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愚弄來嘲諷他的荒唐?尊瑞王一邊這麼想,一邊勉強支撐著坐直了乏力的身子,他垂眼,看跪在下面的花霽。二十年來,從花霽會走路起,就這樣恭順的跪在自己腳下,他從未感到過不適,甚至感到報復的快感;而今天,這個恭順照舊的下跪的花霽,卻讓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彆扭。
“花霽,”尊瑞王開口,聲音沙啞,每一句話,不管是不是由衷,都這般辛苦的耗費著他的體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你,且盡心與我料理這件事,日後……”尊瑞王說到這裡暫時停住了,花霽慢慢的抬起了頭,一雙看不出喜怒哀樂的眼睛,與他靜默對視。與此同時,廳內其他三個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尊瑞王的身上,火辣辣的灼燒一般,讓他倍感不自在。可該說完的話還得往下說啊,尊瑞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這句話要把他榨乾了一般:“過幾日,等我考慮周全,便恢復你尊瑞王府二公子的身份。”
這句話,平地一聲雷般的,震盪了林芊芊,也震盪了尊瑞王本人。不同的是,林芊芊吃驚、喜悅而興奮至極;而尊瑞王本人,卻恰恰是痛苦不已,其中個別滋味,也只有他才琢磨的清。
花霽聽到這句話,說不清自己是喜悅還是悲痛,更說不清自己是不是想聽到這句話。他靜靜的注視著尊瑞王,心情平靜得猶如一潭死水,沒有絲毫的漣漪。花霽的手緊緊握成了拳,卻只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