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時候,我和梅丹佐發生了很多次關係,他心甘情願讓我上。我當時真是窩囊廢一個,上了就跑。
我和他對決輸掉的事傳遍了天魔兩界。神下了禁令,不允許我再接近魔界半步。
我原本篤定自己不會再去,可是沒多久就又犯病了。一次又一次求神讓我見他,一次又一次強調,我真的想見他。
直到我看到梅丹佐痛苦的樣子。
開始梅丹佐不說,我沒多想。可猶菲勒告訴我,他有了我的孩子。
我曾記得那個人曾告訴我,熾天使如果想用非振翅的方法生孩子,稍微一點心情不好就會讓他生不如死,稍微受到一點小傷,哪怕是刮傷,都會生不如死。在看到梅丹佐的樣子時,我終於相信。
那個人現在過得很幸福,我也不能輸給他。
我想我也應該有一個家了。想了一個通宵,我告訴自己,那些都只是過去。
我告訴梅丹佐我會對他好,然後我將最寶貴的記憶拋棄。
曾經不滿過,曾經抱怨過,曾經傷心過,曾經癲狂過……而那些都只是曾經。現在真不這麼想了。
現在的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他。
有太多的事情我們不需要去面對,最好不過靜靜回味。
偶爾看著那些畫,走過我們走過的地方,告訴自己,我們以前幸福,很幸福。
前幾年的春天,我曾路過魔界的邊緣,曼珠沙華沒有哪一年開得那麼濃烈,那麼妖豔。曾聽說曼珠沙華花葉同根生,卻永不相見。我當時就在想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即便不能見面, 可它們只要知道彼此緊緊牽絆過,存在過,就夠了。
它們確實真真實實地存在過。
就像我與他,曾經擁抱過,曾經深愛過。
站在天界的至高處,聖浮里亞的至高處,看著朝聖的路上被風化的石像,它們千年來駐立在此,被雕刻成時光。一個少年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短衫短褲,紅色長髮用細繩繫上,鬆鬆的垂胸前。除了沒有那個人的沈穩,還有墮落前的金髮,動作和神態,幾乎都是九分相似。
我的寶貝兒子,哈尼雅。
哈尼雅手中攥著一本黑色的書,三步並作兩步跑上臺階,奔進光耀殿。我轉身,輕靠在窗欄前,微笑著等他到來。
很快就看到高挑卻清瘦的六翼天使進來。他哈尼雅走到我的面前,親吻我的臉頰,笑盈盈地喊道:“父親。”我點點頭:“今天上學了?”哈尼雅說:“嗯。還有人送我東西,您要不要看一看?”我說:“不要隨便接別人的禮物。”哈尼雅說:“我聽說那是魔界的東西,很好奇,就收了。”
我愣住。哈尼雅把那本黑色書放在我的手裡:“他告訴我,這個可以召喚魔族人簽訂契約。但又據說黑色的召喚書很不穩定,可能招到普通的骷髏兵,也可能招到大惡魔……所以拿給您看看。”他笑了笑,“因為您是最強的戰士,所以交給您。”
這個我知道。我記得當初與他去魔界時的一點一滴,以及他給我介紹魔界商品時迷人的眼神。那段時間他總是暗示我一些令我手足無措的事,間接告訴我他已經對我動心。當時我總為一點小事心煩意亂,還覺得是天大的災難。真的很美好。
我接過召喚書,輕輕撫摸著書皮,也笑了:“嗯。大惡魔確實不大好對付。”
何止是不大好對付。簡直就是天使的噩夢。整個天界除了我,沒有大天使一個力量能超過大惡魔。如果一個天使被兩個大惡魔圍住,即便他是熾天使也會被幹掉。他們完全不會魔法,但是力量和速度精純得驚人,基本鐮刀一勾,一條小命就沒了。所幸數量並不多,不然天界早給滅掉。最出名的三個莫過於地獄七君裡的亞巴頓,莫斯提馬,以及小王子瑪門。
純種大惡魔的模樣基本是天使最害怕的,紅眼獠牙尖耳彎角,他們喜歡殺天使的癖好已經到了變態的程度。前幾次戰爭打前鋒的主力基本是大惡魔、羊魔人牛頭人,邪惡法師和墮天使就在後面一個勁兒地下詛咒施黑魔法,神族遇到這種軍團真的是倒黴到家。
而路西法說,這只是熱身運動。真正的戰爭還沒開始。
哈尼雅說:“父親,我們就要開學了,陪我去耶路撒冷買書好不好?”
我點點頭,帶他出去。
哈尼雅在路上一直給我說他很想去魔界玩玩,那種表情估計和我當初一樣。
我一直很喜歡他的眼睛。
湛藍色,就像希瑪的天空,就像從以前的家中看到的天空。
哈尼雅小時候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