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拋開,然後朝單邪看過去:“我們已經打草驚蛇,那兩個人必然躲在梅莊內不願出來,單大人也不能強行攻進去啊。”

單邪道:“為何不能?”

姜青訴理所當然地說:“我這個人比較怕疼,以前還身為人的時候從小在家就沒做過女紅,就怕被針戳,砍頭那一瞬已經是我經過的最大的痛了,但今日我算是瞭解了,還有一種痛是持續性的,保持著意識在痛才痛苦呢。”

沈長釋聽她這麼說才想起來,姜青訴還有一魂一魄在梅靈本體裡面,於是哎了一聲:“白大人,你也擅長騙的。”

姜青訴朝沈長釋瞥了一眼。

沈長釋道:“他們而今不出來,你可以借人進去啊。”

“梅莊今日起定然全面封鎖,裡面的人不出來,外面的人不給進,你當梅靈想不到我們會附身呢?”姜青訴搖了搖頭。

沈長釋嘖了一聲:“不是這個,是橋上那個。”

姜青訴頓時眼睛一亮,嘴角緩緩勾起,對著沈長釋說:“沈,你還真是個小機靈鬼兒啊。”

鍾留聽得一頭霧水,伸手抓了抓下巴上的粗鬍子問:“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橋上的人?”

姜青訴對著單邪嘿嘿一笑,明眸皓齒,眉眼彎彎,方才死裡逃生的頹然感瞬間消失,腰背都挺得筆直,纖細的手指往下巴上輕輕一搭,沈長釋直接能從她的眼睛中讀出‘詭計’兩個字。

單邪盯著姜青訴的眼,能從對方瞳色較淡的眼神中看見自己的倒影,他的臉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片刻之後,他起身朝旁邊走:“你還有一天半的時間,若無法解決,那就只能委屈白大人忍疼了。”

姜青訴嘖了一聲,轉頭朝沈長釋和鍾留問了句:“你們一般看的書裡面□□都是怎麼做的?”

沈長釋:“……”

鍾留:“……”

他們說這話兒,就跟靠坐在窗戶邊上拿著扇子扇風的人聽不見似的,沈長釋瞥了單邪好幾眼,分明知道姜青訴不論將聲音壓到多低,對方都瞭然於心,於是只能真誠回答:“白大人,任何人的何種方式□□,對無常大人都不起效果。”

姜青訴眨了眨眼睛唉了一聲,轉身朝單邪走過去,然後伸手一攤:“給我幾張符。”

這話說的就像某家尋常百姓的小孩兒跟父母要錢出去買糖一個口氣。

單邪瞥她:“什麼符?”

“就是你給沈的那種,能隨意穿梭陰陽兩間的符,我得辦案,總不能每次還勞煩你跟過去不是?”姜青訴說完,咬著下唇又想了想道:“單大人,你看吶,沈是鬼差你都給了他三張,我是陰司,按照地府官員階級劃分來說,我與你同輩,怎麼的也能拿六張對不對?”

鍾留扯了扯嘴角:“她生前是做奸商的吧?”

沈長釋深吸一口氣道:“做奸臣的。”

鍾留了然:“那是比奸商還要再奸一點兒。”

單邪見姜青訴彎著雙眼,一臉如沐春風的樣子,與第一次見到這女人的感覺相差太多。

她之前在地府和十方殿大多拘著,與人不熟故而不好說話。這幾日相處她也算是差不多摸清楚身邊這幾人的脾性了,於是就開始暴露自己真正的那一面,小算盤打起來從不分親疏。

單邪扇子展開平放在身前,扇子上驟然起了一團藍火,藍火將扇子從中開始燒黑,白紙面上灰燼一片片剝離出來,飄到空中便成了一張張符紙,紙扇合上火焰消失,六張符紙被姜青訴收在手中。

“多謝單大人。”姜青訴抿嘴笑了笑,然後朝沈長釋的身邊走去,一張符紙放在了沈長釋的跟前,兩人一句話不說,都心照不宣。

姜青訴大方,沈長釋感動得快要哭出來了,在姜青訴走到一旁的時候小聲對鍾留說:“我要守著她,以後不換人了。”

姜青訴記得沈長釋燒符時念的咒語,她站在儘量不靠著沈長釋和單邪的位置,趁著當下天還沒完全黑便要回到地府奈何橋去找李慕容。

騙人這種事兒,姜青訴幹了太多年了,謊言信口拈來,聲情並茂到自己都信。

符紙燃燒,落在地上如一粒粒散開的小珠粒,煙霧四起,她朝單邪看了一眼,恍惚間看見對方也在瞧向自己,眼神中別有深意,看得姜青訴心口一跳。

重新回到奈何橋旁,姜青訴果然看見換了身衣服站在橋上的李慕容,這回她不像之前那般漫無目的雙眼不知應當落在何處,反而有些焦急,似乎正在等待誰的訊息。

姜青訴知道,她在等自己,於是深吸一口氣,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