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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雲仙城的寺廟在整個兒浙州還算有些名氣,寺廟開辦了一百多年; 百年前是由京都陀華寺裡的大師過來傳教於人的; 漸漸就在雲仙城中紮了根,故而云仙城中這寺廟; 又叫小陀華寺。

寺廟香火鼎盛,信者日日都來拜佛,即便是天黑了門前一條街道也很是熱鬧。

姜青訴與雷月若到時,天色將暗,已是日落時分,雷家除了那個丫鬟跟著,還有兩個家丁,寺內人多,轎伕在一條街外等著。

“白夫人,你既碰得高人,必與神佛有緣。不知以你高見,我此番來寺廟中,佛祖解我心結,是要我見,還是不見?”雷月若聲音輕輕,沒讓跟在後頭的人聽到。

姜青訴朝她看過去,她原以為雷月若用情至深,肯為對方絕食而死,此番過來,必然是想見蘇裘一面的,可雷月若這麼問,似乎又有些不願見對方。

“雷小姐不想見他?”姜青訴問。

雷月若抿了抿嘴:“我本有意尋死,他既不要我死,必想讓我好好活著,我順了他的心活著,從此與他陰陽相隔,見了,也求不得。我若逆他心意一心求死,死了倒是可以見得,可我為他輕賤性命,他是否看得起我?是否怪我,不顧他意?”

姜青訴一怔,她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人,生不得,死不得,把自己困在這感情的囚籠中不放自己出去。

“依我來看,人生在世離不開情愛,卻並非只有情愛。”姜青訴道:“能見則見,不能見,不如順其意,忘卻心中所念,再重新生活。”

“白夫人可以做到?”雷月若問她。

姜青訴抿嘴笑了笑:“我已然做到。”

只不過在一場註定不會有結果的感情中,她是求不得而死的那個人罷了。

姜青訴為鬼,不拜神佛,來寺廟主要是陪雷月若,便在寺廟前守著。

雷月若進了寺廟之中,佛前的蒲團只有三個,要排隊跪拜,她的手中緊緊握著蘇裘字跡寫的一封信,輪到她時,慎重地跪在了佛前,誠心發問,而後叩拜三次。

就在她叩拜時,左邊的蒲團上也跪著一名男子,雷月若跪完起身,因先前多日米水未進,故而腳下虛浮,居然沒有站穩,丫鬟沒有叩拜站得較遠,反而是旁邊的白衣男子伸手扶住了她。

雷月若朝對方看去,一雙星眸就在眼前,她立刻收回了手,行禮道謝:“多謝公子。”

江濡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頓,一時間忘了收回,見雷月若轉身就走,他頓時回神,對著款款離開的背影道:“不、不客氣。”

雷月若聽見他回話,轉身朝江濡看了一眼,嘴角帶著禮貌的淺笑,一個頷首後便與丫鬟跨出了佛堂。

江濡慢慢收回手,垂眸一看,地上落了一張紙,他將紙張撿起來,心想必然是方才那位姑娘落下的,便要去尋,結果出了佛堂又看不到人影了。

站在佛堂門口守著的官兵見江濡出來,行禮道:“大人。”

“方才領著丫鬟出去的藍衣姑娘你們可認識?”江濡問。

那兩個守著的官兵互相看了一眼,回答道:“那是本城雷府的千金,雷月若小姐,大人問她……”

“無事。”江濡搖頭,看了一眼手中疊成四方的信紙,收入袖中,打算明日送還。

雷月若走出佛堂沒瞧見姜青訴,與丫鬟往前走了一截,瞧見對方正在賣麥芽糖的地方等著麥芽糖,便走過去道:“白夫人。”

姜青訴回頭朝雷月若看了一眼,哎了聲:“你好了?”

“好了。”雷月若點頭。

姜青訴收了一包麥芽糖,問她:“可問了?”

雷月若道:“問了,可……可我依舊不知如何做。”

姜青訴與雷月若並肩走在鬧市街中,慢慢遠離了寺廟,她道:“雷小姐是問佛祖要不要見蘇裘,還是要不要忘了蘇裘?”

雷月若一怔,老實回答道:“見他是死,忘他是生,我問的是我自己該死還是該生。”

姜青訴抿嘴笑了笑道:“不如你再看看那封信。”

雷月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卻發現裡面信紙不在,她腳下停頓,心中一驚:“沒了?”

姜青訴道:“這便是佛祖給你的答案。”

雷月若心中猶疑,見姜青訴朝前走,於是跟上道:“白夫人如何得知我信件消失?莫非您也有大神通?”

姜青訴笑說:“實際上我並不知你信件消失,只是這麼問,想要看你反應而已,神佛少管世間事,我料想信件必不會有所改變,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