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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不許再說這種話,回府。”

“是。”

兩人順著河邊慢慢走,逐漸消失在了姻緣橋燈火通明的這一處。河上的花燈太多,後來者的花燈將前面的花燈擠翻了些許,娟秀字型寫的高中二字被水打溼,蓮花燈晃了晃,最終還是沉入水底。

“今夜的月亮真圓。”沈長釋開口。

他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了破寺廟的牆頭,坐在一堆乾枯的草旁邊,單手撐著下巴抬頭瞧著月,說著話心裡有些慌,主要是為了打破那兩個站在一起中間卻像是隔著一條忘川河的黑白無常的尷尬。

說完,他低眸朝姜青訴與單邪看了一眼,兩人沒動,也沒應他。

沈長釋嘆了口氣,慢慢轉身,雙腳架在了牆頭上,手中拿著筆與書,書封上的字被他折了起來,筆尖在紙上落下。

“這已經是白訴訴與黑霸王兩人第六次爭吵了,大家閨秀出身名門的小姐,始終受不了山野男人的直來直往。白訴訴臉色難看,眼圈都紅了,柳葉彎眉微微皺著,櫻桃小口抿緊,時不時朝黑霸王瞧去,心想的是:這粗男人,也不哄我!”

“無常大人!”鍾留的聲音有些喘,將這詭異的氛圍給打破。

沈長釋剛寫到黑霸王不會哄人,強行把白訴訴給提上了床,褪了褲子準備行事,聽見這聲音立刻將書筆收了起來,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不過在看向單邪的時候,發現姜青訴居然盯著他。

沈長釋眨巴眨巴眼睛,姜青訴挑眉:“寫書?”

沈長釋從圍牆上跳下來,搖頭:“沒,我看陰陽冊呢。”

姜青訴嗤了一聲,顯然不信,這人幾百年在十方殿書閣裡寫的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也不少了,光是她來的這幾年,仕女春宮圖當著她的面就畫了二十多幅,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鍾留踏著輕功過來了,雙手撐著膝蓋吐了口氣後才開口:“無常大人!我剛才把一個男人給撞死了!”

沈長釋抖了抖袖子:“乖乖,你這麼大力氣呢?”

單邪朝他瞥了一眼,沈長釋不敢多嘴,姜青訴道:“世人性命皆有定數,那可是個將死之人?”

“是!印堂發黑,有魂魄離體之召,當是將死之人。”鍾留說完這話,撇了撇嘴:“可……可我如何能撞死人?無常大人說過,我手上不出命案的!”

姜青訴朝單邪瞧過去,問:“這是何意?”

單邪道:“鍾留乃我在陽間留的鬼使,有捉鬼降妖的本事,雖是活人,但也是死人,所以他殺不了人。”

姜青訴不懂,朝沈長釋看過去,沈長釋想解釋來著,話都到嘴邊了,瞥見單邪的眼神,立刻吞了回去,無常大人一定是嫌他煩不想聽他的聲音了。

鍾留道:“也就是我雖能殺鬼,但不能殺人,無常大人保我在人間無數歲月,不過也與人間的生老病死無緣,就算我手執利刃刺人胸膛,利刃也會化為無形,那人分毫不傷。”

姜青訴這回算是懂了:“也就是鍾留撞不死人,那那人是怎麼死的?”

“我查了,身上沒有傷口,而且正值壯年,唯一有問題的就是心肺不太好,若有人氣他惱他,他氣急攻心也容易暴斃,我不過才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照理來說,不應當。”鍾留說完,朝單邪看過去:“無常大人,這……這是不是出事兒了?”

單邪問沈長釋:“陰陽冊上可有顯示?”

沈長釋一驚,立刻翻出陰陽冊,姜青訴湊過去瞥了一眼,瞧見陰陽冊的封面上寫了什麼白姓娘子與其夫君閨房二三事,微微皺眉,心想這長舌鬼果然沒寫什麼好東西。

大筆在冊子封面上一抹,陰陽冊三字出來,翻開來看,沈長釋寫的內容也全都消失,一張張白紙過去,他抬頭道:“並無情況。”

鍾留一愣:“莫非是湊巧?”

單邪頓了頓,對鍾留說:“守著那個懷鬼胎的女人,三日之後她若不瘋便是沒事了,此事我回十方殿查,陽間若再有變,燒符過來。”

鍾留立刻點頭:“好!”

話說到這兒,他們也該回地府去了,沈長釋鬆了口氣,將書藏了起來,湊到鍾留身邊又說了些什麼。

姜青訴沒管,先跟在單邪後頭,對鍾留的身份很好奇,於是問他:“鍾留在世多少年了?”

“兩百多年。”單邪道。

姜青訴又問他:“兩百多年前你如何知道他這麼個人的,他又如何答應你了啊?人活在世,無死就無生,你與他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不怕?”

單邪朝姜青訴看過去,微微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