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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另一旁正在下棋的沈長釋道:“我才不要媳婦兒!”

姜青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也學著單邪單手撐下巴,微微挑眉道:“單大人放心,我知你的底線,不會觸碰,案件需插手時我插手,不需時,我便是十方殿的白無常,陰曹地府的陰司,絕不與活人生情。”

單邪聽她這麼說即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微微皺眉:“但過於危險之事,你尚不可衝動。”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踩火了!”姜青訴豎起三根手指頭,她也是怕疼的。

江濡無意間撿到了雷月若在寺廟裡丟下的信紙,第二日就親自送到雷府去了,不過他並沒有將信紙交給雷老爺與雷夫人看。

信為要物,更是私人之物,江濡品行端正,自己並沒有拆開去看。

江濡是雲仙城的知縣,大小也是個官兒,入了雷府雷老爺與雷夫人自然高興迎接,上好的茶端上來,得知對方是來找自家女兒的,說是要還樣東西,卻不知兩人何時見過。

江濡父親為浙州知府,為正兒八經的四品大官,而江濡來到雲仙城上任的這些日子百姓也都說他的好,他年僅二十,絕對當得起青年才俊這四個字。

雷老爺當初雖不反對自家女兒與蘇裘的來往,可蘇裘已死,他也不想雷月若為了蘇裘尋死覓活茶飯不思,若能與江濡搭上紅線,那便是雷家積福了。

江濡喝了一盞茶,雷夫人將雷月若帶了出來,江濡見到雷月若立刻起身,等到雷月若走上跟前,他才將昨日見到的那封信遞給雷月若道:“昨日小陀華寺中,雷小姐掉了這個。”

雷月若一見是那信紙,先是一愣,隨後問江濡:“你看了?”

江濡搖頭:“信是小姐之物,在下沒看。”

雷月若抿嘴道:“既然沒看,便請江大人幫小女子一個忙,找塊乾淨之處把它燒了吧。”

昨日丟信的時候她沒回去撿,今日信找回來她也不會接了,既然做了決定好好活著,便不能再為已死之人傷神傷心,雷月若想通了這層,那酷似蘇裘字跡寫的書信從何而來已不重要,不如燒了,隨蘇裘而去。

江濡見雷月若不要,又被對方如此請求,一時有些恍惚。

江濡的兩個手下還在雷府門口守著,見自家大人出來了立刻湊過去問:“如何?大人?可瞧見了?”

“見是見了,可她為何不要?”江濡有些不解地看向手中信紙。

其中一個手下道:“說不定根本不是雷家小姐落下的。”

“她讓我幫忙燒了,便是她的沒錯啊。”江濡眨了眨眼睛,更疑惑了。

另個一手下道:“那大人便幫忙燒了吧,說不定雷小姐還感激您呢。”

“燒之前可要看看裡頭寫的什麼?”兩個手下還在慫恿。

江濡抿嘴笑了笑道:“她既然不在乎,便不是什麼重要東西,既然不重要,我看了又有何意義?”

江濡看得開,也按照雷月若的意思,找了塊乾淨的地方燒了,那地方距離雷府不遠,四周無人,燒完之後只剩下焦黑紙屑,他用幾塊石頭壓住,拍了拍手,便起身離開了。

江濡帶著手下離開,方才燒紙的地方才有人靠近,那人一身黑袍,臉上罩著半張面紗,雙手垂在袖中,看了一眼石頭底下壓著的紙屑,又看了一眼從雷府離去的男子,一雙默然的眼中,閃現過些許情緒。

雷月若說要來無事齋看書,果然今日吃完了午飯便過來了,不過來者除了雷月若尚且還有一人,便是前來調查賈府公子莫名被燒死之案的江濡。

雷月若與江濡三次碰面雙方都很驚訝,與沈長釋一起嗑著瓜子的姜青訴擺出了一張看戲的臉。

單邪與鍾留到城外佈陣去了,說是雲仙城地處偏陰,城裡的散魂太多了,正好找這個機會收一收,也算是撤了蘇裘的避風港,方便更好找出他的位置。畢竟守株待兔不是長久之計,而十方殿的黑無常大人實則是個急性子,只是平時不愛做表情,看不出來罷了。

本來有這種好玩兒又長見識的事兒姜青訴也打算去的,不過她還記得雷月若昨日說要來看書,便留在了無事齋了,沈長釋沒跟過去,完全是因為先前出了紕漏,怕看見單邪。

於是兩個都穿著素衣的陰司與鬼差,瓜子嗑得咯咯響,看著那文靜女子與儒雅男子站在門口互相謙讓。

“江大人請。”

“雷小姐請。”

“江大人您先請。”

“還是雷小姐先請。”

“不如你倆一起進來?”沈長釋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