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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兒,便是這紅海中的任意一朵,所以我提前過來找了半天,就剛才那朵開得最豔,特地摘下來送給你。”

“我能送得起單大人心中想要得到東西,即便付出代價,也在所不惜。”姜青訴的鞋尖觸碰了單邪的鞋尖,她仰頭看向對方,還在淺笑:“我心如明月皎皎,單大人如此厲害的雙眼,看清否?”

與單邪的鳳眼對視,姜青訴保持不動,忘川河岸上突然刮來了一陣清風,將兩人髮絲吹起,纖弱的花瓣隨風舞動,單邪問她:“痛嗎?”

姜青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單邪沒來之前,她觸碰到彼岸花時的疼痛早就已經消散了,現在看著繞體的黑氣,已經沒了感覺,於是她搖頭道:“不痛。”

單邪抬手將她被吹到額前的髮絲別到耳後,指尖觸碰到的姜青訴是沒有溫度的,與以往不同,她的魂魄在這一刻徹底凝固,再也不會消散。

孟婆湯洗不盡魂魄裡的鉛華,輪迴井無法為其再塑人生,她將沒有轉世輪迴,生生世世,就只能是姜青訴一人。

單邪將姜青訴的髮絲理好,順勢把人抱在了懷中,輕聲道:“我看清了。”

姜青訴摟著對方的腰輕笑,眉眼彎彎,本是該高興的時刻,偏偏她的心裡起了另一番心思,纏繞在她心中,久久不散,卻又無法斷其真偽的那句話。

“單邪。”姜青訴輕輕皺眉:“你說這時間有無兩個長相一樣的人?”

“有。”單邪道:“人之肉身,皆為皮囊,沒有相同的魂魄,卻有相似的臉。”

“這麼說,或許在人間土地上,能找到與我相似的人?”姜青訴抬眸看著他。

單邪點頭:“許有四、五分相似,十分沒有。”

“那你呢?可有人能像你?”姜青訴問。

單邪目光一滯,居然又一次愣神,姜青訴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你怎麼了?”

單邪輕眨了一下眼,開口道:“回去吧。”

他轉身便走,拉著姜青訴的手沒有放開,姜青訴哎了一聲,回頭看向落在石塊上的彼岸花,花莖碧綠,花朵硃紅,靜靜地躺在石塊上未動。

彼岸花的盡頭一片白煙,姜青訴慢慢收回了視線,瞧見白煙,忽而想起了單邪房中的一幅畫,就掛在了他的軟塌上方,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雲層中的背影,千絲如墨,曾在她靠近時轉過頭來。

畫中人淺笑的眉眼與單邪酷似,當時她只當是幅施了法術會動的畫,也沒多想,偏偏蘇裘去地獄前留下了那句話,又偏偏她剛才問出口後,沒得到單邪的回答。

畫中人是誰?

那張與單邪一模一樣的臉,在人間造就人鬼書交給蘇裘的人,又是誰?

如此一想,姜青訴看著單邪的背影,心中沉沉。

單邪、又是誰呢?

她知單邪非凡人,亦不是普通的鬼,他手中的鎮魂鞭可使世間魂魄皆消散。地府裡而今待得最久的應當是閻王爺,可閻王不過只來了短短的千年,一切都是單邪交給他的。

地府早就存在了,六道輪迴井也早就存在了,這與陰陽分隔的離魂道、奈何橋、忘川河統統都在閻王來之前便在了。

單邪說他無生也無死,那他是何時存在的呢?

偌大的地府,無一處他不可去,成千上萬個鬼差,無一個他號令不得,即便是十八層地獄,他也暢行無阻,姜青訴僅憑著自己的想象,已經想不出單邪究竟是何身份了。

蘇裘告訴姜青訴的話,姜青訴遲遲沒有說給單邪聽,一來她並不確定蘇裘說的是否為實話,二來,若當真是實話,那個與單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是誰?

姜青訴做鬼才短短几十年,地府她雖然混熟了,但暗藏其中的根本卻從未知曉過。

涉及到單邪的,她更是一無所知。

她旁敲側擊問過沈長釋,沈長釋對單邪的瞭解亦如她這般,除了他的脾性,和習慣,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了,與單邪長得一模一樣之人,沈沒見過,更沒聽過。

難得的是向來動作不快的鐘留,竟然查到了關於操縱蘇裘男人的蛛絲馬跡。

鍾留的一張符紙燒過來後,姜青訴立刻去單邪的房中找他。

她上次去過,熟門熟路,只聽見一聲鈴鐺響,她便已經站在了單邪房屋的中央。

此時單邪背對著她,面對床榻方位的畫像,聽到姜青訴來時慢慢轉身,那環繞在他身側的雲霧逐漸散開,姜青訴朝畫上看去,那幅畫又成了一片空白,連個背影也不讓她看到。

“鍾留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