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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單邪道。

姜青訴點頭,有些無奈:“我知,是我屢屢壞了單大人的規矩。”

“其實並非如此,反倒是你壞了我的規矩,才讓我發覺我的規矩並不成立。”單邪牽著姜青訴的手略微收緊:“既要來人間辦案,如何能不插手人間之事,我終究是要與凡人見面,終將要在見過我的人的生死簿上留下一筆輕描淡寫的痕跡,只要出現,便是改變,我早已破了這規矩千萬年,到如今,又怎麼能以此來制約你?”

姜青訴一怔。

單邪道:“我當初立下十方殿,便註定要插手人間之事,即要管陰陽兩界,便不完全屬於地府中人,十方殿按理來說,應當是跨陰陽生死的存在。”

姜青訴明白了,原來他當日說的是這個意思,從十方殿成立時起,便在世間留下了痕跡,當單邪開始管不按生死簿生死的魂魄起,便在人間留下了痕跡,有無被人記住不重要,他終究存在於此,存在,便是改變。

“所以……我帶雷月若去寺廟,害得江濡對雷月若一見鍾情,也是命中註定。”姜青訴朝單邪看去:“因為世間已有白夫人,白夫人,會帶雷月若去寺廟。”

“就是這個道理,若蘇裘死後直接入了地府,你我不在雲仙城中辦案,該遇見的,依舊會遇見,只是蘇裘改了自己的生死,從而改了與之相關的所有人,原先的巧遇,成了你促就的緣。”單邪道:“所以你無須自責,因果,從蘇裘改變生死的那一刻,就已經定下了。”

姜青訴的心裡稍微好受一些,只是還是可惜了江濡。

命運使之遇見是註定,可註定之後還會生出無數變數。

姜青訴走到了無事齋前,天空已經白了,街道上零散兩個行人,身穿長裙的女子扶著額頭從無事齋中走出,她面朝東方,看向順著城門慢慢爬起的太陽,那一瞬似乎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雷府的人見雷月若一夜未歸,想起來昨日雷月若是與江濡一同離開的,便到知縣府衙去要人,結果知縣府中的人也說不見他們大人蹤影,雷府的人找了一夜,小苑帶著家丁匆匆來到無事齋,想要找白夫人幫忙。

卻沒想到直接在無事齋門前碰見了雷月若。

“小姐!小姐你沒事兒就好了!”小苑朝雷月若撲了過去,雷月若腳下不穩差點兒摔倒,她眨了眨眼,開口道:“我沒事,只是……我怎麼會來此處?”

“小姐昨夜與江大人一同離開後就沒回去,我也不知您怎麼會在這裡。”小苑老實回答。

“小姐既然沒事,還是與我們一同回去吧,老爺夫人都急死了。”小苑拉著雷月若一道離開,雷月若踉蹌跟上,心中總覺得有事壓著,放不下,挪不開。

雷府找到了雷月若,知縣府衙翻遍了雲仙城卻找不到江濡。

後來浙州禹城裡傳來了一個訊息,說是有個男子被燒死在了多日未曾有人去過的學子考場中,還是路過的人發現大門開了進去才瞧見死屍的,經江知府查證,那人身上掛著江濡從小戴到大的玉佩,應當就是雲仙城中無故失蹤的江大人。

當時訊息傳來,雷月若正在府中與小苑一同刺繡,聽下人們說江濡死在禹城時,手中的針線落在地上,繡繃撞地散開,白色絲絹上繡了一盞蓮燈,蓮燈栩栩如生。

無事齋照常開張,只是向來喜歡過來看書的雷家小姐許久不曾來了,城中接二連三有人被火燒死,也未在眾人心中留下多深的痕跡。畢竟日子照常要繼續,愛看書的人便來無事齋中看兩本書,不愛看書的,提到無事齋,便是一句:那家開張時死過一個人哩!

只是若要說到生死之事,還有怪的。

就在不久前,雷府小姐與知縣江大人一同失蹤的前一天夜裡,雲仙城外十里長溪旁,二十多個人拿著火把找人。

“找誰?”喝茶的聽見旁邊有人說著故事,於是湊過去多嘴問了一句。

“嗨!不就是城北藥材鋪吳家那小子嘛!”對桌的人嗑著瓜子道:“吳家那小子從來沒讓人省過心,從小到大都頑皮得很,偏生的聰明,他們家人也縱容他,都快二十了也未娶親。前些日子城中不是放過花燈?他說要去撈人家姑娘的花燈,若抓住個有緣的就順著燈去找人家成親。”

“後來呢?”喝茶的人問。

“後來?有誰大晚上跑到城外十里長溪去撈花燈的?那即便是城中姑娘家放出去的,能流到那兒的也少了,他偏說那般遠還能撈到才是真有緣的,結果一失足掉進水裡了。”

“死了麼?”

“一日一夜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