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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他眉頭緊皺,與幾位大人話別:“今日所談到此為止,還望幾位到人守住口舌,若我再聽到有人胡亂傳謠,必然上告皇上嚴懲。”

警告完了之後,他便拱手行禮,然後撥開人群匆匆往橋上衝過去,等走到了橋上再往周圍看,一眼望過去,穿白衣服的不少,卻沒有一個是披著狐毛披風的,幾番找下來也沒看見,許文偌心中不禁古怪,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那樣貌,他在紫晨殿中不知瞧見過多少次,一幅畫卷就掛在了書架旁邊,朝中官員凡是被皇上召喚進去的,每每瞧見都覺得脊背發涼,畫上畫的正是二十六年前含冤而死的姜青訴。

皇上將畫掛在紫晨殿,他不說朝中官員也明瞭,除了皇上對姜青訴的愧疚與不忍之外,那幅畫更是一把刀,所有當年跪在議政殿中的大臣只要走入紫晨殿,看見那副畫,刀上的血,便如滴上了他們的心頭。

許文偌沒見過姜青訴,姜青訴被斬首時他還在孃的腹中,可他看過無數次那副畫,方才那一眼,他不會看錯。

可世間當真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之人嗎?還是說他近日都在關注姜青訴的案子,所以才會出現幻覺?

橋上寒風吹過,許文偌理了理披風,最終還是下了橋。

路的另一頭,姜青訴剛從甜食店裡出來,手中捧著一個油紙袋子,裡面裝著蜜餞,她的蒸糕已經吃完,現在改吃蜜餞了,自己先吃一個,覺得味道不錯再往單邪的嘴裡喂去。

姜青訴頭靠著單邪的肩膀道:“單大人啊,有沒有覺得人間百味,味味都很好吃啊?”

“我只知你貪吃。”單邪剛說完這句,姜青訴便指著前頭說:“唔!糖冬瓜!”

單邪輕輕嘆了口氣:“不應該讓你與沈長釋接觸過深的。”

完全被帶成貪吃鬼了。

第87章 君臣辭:十一

被封了一夜嘴的沈長釋第二日早上起床洗漱了下樓便瞧見坐在客站大堂不知從何而來文房四寶的姜青訴; 單手撐著下巴握著筆,眉心微皺,一臉為難。

沈長釋幾步加快湊過去看; 姜青訴恐怕是寫東西入神了; 也不知是沒注意到他還是注意到無法分心管他,依舊保持著那姿勢; 手中毛筆筆尖的墨都快乾了,她也沒有舉動。

沈長釋站在了她身後,雙手背在腰後彎腰看過去。

門口攬客的小二坐在一條長凳子上打哈欠,賬房不疾不徐地磨墨,此時屋外陽光剛起; 暖金色一片順著客棧的窗戶灑了進來,剛好灑在了姜青訴的臉上與面前的紙上,那張紙上除了開頭只寫了單邪親啟四個字之外; 再沒有其他了。

沈長釋見姜青訴還在發呆,於是問:“白大人寫信呢?”

姜青訴長長地嘆了口氣,回頭朝沈長釋瞥了一眼:“你可會寫信?”

沈長釋點頭:“生前寫過,死後不曾寫了,寫給誰看呢?”

姜青訴撇了撇嘴:“我亦是如此。”

“你這不是寫給無常大人看的嗎?”沈長釋轉身在她右側方位坐下; 學她手撐下巴,哎呀了一聲:“這硯臺裡的墨都快乾了; 您寫了多久了?”

“恐怕有一刻鐘了吧……”姜青訴嘆了口氣。

“就寫了這四個字啊?”沈長釋扯了扯嘴角:“不過話說你為何要給無常大人寫信啊?無常大人就在樓上; 你想見隨時可見,地府裡也就你敢和無常大人有話直說; 寫這東西,豈不費神費力?”

姜青訴朝他瞥了一眼:“你懂什麼?”

她只有先寫完給單邪的十封信,才能寫給趙尹的信啊,本想著她如今對單邪的心寫幾封情書來並不難,卻沒想昨天晚上翻來覆去連閉上眼睛休息都難,一早上爬起來叫醒了客棧裡的人,讓人給自己準備筆墨紙硯,匆匆落筆四個字,然後便停到了現在。

她沒什麼是不能與單邪說的,卻偏偏面對這張紙,又沒什麼好說的。

“您先告訴我您要給無常大人寫什麼,說不定我能幫您出出主意呢。”沈長釋說完這話,招呼了一下在門口打瞌睡的小二,讓小二去弄兩屜包子過來,又問姜青訴:“該不會是要寫情書吧?”

“你又知道?”姜青訴朝他眯起雙眼,沈長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您昨日與我在大理寺中翻閱出來的幾封情書,那上面的月章星句還少啊?隨便借用一些嘛。”

“滿信紙的麗句清詞是好看,那真心在哪兒?”姜青訴問。

沈長釋一愣,伸手摸了摸下巴:“那我沒轍了。”

姜青訴嘆了口氣:“讓我給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