形勢,已然危急……”
說罷,不給面色微變的黃、佔二人發問之機,又看向李銳道:“李兄,你繼續說。”
李銳被黃、佔二老教訓了通後,面色有些難看,不過聽了賈環之言後,就繼續道:“我爺爺和三位爺爺曾幾次三番的叮囑我,不管使什麼計策,首先要保證的,就是不能牽連到國公府,更不能牽連到少主你。
所以,我不得不隱瞞少主,否則,少主你一怒之下,再如去救秦梁那般衝動,跑去皇宮找贏玄拼命,非但少主自身危矣,我等也…
情非得已之處,還請少主見諒。”
賈環聞言,哈哈一笑,擺手道:“你顧忌的,很有道理!只是……”
“只是什麼?”
李銳賣相頗佳,一身士子服飾,頗有儒雅之態,聽賈環有轉折語氣,眉尖微挑,問道。
賈環眼睛微眯,道:“只是,贏玄閉關之後,尤其是……寧至枉死之後,你為何還要瞞我?
李兄,你可知,若是梁九功逃入寧國府那夜,我便得知往事玄機,你以為,今日大明宮內坐著的人,還是贏正嗎?
謝瓊,又何須枉死?”
“這……”
李銳聞言,面色一變,搖頭道:“人豈可算天?誰也不知,局勢在那一夜爆發。”
賈環沉聲道:“可贏玄當時已經死了,大仇已報,你為何還要讓謝瓊去送死?”
李銳搖頭道:“贏玄老賊雖然已死,可這江山,還在贏家手中。只要江山之主一日姓贏,我們就一日無法見天日……”
“少主……”
黃德忙開口道:“少主,我等老朽,能否見天日,無關緊要。但這天下,本是榮寧二公打下,後又是國公爺穩定,實該賈家坐天下!不見少主登基為帝,我等死不瞑目!”
賈環聞言,大概明白了這夥人的狀況,他看著黃德,道:“黃爺爺,我……”
黃德擺手道:“老夫知道你心地仁厚,心痛於寧至和謝瓊的死,但你要明白,造反,豈有不死人之理?而且,我們已經將他們的家眷大都提前一步接了出來,送去了西北隱匿。
待你登基之後,大加封賞就是。
也算他們,為國捐軀!”
賈環沉聲道:“黃爺爺,如今的情勢,已經很不妙了……”
“少主多慮了!”
沒等賈環說罷,李銳就截斷道:“如今的形勢,要比往年好一百倍不止!”
賈環聞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