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各種不可描述的禍禍……
公孫羽身為妾室,又心中感動,有意縱容忍讓,也只能隨他各種折騰。
卻不想,這渾人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出言相戲。
只是,雖然羞澀難當,可想起賈環為了她,費盡心思,冒著奇險,完成了她的請求。
公孫羽愈發感動的無以名狀,此生再不想,能遇到這樣的男人託付終身。
如能滴下水的眸子,羞澀的看了賈環一眼,輕不可聞的道:“晚上,晚上隨公子……”
賈環聞言大喜,哈哈一笑,握起公孫羽的手,朝藥室走去。
“荷兒,明月,咱們回寧安堂吧,幼娘還有幾爐藥要煉製,咱們不擾她了。”
回到藥室後,賈環呵呵笑道。
雖然白荷和董明月兩人早就想回去了,可聽到這話還是一怔,看向公孫羽。
好端端的,怎地就趕起人來了?
公孫羽之前的羞紅還沒退去,此刻又添新彩,愧疚道:“白荷手上的藥膏和明月要塗抹的藥膏都沒了,再用一次就不夠了,你們的傷口都耽擱不得,差一回就容易留下疤痕,不能多留你們,實在對不住了……”
此言一出,白荷和董明月臉上登時也變得慚愧起來,齊聲道:“幼娘你這是哪裡的話?”
齊齊說罷,兩人一起看了眼,又不動聲色的轉開眼睛,再開口:“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噗!”
小吉祥一口茶噴出,咯咯咯的大笑起來。
白荷和董明月的臉頓時黑了……
賈環心裡也快笑破了肚皮,女人啊,女人……
公孫羽分明是著急要給宮裡那位煉藥,可這話這般說,卻既得了實惠,又得了別人的感激。
見白荷和董明月的眼神攸然望來,小吉祥忙收起笑容,學著賈環繃起臉。
惹得兩人又瞪向罪魁禍首。
賈環“幽怨”的看了眼禍水東引的小吉祥,讓她又開心的咯咯樂出聲後,向前,想要抱董明月回去。
然而就這時,藥室外忽然傳來喚聲:“三爺……”
賈環聽出來者聲音後,眉尖一挑,笑道:“得,來事了……進來!”
房門從外推開,身著一身淺紅色裙裳的鴛鴦走了進來,面色有些焦急的看著賈環,道:“三爺,老太太喚你過去。”
賈環笑道:“別急,是寶玉又沒出息的告狀了?”
鴛鴦搖頭道:“不是,是……是史家來人了,說,史家被抄家了……”
“什麼?”
賈環聞言,面色驟變!
……
好歹將董明月抱著送回了寧安堂西廂,又送白荷回了主臥後,賈環就匆匆去了西府榮慶堂。
還沒進門,就聽裡面有一女眷在大哭,聽那聲音,似乎是保齡侯史鼎的妻子趙氏。
賈環進正堂後,就見賈母、薛姨媽、賈政、賈璉、王熙鳳並李紈、賈寶玉和史湘雲都在。
眾人的面色都陰沉無比,氣氛凝重。
“環哥兒,你這是怎麼了?”
賈環進來後,眾人的注意力瞬間從哭的悲慘無比的趙氏身上,轉移到了賈環身上。
見他衣襟前滿是血漬,堂上人紛紛唬的驚撥出聲。
賈環擺手道:“沒事,剛寶二哥走後,有歹人進了東府,做過了一場,受了點傷……不過幼娘已經給看過了,沒大礙。”
“嘶!”
眾人聞言齊齊抽了口冷氣,之前心裡還有些氣憤的賈母,更是唬的不得了。
連賈環這樣武功高強的人,都受了傷。
若是賈寶玉沒被賈環罵回來,豈不是……
念及此,老太太心裡那點子氣憤頓時消失不見了。
她想來,定是賈環知道了會有歹人闖進府,才故意罵走賈寶玉的。
唉,好孩子,委屈他了……
賈母驚怒道:“是何人這般大膽?還有沒有王法了?”
賈環眼睛有些深意的看了賈母,賈母先是一怔,隨即想到了什麼,面色陡然一變,變得有些慘白,眼神震驚。
賈環又搖搖頭,道:“不礙事。”
“環哥兒,史家……史家被抄家了啊!環哥兒,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趙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賈母見她如此,心裡愈發厭惡,可是……那畢竟是她的孃家啊……
可再看看賈環胸前的血跡,她又不忍心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