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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琅城便有個花燈節嗎?即是琅城的人,沒理由縮在家裡,只要梅莊主人出來,我們便有機會接近。”

鍾留被她笑彎了的眼睛看了一下,頓時臉紅地撇過頭去,嘀咕了一句:“白大人能不能別老對著我笑。”

沈長釋贊同地點頭:“就是就是,我們鍾留雖說活了兩百多年,但還是個未開包的雛兒,您老用眼神這麼勾他……”

姜青訴的笑容一瞬收斂,冷冰冰地看向沈長釋。

沈長釋賠笑:“是我多嘴了。”

單邪搖了搖頭:“封。”

沈長釋頓時瞪圓了眼睛,嗚嗚了兩聲,那張嘴不論如何都張不開,以方才賠笑的表情僵硬著。

姜青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著面前這三個男人,品行脾氣各不相同,一個沉默寡言卻十足霸道,一個多嘴囉嗦又思想齷齪,還有一個魁梧高大但是個容易臉紅的主兒。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這群陪她以後共事的人,當真是有趣。

“那咱們便靜等花燈節。”單邪說完,拍了拍沈長釋和鍾留的肩膀:“你們倆,去梅莊門口守著,若見可疑,再來通報。”

沈長釋一臉委屈,然而無法反駁和求饒,鍾留現下正好不能看見姜青訴,伸手捂著臉,拽著沈長釋的衣領便要走。

姜青訴目送兩名活寶離開,無奈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一抬頭,對上了單邪是視線。

“……”她眨了眨眼:“單大人有何指教?”

“你身上的一魂一魄,哪兒來的?”

姜青訴頓了頓,沒明白:“什麼一魂一魄?”

“我把你從梅靈本體手下救出,但你已有一魂一魄被吸走,故而魂體不全,記憶紊亂,沈是從哪兒幫你找的一魂一魄?”

姜青訴仔細想了想,原來她一睜眼發現自己在沈長釋屋內是這個原因。

單邪沒得到她的回答,嘖了一聲,朝姜青訴慢慢伸出右手,掌心朝她。

姜青訴只覺得一股冷風從背後刮過,將她的髮絲揚起,片刻之後,冷風消失,單邪收回了手,面色有些古怪。

“怎麼了?我身體出問題了?”

單邪只微微皺眉,沒有回答她。

這兩個臭小子就知道胡鬧,用那女鬼的魂魄填補姜青訴,那女鬼兩百餘年一直在風月場所,骨子裡便透著浪蕩,也不知這樣的魂魄填入這人身體裡,到了子時陰氣最重之刻,是否會出問題。

姜青訴繼續無辜地眨了眨眼。

單邪瞥開視線:“別看我,出去。”

姜青訴:“……”

唉,無常大人的心思真難懂。

姜青訴放下茶杯,揮了揮袖子,單手背在身後去開房門,手剛碰上門栓時,一陣畫面湧過腦海。

“這位鬼差哥哥,能不能放過奴家啊,奴家沒做過什麼壞事。”

不知名的聲音傳出,面前玄衣的男人冷淡的臉上一瞬露出淡淡的笑容,單眉挑起,那笑容裡帶著幾分殘忍與興趣,從腰間抽出鎮魂鞭,鞭子輕輕一揮,在空中打了個響鼻。

姜青訴渾身一抖,猛地轉身朝男人瞧去。

單邪面色冷淡:“白大人還有事?”

姜青訴頓了頓,回頭,開門出去。

果然,那人感興趣的,就只有殺虐之事。

第11章 點梅燈:八

琅城下了一夜的雪,白牆黑瓦之間被白雪籠罩地幾乎沒有縫隙,道路上堆積了厚厚一層。

這夜月色很重,微風將哈了一條縫隙的窗戶吹開,木製的窗戶拍打在牆上,發出噠噠之聲。

月光灑在窗沿的雪上,房間頓時顯得明亮了許多。

冷風吹開床幔,躺在床上的女子眉心微皺,似乎被纏繞在了夢魘中,薄唇輕啟喃喃著什麼。

腦海裡即將逝去的東西被她緊緊攥住,不肯放手,那明黃的衣角上繡著五爪金龍的尾巴,她的手上滿是瘡痍,握了上去,拽著他的衣角苦苦哀求。

別走,別走!

女子猛地睜開雙眼,睫毛輕顫,雙手抓著身下的床單,才愣神片刻便猛地起身朝坐在窗邊的男子瞧去。

身穿玄色衣著的男子揹著白雪迎著月光,眸色冷清,與之對視的時候才冷淡地開口:“你醒了。”

……

姜青訴醒來的時候,屋外已經大亮,她對著床頂撥出一口氣,掀開床幔準備洗漱,才剛走了兩步,便看向了窗戶。

昨夜她睡前窗戶是開著的,莫非半夜有人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