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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長釋這才想起來陰陽冊,於是跟了過去。

聽黎泰和說,當時鞭炮已經放完了,就差幾股煙花,人群中靠中心的一處突然聽到了個男人大聲喊疼,跟著他一道來的幾個友人紛紛問他情況,結果那男人只叫了幾聲便沒法兒再開口了。

從男人的腹中忽而生出了一團火,男人大口大口的鮮血往外湧,大火將他的肚皮燒通,點著了衣服,而他的面板順著四肢開始也在逐漸燃燒。

從裡到外,血水從身上滴下來,男人痛苦地掙扎,在地上滾了幾圈,剛捱到地上爆竹留下的紙屑就燃燒了起來,頭髮衣服無一處不在冒煙,只是一個眨眼,男人便渾身浴火,在人群中衝撞。

他的友人嚇了一跳紛紛躲避卻沒有離開,而看了全過程的人瞧見一個好端端的人突然從裡而外地著火燒便全身,大多都尖叫著跑開了,那個男人掙扎到了對面牆角處就停了,倒在那處再也不動,身上的大火還在繼續。

姜青訴也看出來了,周圍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直接燃燒那個男人,而且黎泰和說他是從內而外燃燒說得非常肯定,因為男人在吐血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還好好兒的,不一會兒才開始冒煙、燒著。

過程說完,姜青訴朝單邪看了一眼,單邪眉心緊皺,有些話並不方便當著他人的面說,鍾留也瞧出來了,便對黎泰和道:“你去讓人把門口收拾收拾,咱們剛開業就發生這事兒,這幾日先不開張了,等風頭過去了再供人進來看書吧。”

黎泰和哎了一聲應下,便讓人出去整理,順便報官把屍體給弄走。

人走了之後,沈長釋才將陰陽冊展開放在桌面上,指著上面的字跡道:“無常大人……我、我看不懂。”

姜青訴朝陰陽冊上看了一眼,心中猛地一跳,這字與單邪給的黑金符文上的字很像,與柳城城主朗爭意佈下鎖魂陣時,那屍體上用硃砂寫的字也很像,這種字她也認不得,只有單邪知道。

單邪瞥了一眼字跡,道:“雲仙城-蘇裘。”

姜青訴皺眉:“為何這次顯現的字跡會是這種古老寫法?與以往大不相同啊。”

“與以往案子的死人也不同,這個蘇裘……身上帶有古怪的東西。”單邪朝姜青訴看了一眼:“此事恐怕有些難辦。”

“感覺出來了,不如我和沈現在去截住方才死掉的那個人的魂魄,說不定還能問清楚他生前究竟碰到過什麼人。”姜青訴說完,朝沈長釋看了一眼,沈長釋立刻將陰陽冊拿回來合上,正準備與姜青訴離開,單邪道:“不必了。”

姜青訴問:“怎麼了?”

單邪道:“魂魄不在。”

“不在?”姜青訴皺眉:“不在是什麼意思?”

單邪道:“人若死,短時間魂魄不會去地府,先有離魂之召、再有離魂之實,魂魄離體之後會環繞屍體一段時間,再慢慢飄入離魂道中,通往地府,方才這人燒死直至我們出來,在他身上或周圍都沒瞧見魂魄,顯然魂魄已經不在了。”

這回別說是姜青訴,就是沈長釋也聽得雲裡霧裡,搞不懂了。

收到了姜青訴詢問的眼神,沈長釋搖了搖頭道:“我在位四百多年,從未見過如此現象。”

“你自是沒見過,就是我……也是第一次見。”單邪說完這話,在場三人都愣住了。

單邪緩緩勾起嘴角,眼眸中含了些許冷漠與陰狠:“時隔幾千年,又一個與地府作對的陣法被研究出來了。”

幾千年前,正是亂世之際,第一批修道者現世,那時還未分清修、濁修,靈、妖也未區分,所有的魂魄都得從地府走,有的修道者與妖走了捷徑,他們捕捉到了魂魄的特點,造出了許多攝魂捕鬼的陣法。

這幾十年下來,姜青訴見識到了梅靈以自身本體困住魂魄使人夜晚復生;長生碗借命不還改他人結局;人肉磨碎了塑造神像吃千戶香火妄圖成為偽神;鎖魂鎮以人皮、狗血為引,困魂魄於離魂道不來不去;取一樣媒介設下換命之陣以此來增添壽命改寫命運。

一樁樁一件件,單邪見怪不怪,畢竟這些都是老把戲,即便有些陣法換了,或是口訣換了,但其根本沒變,統統能在陰陽冊中顯現。

唯獨這一次不同。

千年來少有的不同,讓單邪眼中起了些許興趣,並非是善意的興趣。

沈長釋和鍾留已經許久沒從無常大人的臉上看見這表情了,似笑非笑,嘴角雖是勾起,身上的狠厲與陰寒卻加重了許多,一瞬兩人站了起來,同時往後退了一步,略微頷首一副聽候差遣的模樣。

姜青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