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倩連連點頭笑道:“對,興江啊,有郭總在,咱們什麼都不用怕,相信對方也不敢對你怎麼樣,你完全可以放心在郭總的公司上班。”
葛興江一臉堅毅地點點頭:“嗯,我相信在郭總的公司,誰也不敢動我一根毫毛。再說,我也不是當年的葛興江了!”
“各位恩人,興江就靠你們照顧了,我這孩子老實巴交的!五年沒有走出家門一步,外面的世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葛林邦緊緊握住郭新文的手。
郭新文抿著嘴點點頭:“葛叔,興江和我們在一起是安全的。當然,興江自己離開公司的時候,也要注意一些。現在是一片大好形勢,您就放心吧!”
此時,邱麗香已經把葛興江僅有的一些日常用品收拾好,用在大學裡用過的行李箱裝好,提到廳頭放在一張破舊的凳子上。
張秀看了看這個脫落了油漆的行李箱,一臉嚴肅地說:“興江,我看這些東西都不用拿了,估計也用不上。我們帶你去買新的吧。”
葛興江微皺眉頭,思慮片刻:“不用帶也行,錢就從我工資里扣,目前真的囊中羞澀!”說完,自己笑了起來。
趙倩牽著邱麗香的手,一臉誠懇地說:“伯母,家裡一定有困難吧?”
邱麗香滿臉尷尬地笑了笑,又搖了搖頭:“沒……沒有困難了!”
“有什麼困難,您大膽地說出來!”說完,從包裡拿出一千塊錢塞到邱麗香的手裡。
邱麗香推著不要。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推來推去。
頓時,廳頭裡出現了一下雜音。
郭新文粲然一笑說:“好了,你們就別推了!趙倩,你把錢收起來,我給。你這點工資還是留著自己用吧。”說完從公文包裡取出一疊百元大鈔,點了二十張遞給邱麗香。
邱麗香使勁地搖著頭:“不要,這錢,說什麼我都不能要!你們這樣幫助我們,已經夠麻煩了,你們的恩情,只能讓我下輩子報答了。”
“媽,您儘管收下郭總的錢,我去上班了,都從我的工資里扣吧。趙倩姐的錢,咱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要!”葛興江說完,從母親的手裡接過一千元錢,塞還給趙倩。
“你們的大恩大德,我兒子是一定會報答的!”葛林邦滿臉感動地說著,眼睛直冒淚花。
邱麗香把錢塞進口袋,淚流滿面地說:“謝謝郭總,兒子,你一定要記住還錢啊,他們的恩德,你是一定要記住報答的。對了,有空去看看你姐,她就是為了你才坐牢的,如今……”說著,哇哇大哭起來。
趙倩紅著眼圈,緊緊握住邱麗香的手,安慰著:“伯母,您千萬別難過,只要興江的案件能贏,興麗姐很快就可以出來的!”
“閨女啊,興麗都三十二歲了,還在牢裡,等她出來,還能嫁人嗎?原來都訂婚,進去以後,未婚夫就提出退婚了……”邱麗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
因為家庭困難,只能保證弟弟一個人去鄉里上學,葛興麗便主動提出停學外出打工,保證弟弟有學可上。
葛興麗在深圳打工,認識了一個叫陳天霸的男孩子,很快便開始戀愛。
在葛興江大學畢業那年,葛興麗和陳天霸訂了婚,正準備結婚的時候,弟弟入獄。
弟弟入獄的同時被開除公職這件事,對葛興麗打擊太大,便從深圳趕回來,拿著匕首衝進法院捅了審判長三刀,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邱麗香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了。葛林邦和葛興江也哭出聲來,廳頭裡哭泣聲和勸慰聲交織著。
趙倩和張秀一人坐一邊,兩個人都握著邱麗香的手。
張秀揉了揉邱麗香的手背,安慰著:“伯母,您平靜一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有我們在,您這個仇一定能報,興麗姐很快就能出來的!”
趙倩流著眼淚點點頭,一時說不出話來。
郭新文一臉嚴肅地說:“大家都別難過,這件事我一定管到底!咱們要打兩場官司,葛興江和那個事業幹部的官司,勝訴了,接下去就打葛興麗和那個被捅傷的審判長的官司。”
趙倩點點頭:“對,就是要打兩場官司。第一場勝訴,為第二場打基礎。興江,你學了五年的法律,比我們清楚,是不是要打兩場官司?”
“趙倩姐說得對,先打我的一場,勝訴了,對第二場官司很有利,我姐減刑的可能性就很大。我充滿信心,因為有你們的支援幫助。”
葛興江說完,信心滿滿地在趙倩、郭新文、張秀等人的臉上掃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