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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了揉她的頭髮。

沈長釋燒的符紙飄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未時了,姜青訴摘了兩朵荷花,三片荷葉,全都扛在了肩膀上。

沈長釋的符紙落在了兩人面前時,姜青訴看了一眼,上頭沒寫字,但他既然找來,必然是有關於曲小荷的事,說不定姓夏的和阿武碰上了。

也是,都這個時候了,就在一個客棧裡,再不碰上才奇怪呢。

姜青訴扛著荷花荷葉一路往回走,路過賣紅糖糯米藕的攤位前把自己買的東西全都帶上,沒一會兒兩人就站在了客棧門口。

沈長釋瞧見姜青訴買了這麼些東西回來有些驚訝,見她肩膀上還扛著花兒,於是問:“白大人,你們玩兒的可不少啊。”

姜青訴將東西全都堆在了桌子上,四下看了一眼,問:“人呢?”

“姓夏的在樓上。”沈長釋指了指,然後又道:“阿武和曲小荷出去玩兒了。”

“我讓你看著人,你放他們出去玩兒?”姜青訴一片荷葉直接打在了沈長釋的腦袋上,其實不疼,只是上面的水珠全都撒了出來,荷葉還壞了。

沈長釋將手中的瓜子放下,臉上賠笑道:“您消消氣,他們見面時我就在,姓夏的小姑娘跟著呢,定要回來的。”

“說說清楚。”姜青訴坐下,抓起一把瓜子,遞給了單邪,單邪接下沒吃,姜青訴又抓了一把嗑起來。

沈長釋道:“曲小荷早上吃了糖山藥不餓,不久前才讓阿武出來給他找吃的,那姓夏的小姑娘認得阿武,於是他們便這麼碰上面了。阿武帶著那父女兩人去了樓上見到了曲小荷,我在隔壁聽著呢,曲小荷喊那姓夏的伯伯,喊夏小姑娘璇兒姐,但他們應當不是親戚,曲小荷對他們還有些生分,只當見過兩次面而已。”

姜青訴挑眉,聽沈長釋繼續道:“阿武給了曲小荷東西吃,便讓夏小姑娘留在房間裡陪著她,自己跟著姓夏的到樓下來了,又交給了姓夏的一封信,姓夏的看完了便讓夏小姑娘跟著他們一起出去玩兒了。”

“你可知道信裡寫了什麼?”姜青訴問。

沈長釋嘿嘿一笑:“白大人,您忘了您鍛鍊過我什麼本事了?”他說完,從懷中抽出了一封信:“偷雞摸狗,我不是挺在行的嘛……”

姜青訴朝他翻了個白眼,將信紙拿過來問:“你看過了?”

“看過了。”沈長釋點頭。

姜青訴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

“夏川親啟:

夏川吾侄,吾與令尊相識十數載,已非莫逆之交,更似同胞兄弟,令尊仙遊之時,吾亦痛心疾首,日夜難眠。回想當年,夏仁兄初涉京都,與吾一見如故,遭逢災禍,吾亦竭力助之,終有驚無險,遂結為兄弟,夏仁兄道,如吾有難,必當幫之。而今朝中奸佞必要吾死,或牽連全家老小,唯一孫女放心不下,年僅五歲,尚幼,唯有託付於你,吾才安心。吾侄善德,無以為報。

曲昌書”

姜青訴合上了紙,字跡潦草,顯然是匆忙之下書寫的,曲昌疼愛曲小荷,不忍年僅五歲的曲小荷共赴刑場,才讓阿武帶著曲小荷來投奔夏川,當年他救過夏川的父親,也深知夏川為人,便要夏川救下自己的孫女。

姜青訴問:“只是這封信,夏川如何會讓阿武帶曲小荷出去?不怕被官兵抓住?”

“您回來前我找小二打聽清楚了。”沈長釋道:“夏川這人整個兒翩州雖說並非誰都認得,卻是誰都聽過的,那是一等一的大善人,當初夏仁去京都做生意認識了曲昌。後來夏仁回到翩州,生意越做越大,與曲昌也沒斷了聯絡,時常帶著妻兒老小去曲家玩兒,夏家在翩州說不上首富也排前三了,這邊的官兵都會給夏家人一個面子,尤其是鳳尾城周邊,官兵都不抓人的。”

姜青訴點頭:“他帶曲小荷去哪兒玩兒了?”

“採荷花去了。”沈長釋道。

姜青訴:“……”

早知道她就不回來了,搞不好還能偶遇呢。

想到這兒,姜青訴又將荷葉打在了沈長釋的身上,道:“看好東西,也把樓上的人給我看好了。”

沈長釋點頭,見姜青訴又匆匆忙忙往外跑了,捧起姜青訴摘回來的荷花,味道還挺香。

姜青訴走了,單邪也跟著過去,沈長釋伸手抓了抓臉嘶了一聲:“怎麼無常大人現在反而成跟班兒了?”

姜青訴總覺得哪裡不對,即便夏川是個好人,願意收留曲小荷,也能保證曲小荷不會被官兵抓住,可阿武明明知曉自己耗著曲小荷的命,她已沒幾日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