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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務打理得井井有條,但他每去催問冷絕下落時得到的都是沒有訊息,那時候雖然焦急,但也莫可奈何,畢竟人家小小年紀每天要處理這麼多事務已經很能幹的了,沒道理還要去責怪他。

現在想來,氣憤之餘不免有些遺憾,那麼好個孩子,如果真是堡主的兒子該多麼好。好在堡主把他真正的兒子帶了回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有那麼能幹,且對他與堡主同吃同寢有些嘀咕,但一看那孩子的長相與性子便知道是堡主的親兒子,怕是能力也不會差,光是那泰山崩於面前不改色的氣魄已經足夠他佩服了。

“泰山崩於面前不改色的氣魄”是哪得來的結論?哼哼,一聽這問題就知道是新來的,要知道堡主大人的脾氣,那是沒有任何人敢主動招惹的,就連那整天嘻嘻哈哈的右護法楚天碧也只敢在他下令時東拉西扯兩句無關緊要的,而他們這位少堡主竟然敢拒絕入住絕情閣。想起那天堡主冷酷的表情,他王大總管都為他擦了一把汗啦,沒想到這小祖宗還面不改色,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冷。不過結果當然是沒有得逞,堡主一句“添火盆。”便將他的話打了回去,但那份敢於拒絕的勇氣已經讓在場的幾人佩服不已、冷汗淋漓了,只有沒心沒肺的楚大護法還有膽量在那風言風語。

這心情好,自然有幹勁,再遇到這兩年未曾辦過的事,他自然是更帶勁地做了,那嘴咧得不像是拜祭,倒像是辦喜事。

“你,你,你,叫你呢,你搞什麼?我們冷堡的祭祀用品怎麼可以用這麼低檔次的?你看看這裡,顏色明顯不對,這是誰採買的?”王總管指著一處油彩歪了的地方,對著臉色都驚白了的下人吼道。

“這,這——”那下人唯唯諾諾地道,“這是尤主管吩咐小的送上來的。”

“好個尤百言,看我怎麼教訓他。”王總管鼓大了眼睛喝道,“給我送回去,叫他在明天之前給我重新採買好,不然,小心他的腦袋。”

那下人身子一抖,忙道:“是,小的這就去。”說著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王總管面上一斂,又去找別人的麻煩去了。

一向冷得幾乎沒有人氣的冷堡,由於這個有些大大咧咧的王總管的吹毛求疵而顯出了幾分生氣。

到了六月十九這天,縱使一貫我行我素的冷絕也特意起了個大早,卯時方到便已洗漱完畢,到蕭晨的房裡親了親他的額頭(忘了說,雖然兩人分房而睡,這每早一親可是蕭晨怎麼拒絕也沒讓冷絕鬆口的。),爾後施施然出了絕情閣。

冷絕前腳剛走,蕭晨便睜開了眼睛,微微眨了兩下,然後垂下了眼簾,遮住了眼中的思緒。良久,起身收拾了一番,便靜靜地坐到案前,望著銅鏡中俊逸脫塵的面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繼運躲開堡裡的守衛來到絕情閣,從蕭晨窗外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一時愣在那裡,作聲不得。

“如何了?”

蕭晨清冷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心裡一時不知是何滋味,定了定神,道:“主上已進了‘不醒祠’,現在走,正是機會。”

蕭晨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道:“那走吧。”

沈繼運面色有些凝重地說道:“請蕭公子跟我來。”爾後轉身向外走去。

蕭晨快步跟上,沒對這住了兩旬的屋子有任何留戀。

沈繼運帶著蕭晨走著早已探好的路線,一路上行色匆匆,果然未曾遇到一個冷堡衛士。但他們不敢放鬆警惕,仍是小心而快速地走著,這樣過了一個時辰後,兩人終於出了冷堡,坐上了沈繼運早已準備好的馬車。

沈繼運大大地鬆了口氣,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他唇角的一絲笑意。

蕭晨也有些氣喘,此時才發現內力是個好東西,至少有它的時候走長一點路不會那麼疲憊。

不過,兩人卻都同時忽略了,為何會如此輕易地逃離?難道今日守衛竟然完全將注意力放在了拜祭上面?

從車簾內看著越來越遠的冷堡,蕭晨心裡百感交集,除了脫出囚牢的輕鬆外,卻意外的還有一份不知明的沉重,一時倒有些不是滋味。

“我們現在去向宋州,兩個時辰後便可與莫公子匯合了。”沈繼運看著蕭晨的側面,眼中透著無法形容的感情,總是與之前所見不同。

蕭晨放下手中的布簾,看向他,片刻,淡淡地說道:“我一直在奇怪,為何你如此熱心地幫我?”

沈繼運聞言一笑,道:“我早說過,蕭公子的救命之恩,繼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晨看著他半晌不語,良久,方道:“是嗎?”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