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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長釋這四百多年的老鬼道行來說,這些東西鎮不住他的,只是不知為何現在變得如此落魄。

鍾留將沈長釋從樹上放下來時,沈長釋的雙腿已經無形了,直接撲在了鍾留的懷裡,嘴裡喊著:“弟啊,還好你來得及時啊。”

鍾留撇嘴:“你都沒命了,剛才還喊‘救命’呢,這麼點兒小玩意兒就把你給唬住了,丟不丟人?”

鍾留說完,直接將釘在他肩膀上的箭給拔了下來,雙手一抹硃砂印記就消失了,鍾留道:“沈哥,這玩意兒,我用來捉鬼都嫌低劣,你怎麼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沈長釋抬起手將自己另一個肩膀上的箭也給拔去,鬼差感覺不到疼痛,不過施了法的例外,他將箭扔到了一旁,嘆了口氣說:“我哪兒是被那傢伙給唬住了,我本來就要抓住他了,要不是……”

他的話一頓,朝站在一旁已然化身成在地府模樣的單邪看了一眼,小聲嘀咕:“要不是無常大人的鎮魂鞭威力穿山越嶺,我怎麼會被那小子給掛在樹上。”

“廢話略去。”單邪道:“瞧見什麼了?人又去哪兒了?”

沈長釋還靠在鍾留的懷裡呢,這便說:“大約半個時辰前,我瞧見了身穿黑袍的男子要從後門進知縣府衙,他身上氣息不對,似人似鬼,非人非鬼,我記得自己的任務是防著江濡出來,所以暫時沒管他,卻沒想到他進了知縣府衙後將江濡給帶出來了。”

“當時江濡如失了魂一樣,跟在他後頭走,應當是被施了法,我見情況不妙要去攔住,誰想到那小子居然能使冥火,不……也非冥火。”沈長釋道:“我一時不查失手,被他搶了先機困住,於是他把我一路帶到了這兒,我見被他燒傷之處已然恢復,便要與他動手,誰料到城中傳來一陣寒意,便是無常大人的鎮魂鞭,於是我被傷了魂魄,雙腿沒了,力氣也沒了,就被那人掛在樹上。”

“必然是蘇裘了。”姜青訴道:“當時蘇裘將你掛在樹上,江濡是否還跟著他?”

“跟著呢,也不知道他要帶著江濡去哪兒。”沈長釋撇嘴:“但我瞧見那人手上有一本書,看上去邪門兒的很,燒傷我的火,便是從書裡出來的。”

單邪朝鐘留看了一眼,道:“追蹤。”

鍾留起身,沈長釋哎喲一聲趴在了地上,又慢慢讓自己飄起來,衣襬底下空蕩蕩的。

鍾留的身上有許多符,追蹤也是其中一項本事,他將黃符點燃,跟向了一處,便率先往前跑,沈長釋還氣著,對著鍾留嘀咕若抓到了蘇裘,定然要讓對方償命,便飄在了鍾留身後。

姜青訴與單邪墊後,她朝單邪看了一眼,問:“方才在湖邊,後來發生了什麼?”

“對方將計就計,再施調虎離山而已。”單邪道:“不過他有意挑釁,身份奇怪得很。”

“你沒能抓住?”姜青訴不解:“鎮魂鞭一出,凡是魂魄皆有損傷,我若非有你賜的黃符在手,也不可能躲過,那人怎會毫髮無損地遁走?”

“便只有一種可能。”單邪朝姜青訴看了一眼:“他不是鬼,是人。”

人可修道,鍾留也是人,為百年修道者,之前他們還碰見過的駱昂也是其中之一,可他們的道行在單邪這裡根本不夠看的,若非十方殿不可擅自干涉人間事,不得擅自奪走生人魂,有單邪在,駱昂一百條命也逃不脫。

這人卻厲害得很,居然能從單邪的手中逃脫。

也許正因為對方是人,所以才能輕易避開單邪的法術,單邪的法術多為對付鬼,與生人無關,他既然沒到死期,即便摻和了地府事,也不可殺,破個例讓鍾留來殺,鍾留定不是對方的對手。

姜青訴問:“人若修煉,至多可活幾年?”

單邪道:“鍾家幾千年來活得最長的只有五百餘歲。”

姜青訴皺眉:“那我們碰見的這人呢?”

單邪頓了頓,搖頭:“不知。”

鍾留追上前方,他追的不是蘇裘,他不知蘇裘生死,無法追蹤,追的是江濡,只要江濡與蘇裘在一起,必能跟上他們。

只是越往前追,鍾留越覺得奇怪,直到到了一處停下後,鍾留才說:“這是禹城方向。”

沈長釋有些氣急:“管他什麼城,抓到了那小子,我要拔他的舌!”

姜青訴回想起黎泰和說的話,道:“蘇裘就是在禹城死的,江濡的父親也在禹城,莫非蘇裘的死另有原因?”

繼續跟上,一直到了禹城,鍾留才追上了自己發出的黃符,黃符所去的方向並非知府府衙,而是專供每年秀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