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的傷口消毒,花霽可能會堅強到連眼睛都不眨,但偏偏給花俊軒,卻下不了手。
“大少爺,奴才……得罪您了。”花霽說,抬眼,隔著嬈哲,看到花俊軒輕輕點了點頭。
花霽深吸了一口氣,將碘酒輕輕的擦拭在了花俊軒的腳趾上。一定很疼,因為腳的肌肉瞬間繃緊了,花霽於心不忍,但也沒有辦法,只得狠下心來,按以前華神醫所指點的方法,為傷口消毒。
花霽的手腳很輕,但速度也很快,腳趾的傷因為已經癒合了一些,在消毒後噴了金瘡藥即可。萬事開頭難,但過了這個坎心理上就感覺輕鬆多了。因為嗓子啞了,花俊軒就是再疼也出不了聲,靜謐的環境也讓花霽漸漸進入了狀態,腦子不再顧慮花俊軒的痛感,更多的是在全神貫注回憶華神醫所教的內容。如何消毒,如何上藥,遇見露骨頭的傷口如何包紮,化膿的地方怎麼處理……他一個人手腳十分麻利,忙得團團轉,再無暇顧及其他。
而嬈哲與花霽不同,她時時刻刻都能看到花俊軒的臉。雖然剋制自己不要總去看他,但仍忍不住隔幾分鐘就扭頭看一眼花俊軒。只見花俊軒緊咬著嘴裡的毛巾,臉比花霽的都還要雪白,眉頭緊鎖,大汗淋漓。好幾次嬈哲都想要花霽停手歇一歇,但她很明白,停手後再開始,會比現在更痛。
現在花霽已經開始處理花俊軒受傷的手,所謂十指連心,花俊軒的手也不知被折磨了多少次,十根手指的關節都露了骨,貼近仔細看,竟能看到骨頭的裂縫,有幾根手指甚至骨折了好幾處。
花俊軒疼得身子不住發抖,嬈哲見他冷汗不止,忙取來毛巾為他擦汗。這一抬眼,才發現花霽也是大汗淋漓,汗水順著花霽額前短短的劉海滴滴答答的流下來,濃密上翹的睫毛上也點點晶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