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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熱不是我的錯,我自己很喜歡這種細水長流的發展的說……

第40章 戲子魂:一

黑漆木柱; 紅牌匾,石塊砌成的臺子有半人高,兩旁還掛著紅色的帷幕; 不過帷幕老舊了; 有些地方的顏色泛黑。黑瓦之上落下了幾隻燕雀,張開翅膀又輕輕飛落在了飛簷上; 歪著頭往下頭看。

紅牌匾掛在黑漆木柱之上,一則‘悲歡離合演往事’,一則‘愚賢忠佞認當場’。

臺上的大漢掛著長長的鬍鬚,怒眼圓睜,演的就是個忠孝之臣; 面對奸佞時大膽直言,不諱權貴的場面。

“吳侍郎,你欺壓百姓; 貪贓枉法,待我上告議政殿,請皇上拿你烏紗帽,給百姓還個公道!”長鬍須的大漢說這句,雙手在右側高空高高舉起; 那吳侍郎嚇得連連後退,一隻手發抖地指向他:“你……你莫不曉得; 我背靠哪座大山?”

“如何不知?!”長鬍須大漢一揮廣袖; 大步上前,魄力拿出之後渾身充滿了威嚴之氣; 他走到那尖嘴猴腮的吳侍郎跟前,道:“你不過是仗著有丞相撐腰,為非作歹,我已證據確鑿,即便是丞相在此,也救不了你!”

鼓點落下,臺下眾人連連鼓掌叫好。

剛靜下來的戲臺子邊,有人吆喝:“姜相到——”

此聲一出,幕布後頭立刻造出電閃雷鳴之聲,臺下眾人紛紛握著手中茶杯,還有人花生米都在手裡捏碎,屏住呼吸朝臺上瞧去。左一側小門,紫袍上繡仙鶴補子紋的衣襬從門後露出,緊接著面塗粉,眼著妝的女子便闊步走出來,雙手叉腰,一雙眼睛凌厲瞪向臺下。

吳侍郎瞧見來者,立刻舉手高呼:“丞相!丞相救我!”

臺上演得精彩,臺下的人也議論紛紛。

一年輕男子從外面跑入,瞧見坐滿了人的位置,有些懊惱睡過了時辰、只瞧見正中間一桌只坐了兩個人,於是擠身走過去,站在桌邊,男子賠笑:“兩位兄臺,你這位置還有人嗎?可否讓我一同觀看?”

男子生的順眼,坐在左側的男人抬眸朝他看了一眼,於是咧嘴笑了笑,下巴往旁邊一撇:“坐,桌上還有茶水乾果,想吃就吃。”

男子一見這人這麼好說話,連連拱手道:“多謝多謝!”

說這話,卻也忍不住朝這桌的兩人瞧過去,看上去像是一文一武。文的身穿青衫長褂,袖口窄,手中捏著一本書,正在微微皺眉寫著什麼。武的則粗獷些,穿著不羈,衣服也是粗衣麻布,頭髮隨意扎著,下巴一把大鬍子,瞧上去與那寫書的不像一路,偏偏還能時不時朝對方書本上瞧兩眼,端了茶給對方,寫書的頭也不抬便喝了,可見信任。

男子瞧見臺上演的還是昨日自己瞧過的,不禁鬆了口氣,於是與這兩人搭話:“兩位兄臺經常來看戲嗎?我日日來,怎麼沒見過二位啊?”

“我們不過是路過此地,剛好閒著沒事兒聽說有唱戲的才來看看的。”寫書的男人說完這句,將筆放下,對著那大鬍子男人道:“去,給我買兩個肘子來。”

“吃死你吧!還吃肘子,我不過就是輸了你一次,你都拿此佔我多少回便宜了?”大鬍子男人有些不爽。

“嘿嘿,我說了,我們那兩位主子絕對不會和我們一路看戲,他們倆之間,有貓膩。”說完,他用手比了比歪七扭八的意思。

大鬍子男人翻了個白眼。

“二位兄臺叫什麼?我叫徐堂,和二位交個朋友。”男子說。

寫書的朝他看了一眼,眉眼帶笑,壓低了聲音道:“沈長釋。”

旁邊的大鬍子也拱手:“鍾留。”

“沈兄、鍾兄!”徐堂說完,臺上正好演到精彩片段,他立刻到:“沈兄快看!馬上就要到精彩的了,我昨日便是看到這兒家中有事被人叫走的。”

“哦?精彩?莫非是那姜丞相把大鬍子給砍了?”沈長釋問。

徐堂臉色一僵,連忙搖頭:“怎麼可能?大鬍子是我朝忠臣方賢良啊!他如今已是兵部尚書,位高權重呢!我說的精彩,是方賢良將那姜丞相訓斥一頓,讓她再多話也只能吞進肚子,差人將貪贓枉法的吳侍郎給拉下去啦!”

沈長釋眨了眨眼睛,朝鐘留瞥了一眼,於是問徐堂:“姜丞相這麼不受待見?”

“她通敵賣國,辜負了聖上對她的信任!”徐堂微微挺胸:“我明年也要科考,定要做個像方賢良這樣的大忠臣,若碰見吳侍郎、姜丞相一流,定然也要像方賢良這樣不畏權貴,為民除害。”

鍾留聽他這話,臉色稍微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