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很養人。”
單邪點頭,從他們剛進鎮子,好些家門口坐著幾個七十歲還很健談下棋的老翁來看,這地方的確是一方靈地。不光是清荷鎮,乃至整個翩州都靈山秒水,這地方富饒談不上,但絕不貧困,無甚煩憂。
“花!”曲小荷本來是趴在阿武背上罩著黑色斗篷渾身藏匿的,突然伸出一小截手指著路邊一個小孩兒手上抓著的東西。
那是剛從荷塘裡採來的荷花,小孩兒手裡有兩朵,婦人聽見這話,便讓自家小孩兒讓出一朵送給曲小荷。
曲小荷的聲音甜甜道謝,婦人透過黑袍縫隙看見了曲小荷的臉,道:“好可愛的小姑娘,這天熱,怎麼還罩著衣服呢?”
“她病了。”姜青訴上前一步道:“吹不得風,多謝這位大嫂送的花兒。”
“喲,這是你家姑娘吧,真是漂亮。”那位婦人說完,便拉著孩子走了。
“姨姨,是荷花。”曲小荷將花兒抓在手裡,聲音帶著笑意從袍子裡頭傳來,姜青訴隔著袍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道:“餓了吧?咱們找個地方休息會兒,然後給你買好吃的好嗎?”
“好!”曲小荷點頭,只露出了一截手抓著荷花,時不時還在阿武的耳邊問東問西的,阿武回答不了她,她也不在乎。
姜青訴就近找了個客棧歇下,阿武也沒有反對,鍾留向掌櫃的要了幾間上房,阿武便帶著曲小荷到房間裡去了。
姜青訴朝鐘留伸手要了點兒錢,又把錢塞在了沈長釋的手中道:“去,給我挑個好看點兒的袍子買回來,我去把那媒介換下。”
沈長釋默不作聲,姜青訴嘖了一聲:“再遲些過了酉時,又拖一天我看你怎麼與單大人交代。”
沈長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沒法兒說話,買不了東西,姜青訴這才想起來這事兒,看見單邪正準備上樓,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袖擺。
單邪回頭朝她看了一眼,姜青訴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笑:“給沈解了封印吧。”
單邪朝沈長釋看過去:“他胡言亂語,這是應得的懲罰。”
“我要他這張嘴還有用,回頭等曲小荷之事解決,你再封他個十天半個月的。”姜青訴繼續笑。
沈長釋那驚恐的表情,恨不得現在先受著幾個時辰的苦,也免得未來十天半個月無法開口說話。
姜青訴伸手晃了晃單邪的袖子:“哎呀,單大人……”
一旁嗑著瓜子的鐘留瞧見這一幕一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瓜子殼貼在嘴唇上忘了吐。他的反應一向比較遲鈍,但……誰能告訴他白大人與無常大人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何時從何地開始發生了變化的?
沈長釋被姜青訴的那句‘哎呀’喊得聳了聳肩,但還是瞧見單邪略微皺眉略顯無奈地抽回了自己的袖子,轉身上樓的那剎那,沈長釋能張嘴說話了。
“我滴個媽呀……”這是沈長釋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緊接著姜青訴就指著客棧的大門,沈長釋抓了一把瓜子,拉著鍾留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問:“買個繡花兒的怎麼樣?”
“你看著辦吧。”姜青訴嘆了口氣,瞧見那兩人在視線中消失,這才抿嘴一笑,提著裙襬朝樓上走,一步跨兩層階梯,一邊跨上去一邊道:“單大人,回房間吶?等等我呀。”
姜青訴幾步跳上了客棧二樓客房前,瞧見單邪站在那兒沒動,側過身去問:“咦?看什麼呢?”
單邪頓時抬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姜青訴微微抬眉,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側耳在客房的門前聽了聽,聽見了曲小荷在說話。
“仙鶴,我喜歡仙鶴。”女孩兒的聲音有些雀躍。
“仙鶴是真的嗎?可以飛的嗎?阿武你在寫什麼?我看看~”
姜青訴微微皺眉,仙鶴?這個地方哪兒來的仙鶴?阿武又在寫些什麼?
之後房屋長時間無聲傳來,姜青訴又往門前湊近了點兒,單邪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搖頭。
姜青訴小聲地問了句:“你知道他在些什麼嗎?”
單邪道:“隨我出門。”
姜青訴一愣,然後跟著單邪從樓梯下去,一路出了客棧,走到了客棧另一邊穿過巷子入了小街道。
小街道上販賣東西的不多,只有偶爾幾個提燈的行人,姜青訴不解,問:“來這兒做什麼?”
這裡離得遠,更聽不見了。
單邪伸手指著一處,姜青訴抬頭看過去,正好是阿武和曲小荷的房間,阿武此刻並沒打算帶曲小荷走,恐怕到了酉時他才會找個地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