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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他客棧無異,只這富貴房不些與眾不同。富貴房已不能說是“房”了,它是一個獨立的小院,有主房一間,客房兩間以及五六間下人房。重要要的是它有一個擺設講究的大堂,這對於一些講排場的世家來說,出門在外是極為方便炫耀的;對於一些生意人來說,卻是增添自己明面上法碼的方式。所以,總體來說,雲來客棧的富貴房是極為受歡迎的,價格也是極為“富貴”的。

蕭晨與冷絕均是愛靜之人,自然選了名為“雲淡風輕”的富貴房。雖說對於其他人來說有些奢侈,但這卻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內了。

而此時,至少大堂不浪費了。

寬大的主人座上,冷絕右手放在扶手上,身體端正,腰背挺直。一向冷酷的面上些時更寒上三分,眼神似冰劍般刺向堂下垂首恭立著的青衣少年。

“父親大人,”莫星辰似未所覺,恭敬地開口道,“星辰不孝,十六年來未曾承歡膝下,更不曾為父分憂,星辰惶恐。”

冷絕冷視他片刻,方問:“你是莫星辰?”

“正是。”無視他語氣中的冷意,莫星辰仍恭敬地答道。

“有何證明?”蕭晨冷若冰霜地說出懷疑。

“星辰無需證明。”莫星辰抬頭對上他的視線,一字一頓地說道,“父親的孩兒,不需要證明。”

冷絕眼中寒意更盛,冰冷的視線如若實質般壓向少年,少年臉色瞬間蒼白,冷汗佈滿額頭。那如山般的氣勢讓他呼吸困難,全身的肌肉不聽使喚地顫動。強自撐著不癱軟在地,少年目光鎮定,面色不改,心裡卻不禁憂慮,這樣強大的人,主上真的可以對付嗎?

“但我要。”無情地吐出話來,無視聽者受傷的表情。

莫星辰眼眶泛紅,緊咬住嘴唇,良久,方垂首咬牙道:“星辰與母親有五分相似,”說著,眼底透出嘲諷,道,“只不過,不知道父親大人還記得母親的相貌否?”

“影七。”冷絕冷聲道。

影七閃出,恭立於莫星辰旁。

“回主上,”影七拱了拱手,道,“確有五分相似,不過,少主人當年與主上有四分相似,而此人只得兩分。”

冷絕沒有說話,揮了揮手,影七會意,再度閃身消失。

看著眼前的情形,莫星辰沒有說話,連眼底的嘲諷都似無力了幾分。

對於影七的話,冷絕神色間沒有任何評論,只是冷聲道:“為何來此?”

莫星辰微挺了挺胸膛,道:“母親說了身世與我聽,星辰本欲往冷堡,卻知由何而入,正好與君陽結伴同行來到長安,聽聞,嗯,聽聞傳言,知道父親也在此,便來一見。”

“見了,又如何。”冷絕面色未動,冷酷地說道。

“父親——”莫星辰未料到他如此態度,一真冷靜的面色不由微變,失聲叫道,語氣中含著一絲顫抖,道,“母親,她,愛你。”

“滾——”冷絕眼中一寒,喝道。

莫星辰臉色剎白,嘴唇顫了顫,終未出聲,雙拳緊握,指甲陷入掌心內,血,順著指縫滑下。

蕭晨此時方緩緩步入。秀氣的臉上,一雙眼睛如星辰般,渙散著,訴說遙遠與冷漠。

感覺到他的氣機,冷絕寒間頓消,冰冷的視線定在他身上時略為柔和。

蕭晨瞥了一眼莫星辰,又淡淡看了一邊座上那幾乎昏厥的烈君陽(這小子早被人忘了)一眼,而後看向冷絕,淡漠的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無法抓住。

冷絕看著他,眼眸暗沉。

莫星辰僵硬地轉身,向一旁的烈君陽走去。

伸手扶起內傷在身的烈君陽,轉身再底面對冷絕,莫星辰面色已恢復了以往,語氣仍然恭敬地說道:“此次來還有一願,便是謝過冷堡主。”緊了緊扶著烈君陽的手,接著道,“星辰好友烈君陽,前番受奸人所害,還要多謝冷堡主相救。”

“不用。”冷絕瞥他一眼,語氣冰冷地說道。

烈君陽本來重傷虛弱,一直昏昏欲睡,此時卻迷迷糊糊地抬首四顧,在看向冷絕的剎那,眼神恢復了清明,急急開口道:“冷堡主——”聲音沙啞難聽,只叫了一聲便急急咳嗽。

莫星辰見他如此,偷眼一瞄冷絕,見他未動,便急急拿了一旁几子上的茶送到烈君陽嘴邊,見他荒亂地喝著,忍不住心裡暗罵,笨蛋。

烈君陽心裡暗惱,怎麼總是在他面前出狀況?每次都這麼狼狽?

“冷堡主,”烈君陽忍著身體的不適,努力地說道,“在下烈君陽,多謝之前相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