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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問。

姜青訴一聽地獄,肩膀抖了抖,那地方她堅持去過幾次,後來再也不願意去了,於是她伸手抓了抓臉朝對方看過去,有些為難:“打入地獄未免也太重了些?不然您用鎮魂鞭隨便意思意思,抽個半鞭子什麼的?”

“憑什麼?”單邪面色不改。

姜青訴朝他伸手,單邪往後退了一步不讓她碰,姜青訴又上前兩步非要抓著對方袖子,她晃了晃,見單邪不動,又晃了晃,眉毛抬起,眼睛示弱地眨了好幾下:“你彆氣我了,我知這件事我做得不夠好,我一定改,做到再也不給你有試探我的機會,好不好?”

“好不好嘛!”姜青訴繼續晃,單邪側過臉嘆了口氣,抽回了自己袖子道:“你要如何改?”

“我……”姜青訴頓了頓,想不出。

單邪道:“去京都如何?”

姜青訴一愣:“去……去那兒做什麼?”

“將你心頭的刺全都拔光。”單邪的目光微微發亮,這回姜青訴不說話了。

單邪挑眉:“不願也可。”

正轉身欲走,姜青訴立刻上前抓著對方的衣服:“哎!去!去去去!我去嘛!”

這人真是,脾氣古怪還彆扭!

姜青訴幾步上前,走到對方的身邊,伸手挽著單邪的胳膊,眼睛朝對方臉上打量了好幾次。

單邪的考驗,姜青訴自知理虧,最後與對方吵了一頓,還害得單邪也破了底線,於是小聲說道:“我這個人,喜歡上一個人就是掏心掏肺的好,單大人如此對我,我肯定不會辜負你的。”

話是好話,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有些怪。

單邪道:“記住你說的話。”

姜青訴點頭:“記住,記住了!”

一黑一白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姜青訴又問:“你還在生氣不?”

“氣。”

“我都不生你氣了,你怎麼還氣我呢?”

單邪沒說話,實則他不是生薑青訴的氣,而是在氣自己,這次之事,不光是考驗姜青訴是否能剝離人世,也是在考驗自己是否能堅守本心。

姜青訴不知阿武陣法之效,真心以為黑袍就是媒介,她在曲小荷臨死前摘下黑袍,即便心有不忍,還是守住了白無常的底線。可他分明看穿一切,卻在最後關頭,因為姜青訴破開結界而心慌,最終放了阿武和曲小荷一碼。

說到底,他錯得更離譜,如何能不氣?

鍾留和沈長釋兩人在客棧守了一夜,第二天天色微亮時,才看見兩位大人慢吞吞地回來。

回來就回來,姜青訴那手勾著單邪的手臂,單邪居然還不躲開,一大清早,也不知兩人去哪兒買了早飯,姜青訴手上拿著花捲在吃,一邊吃還一邊說笑著。

沈長釋伸手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昨天不還吵了兩次嗎?怎麼又和好了?

鍾留是個缺心眼的,沒見到姜青訴和單邪吵架,看見兩人回來了便湊過去問:“無常大人,白大人,你們去哪兒了?我和沈哥在這兒守了一夜。”

“這不是回來了嗎?”姜青訴鬆開單邪,將手中包著饅頭包子的包裹放在了桌上說:“吃。”

鍾留欣然坐在一旁吃,姜青訴道:“我去將阿武埋了,他死在荷塘邊上,農人起得最早,動作若不快些,他恐怕會被人發現,半人半獸之身即便死了也能引起不小的慌亂,所以走遠了些,埋入深山裡了。”

“清荷鎮附近還有山啊?”鍾留含著包子問。

姜青訴道:“清荷鎮沒有,鳳尾城旁不就有一個?”

“你……你們為了埋個屍體跑去鳳尾城了?”沈長釋終於也開口說話了,不過他不敢朝單邪看過去,只敢對著姜青訴。

姜青訴嚼著花捲沒回答,她不過是看阿武著實可憐,既然案子都了了,將他屍身埋得離曲小荷近一些,也算是了他執念。

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哭聲,四人抬頭朝樓上瞧去,只見夏川和夏璇兩人往曲小荷的房間裡跑。也不知房間裡鬧了什麼,夏府的家丁匆匆跑去後院牽來馬車,馬車停在了客棧門口,夏川懷中抱著裹著粉色袍子的曲小荷,夏璇跟在她的身後安撫。

幾人從姜青訴與單邪身邊過,夏璇還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不走?”

“走去哪兒啊?”姜青訴不解。

“你不是曲府的人?”夏璇問。

姜青訴對著小姑娘微微一笑:“曲府如今還有人嗎?”

夏璇猛然一震,突然明白了什麼,她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