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在西山省工作,我們這裡喝酒,規矩不多,兄弟之間喝酒,講究隨意,也就是說,我和多少,你就跟著喝多少,喝不下去的時候,開口說話就是了。”
高衛兩眼放光,毫不猶疑開口說話了。
“徐大哥,你怎麼喝,我就跟著怎麼喝,就是喝趴下了,也要喝的。”
徐少傑看了看田慶亮,笑著繼續說話了。
“你們旅途勞累,一天時間,從北京到了德陽市,精力上有些吃虧,我喝酒也是興之所至,今天能夠和高老弟熟悉,非常高興,我看這樣,我們一人一瓶酒,實行包乾制,喝酒之後,我們去唱歌跳舞,也幸虧是你們來了,否則,我以為自己已經是七老八十了,沒有辦法,坐在了這樣的位置上,不得不裝深沉啊。”
“哈哈哈,徐大哥說話風趣爽快啊,我要是在你這樣的職位上,恐怕裝的更厲害啊,現在都是講資歷的,話說年齡是個寶,文憑少不了,能力作參考,關係最重要,這樣的順口溜,就是指向我們這些人的,我聽了之後,感覺到很不是滋味啊,憑什麼年輕就不能當領導了,戰爭年代,好多擔任師長的,也不過20多歲啊,我們本來就年輕,要有朝氣,可是頭上有了職務之後,必須要變得老成,否則就是大問題了,我一直鬧不明白啊。”
“高老弟,都是這樣的大趨勢,我們也沒有辦法的,只能是認賬,順應社會潮流啊,就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可以放鬆一下,瀟灑一下,平時誰敢放肆啊,說出來的話,不注意了,大家就要揪你的毛病了,因為你年輕啊,所以說,我知道高老弟不容易,在北京,比不得我們這樣的小地方,今天到德陽市來了,好好放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要有什麼拘束的地方,否則老哥我心裡就不舒服了。”
吃飯的氣氛非常熱鬧,茅臺酒喝著很順口,交談的過程中,高衛的興致大發,說起話來滔滔不絕,看見高衛這樣的情況,徐少傑知道,在北京的時候,高衛一定也是嚴格控制自己,夾著尾巴做人的,就算是紅色子弟,也不敢輕易高調的,除非是紈絝子弟。
看見高衛已經帶著醉意了,徐少傑沒有繼續上酒了,喝酒不能喝醉,喝醉了是非常難受的,倒酒的過程中,徐少傑有時候幫著高衛倒酒,在杯子滿了以後,裝作失手的樣子,其實是想著高衛少喝一些。
高衛喝酒以後,或許是和徐少傑投緣,或許是以前壓抑的太厲害,講到了很多逸聞趣事,其中有一些,是工作上的事情,徐少傑聽的很專注,這樣一來,高衛的興致更高了,透過高衛的話語,徐少傑才知道了國家計委的權威,好多的副省長,到國家計委以後,都難以見到計劃司等幾個關鍵部門的一把手,甚至有副省長在辦公室外面等上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目的就是為了見到司裡的主要領導,為省裡爭取到專案的。省委書記或者是省長到了計委,一般情況下是可以見到計委副主任的,但這樣的情況很少,省委書記和省長的身份不同了,在專案爭取的初期,是不會到國家計委去的,大家都是有面子的人,如果專案爭取不到,雙方都顯得尷尬,到了那樣的層次,可不是市縣可以比較的,都是高階領導人了,說話不會隨意,做事情更不會隨意。高衛和各省計委的負責人,打交道的時間很多,一般來說,到了省裡之後,高衛是貴客,很多時候,分管的副省長都出面接待高衛,高衛的背後是國家計委,牌子太大了,在這樣的時候,級別已經不是最為重要的了。
時間慢慢流逝,酒宴依舊沒有結束,喝酒的速度明顯慢下來了,高衛一邊說話,一邊對晚上的安排提出了修改,不去唱歌跳舞了,在徐少傑面前,高衛說的很直接,他到省市以後,都是到最高階的歌舞廳去娛樂的,德陽市的歌舞廳,檔次不會好到哪裡去,條件不好,去了之後,影響興致,還不如在一起說說話。
徐少傑笑著說好,高衛有這樣的想法,徐少傑求之不得,到歌舞廳去,是下下之選,徐少傑也不愛拋頭露面,儘管在上大學的時候,參加學校的歌詠比賽,還拿過第一名,但這些年擔任領導,徐少傑很少到娛樂場所去了,沙隆縣娛樂場所發生的事情,徐少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對娛樂場所,還是有著排斥的心理。再說了,和高衛多交談,兩人之間可以親密關係,很多時候,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不一定要很多次的見面,才能夠搞好關係的,一次非常融洽的談話,可能就將兩人的距離,拉的非常近了。
徐少傑和武聖軍、盧雲峰都有過不少的接觸了,對上層子弟有了不一般的認識,如同高衛這種人,骨子裡是清高的,是不會輕易結交朋友的,更何況是千里迢迢趕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