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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人之死而難過; 與旁人說到這事兒的時候恨不得聲淚俱下,滿臉寫著惋惜與無可奈何; 第二日便在花街柳巷聚首,少了一個,照樣吃喝玩樂。

本來一人死,在雲仙城中算不了什麼,一人死而復生; 也不過是茶餘飯後的閒聊罷了。

但短短三日內,又死了一人,與此同時又有一人生; 這話傳了出來,卻不得不耐人尋味,匪夷所思了。

第二人死時,姜青訴就在旁邊。

無事齋開張的第三日早上,姜青訴拉著單邪出去吃早飯。

無事齋中雖然也提供; 不過都是些湯湯水水,白粥小菜; 書生們吃得習慣; 姜青訴吃不慣,剛好黎泰和說一條街前開了一家餛飩館; 餛飩裡面放蔥花兒與蝦米,味道鮮美,說得姜青訴肚子裡饞蟲醒了,便與單邪一道出門。

姜青訴拉單邪去吃餛飩,沈長釋和鍾留跟著,一行四個人前兩位後兩位,後面兩位在聊雲仙城中的事兒,前面兩位則談情說愛著。

姜青訴與單邪提起了雲仙城中的知縣江濡,自然躲不過遠在千里之外京都裡還拖著病危之軀的趙尹,單邪聽了不高興,眉頭皺著,姜青訴看他皺眉就開心。

單邪道:“他沒幾日活頭了。”

姜青訴點頭:“我知曉,去年見到他的時候,他中氣不足,思慮過多傷心時居然還能咳血,許文偌說他這是頑疾,既然是頑疾便治不好,襄親王已除,而今他沒有後顧之憂,心裡的擔子放下了,離死更近。”

單邪朝姜青訴瞥了一眼,手中的扇子輕輕晃著問:“你是否想去京都再看他一眼?”

姜青訴知道這人口是心非,不過故意裝作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道:“這麼一來……也不是不可以。”

扇子合上,單邪身上冰冷的氣息瞬間讓跟在後面的沈長釋與鍾留停下腳步,兩人決定將三步距離拉到五步。

姜青訴牽著單邪袖子的手往袖子裡頭鑽了鑽,手指剛好勾到了單邪的手心,圓滑的指尖在他的手心裡輕輕撓了一下,單邪朝她看過去。

姜青訴臉上掛著淺笑,抬眉道:“他若死了,我在地府自然能見到他,又何必去京都找他?況且……我一時半會兒還不想離開單大人呢。”

說完這話,姜青訴牽著單邪的手,不遠處的餛飩香味兒傳來,姜青訴聞到了味道,晃著單邪的手,抿嘴眼中稍微示弱,撒了個嬌道:“夫君給我買來吃?”

她的眉眼是少有的漂亮,眼尾上翹,只要低垂著下巴朝上看,不論做何種表情光看那雙眼都有一種勾引的意味在裡頭。

單邪看見了,她的眼中的確有些許勾引,像是要引他吻下去。

姜青訴的心思很好猜,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惹他吃醋,有些幼稚,偏偏還有些可愛。

單邪心情難得不錯,微微抬眉道:“好,為夫買給你吃。”

‘為夫’二字頓時讓姜青訴一愣,這回反而是她的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了。

人間稱‘夫君’與‘夫人’便是真正拜堂成親的一對夫妻,她與單邪在二十多年前為了辦案時的假裝,到現在情投意合隨時可掛在嘴旁的玩笑,卻不知何時能夠效仿人間喝合巹酒,當真成名正言順的夫妻。

姜青訴想到這事兒,笑容還沒掛上嘴角,餛飩店裡就摔出來了一個人。

摔出來的老者大約近六十歲,身子骨看上去有些孱弱,不過現在嘴角含血,面上一片黑氣,已是將死之兆,若沒有大夫及時治療,恐怕不出半個時辰就要一命嗚呼。

將人從混沌店裡踹出來的男人身上穿著錦衣華服,身後還跟著兩個囂張跋扈的家丁。那男人手裡握著長劍,劍沒有□□,兩個家丁一個人手上端著餛飩,另一個人雙手環胸,三人跨步走出餛飩店,站在了那躺在地上正吐血的老者跟前。

餛飩店的老闆立刻跑出來勸和,點頭哈腰地對著那錦衣華服的男人道:“張公子!哎喲,張公子您行行好,這老頭兒年紀大了說話不中聽,您別往心裡去,氣壞了您的身子可不好!今日的餛飩算我請您的!”

“小爺我差這一碗餛飩錢?”姓張的男子嗤笑一聲:“這老頭兒方才說什麼大夥兒可都聽見了,他說的話,小爺我不計較,但他的口沫星子噴到了小爺這碗還沒吃的餛飩裡,倒了我的胃口,那可不行。”

“我給您換新的!”餛飩店老闆立刻朝家丁手中過去。

雙手環胸的家丁一腳將老闆踹開,姓張的男子臉上掛著笑道:“小爺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他的口沫星子,他得自己吃下去,只要他把這碗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