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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面色又是一白,一口氣憋在那裡,難受之極。

“病人需要休息,請不要高聲喧譁。”

清脆淡漠的聲音傳來,打散了胸口的憋悶,冷傲天抬頭看去,便被那雙眼睛吸引。平凡的面孔因這樣一雙眼而變得不同,眼角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中只有淡漠,淡淡的眼神讓人很快沉靜下來,浮燥之氣立時消失無蹤。

“你來做什麼?”二夫人沒好氣地對他道。

蕭晨不理她的質問,直接來到冷傲天床前,拉過他的手細細把脈。

“你,你——”二夫人被他的無視氣到,右手指著他的背,氣得發抖。

不理她的指責,蕭晨把完脈後又細細察看了他的傷口,說道:“你胸口受傷,心臟受損,要保持心緒平靜,不動不怒,否則對傷口的恢復不利。”淡淡地看向二夫人,道,“我現在要為病人換藥,請你出去。”

二夫人慾要發怒,突然想起了什麼,只好冷哼一聲,僵硬地扭過身子,見到門口靜立不語的林行風又是一聲冷哼,用力地踩著步子離去。

蕭晨平靜地開啟藥箱,取出藥來,用剪刀剪開他胸口的紗布。

“多謝。”冷傲天誠懇地道謝。

蕭晨掃他一眼,手上不停,道:“沒什麼,對病人應該做的。”

傷口經過一夜已開始癒合,只是因為縫合而顯得有些猙獰,蕭晨細細地抹上藥,然後換了塊整潔的紗布給他裹上。冷傲天的身體還很無力,蕭晨扶著他輕靠在肩上,將紗布繞過他背部,這樣裹了三圈方畢,在背後打了個結後讓他靠回軟褥上。

溫熱的氣息噴在冷傲天的後頸側,讓他有些尷尬,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紅暈。

蕭晨將剪刀與紗布放回藥箱後,又檢視了下他身上其它細碎的傷口,這些都是逃命中被石子和樹枝劃到的,除腿上一兩處較深,其它都沒什麼。

蕭晨看了下腿部的傷口,已經癒合,只是如果不用特殊藥物便會留疤,於是問冷傲天道:“這裡會留疤,可要我用藥幫你除去?”

冷傲天看了下那傷口,從右腿前一直劃到側面,現已結成黑色的疤,印在白色的肌膚上,像一條醜陋的蟲。

“還是留下吧,當留個教訓。”冷傲天平靜地說道,以後,他會小心了。

“胸口的疤我去不掉。”蕭晨幫他拉好被子,淡淡地說道。

冷傲天低低一笑,道:“男人多點傷疤也沒什麼。”

蕭晨慢慢收拾各類物品,放回藥箱。

“還要謝謝你救了我一命。”冷傲天聲音低而誠摯,略仰頭,看著蕭晨道。

蕭晨淡淡看他一眼,道:“大夫應該做的。”

“那也要謝,”冷傲天目光誠懇,許諾道,“以後若有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晨合上藥箱,轉向他,凝視片刻,淡淡道:“隨你。”而後對站在門口的林行風道:“準備筆墨紙硯,我開張方子。”

林行風忙派了個隨從去取來。

蕭晨招手讓林行風過來,緩緩說了些食物禁忌,道:“可記明白了?”

林行風略一回思,然後答道:“都記下了。”

蕭晨又轉向冷傲天,說道:“你需臥床十日,十日過後可以慢慢走動,但不宜多。”微頓了下,又道,“心臟受損,怎麼也有些後遺症,日後要保持心平氣和,亦不可勞累過度。”

冷傲天聽後面色又蒼白幾分,那就是說高深武學再也無緣,內心不由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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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看出他的想法,淡淡道:“他人受此傷早已斃命,人在知足。”

說完,見已有人送了筆墨紙硯來,也不去理他,便去開藥方。他緩慢而沉穩地展開紙,靜靜地寫著。

那氣定神閒的樣子讓冷傲天內心的惶恐慢慢地散了去,說來也是,想那日暗忖必死無疑,卻沒想到被這個十六歲的少年救了,比起其他人已經幸運很多。而且,聽母親之前所說,自己那一向可望而不可及的父親居然輸血給他。這不由地讓他內心竊喜,父親還是關心他的,但是自醒來後卻沒見他來看過他,之前只在失望,現在靜下來不由擔心,難道是失了血,對身體有了影響?

“蕭大夫,”冷傲天急道,“父親身體可無恙?”

蕭晨懸空的筆頓了頓,一滴墨落在紙上,暈了開來,快速寫完最後一味藥,隨口答道:“無妨。”然後對林行風說道:“如何用藥我都有標明,按方即可。”

林行風應下,又聽蕭晨說道:“病人已無大礙,現下我便離去,診金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