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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微微眯起雙眼。

“你也覺得不對了。”單邪開口,朝她看去。

姜青訴猛地看向單邪:“你早就發現了?”

單邪沒回,沈長釋聽得雲裡霧裡的,搶先問:“發現……發現什麼了?”

姜青訴轉身就往回走,單邪居然也回去,沈長釋看了看兩位大人,又看了看正往林子裡走的玉子,一時進退兩難,問了句:“不看著她嗎?她獨自一人到此處來,必然是赴約的啊!”

“她雖然是來赴約,但對方不這麼見得。”姜青訴道。

蹲在了一旁屋頂上的鐘留見三個人都往回趕,愣了愣,與沈長釋對上了視線之後比了個手勢,想問這是什麼意思。沈長釋雖也不知但還是讓鍾留留下來看著玉子,玉子這邊他來盯著,白大人與無常大人非要回去,必然有其理由。

姜青訴沒敢遲疑,緊緊地與單邪抓著手,還有些焦急,單邪道:“不急,臨行前,我留了一樣東西與他玩兒。”

沈長釋雖然什麼也沒聽懂,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在了兩位大人身後,此番回去與過來時不同,他們都使了法術,故而到達客棧樓下並未花多少時間。

姜青訴抬頭一看,果然看見他們的客房裡,從窗戶縫隙處往外飄著煞意。

煞意不重,常人並不可見,姜青訴撥出一口氣:“還好我猜對了!”

沈長釋知道現在已不是問話的時候,三個鬼沒有現身,立刻朝樓上跑去,煞意並非姜青訴與單邪那屋傳出,卻是旁邊貼滿了黃符,關著白球的屋子。

三人剛進去時,白球正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著,房內黃符還在,沒有其他人,不過滿屋子若有似無不知從何飄出的煞意告訴他們,那人還在屋中。

姜青訴不解,朝單邪看了一眼:“你做了什麼?”

“從門而入為君子,從窗而入為小人,我在視窗設了結界。”單邪說:“因為我們是從門進來的,所以不曾進入結界裡面。”

姜青訴抿嘴笑了笑:“你留的這個小東西倒是有用,不過你在離開客棧前就已經想到此番玉子引我們去皇宮腳下是個陷阱?為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拙劣的技法已經用過一次了,而我……從來不在同一件事上吃虧。”單邪深吸一口氣,背在身後的手握緊,他微微眯著雙眼,卻遲遲沒有帶姜青訴與沈長釋入他設下的結界裡。

姜青訴看見他背在身後的手了,故而沒催,這種情況她理解,當初單邪都給她好幾個月的準備時間了,她沒理由連幾刻鐘也等不了。

沈長釋見兩位大人心照不宣站著不動,完全驚了,張了張嘴,最終將疑問問出:“白大人,您如何知曉那人不在皇城,會來客棧的?”

“我起先沒想那麼深,原以為玉子的尋風印放出去,必然會與對方聯絡,再見面將此事完整說出,但方才你隨口說的一句話,讓我想起來這個時辰皇宮腳下的林子裡會有侍衛巡邏,不是見人的最佳時間。若非來見人,唯有兩種可能,她故意引我們去,或者……那個人故意讓她引我們去。”姜青訴還記得自己當朝為官那段時間,因為並非時時都能入宮,而趙尹又忙,不能時時出宮,他們也在林子里約見過。

所以姜青訴將皇城牆外的林子裡,何時還會有巡邏時間都背得清楚,起初不察,若仔細想,便知道這是圈套。

“上次他便用調虎離山讓我與單大人以為自己引來了蘇裘,卻沒想到早就在那處設了機關,困我與單大人,才導致蘇裘得逞,害江濡身死。此番故技重施,皇城他未必設了什麼機關陣法,但白球是唯一知曉他的人,他必會來見,我才知道就連玉子恐怕都被他給騙了。”姜青訴說到這兒,沈長釋才懂了。

“好在無常大人離開前設了結界,否則被他闖入,白球恐怕有生命危險,而沒白球,我們便對他的事一無所知了。”沈長釋嘶了一聲:“這人究竟是誰?”

姜青訴朝單邪瞥了一眼:“我也想知道,這人究竟是誰,單大人想知道嗎?”

單邪朝她看了一眼,放在身後的手垂在身側腰間,拇指指腹摩擦著鎮魂鞭的紋路,抽出鎮魂鞭那一瞬,鞭子化作白紙摺扇,摺扇一揮撕破了結界,他們三人頓時出現在了結界之中,而被結界困住的人,就在他們眼前。

結界內與客棧完全不同,堪稱另一個小世界,一望無際的白,像是天地兩間。

姜青訴抬頭看去為天,白雲彷彿近在咫尺觸手可得,卻遙遠至千里之外,雲層頂上還有藍天。

他們腳下踩著的並非土地,也是雲層,只是雲層之下便是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