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風半空中即時身形猛一挫,看樣子竟是要向馬車頂撲下。
他的身形變化都看在車把式眼內。
那個車把式正是當日開門接待胡香的那個老蒼頭。
他手中一條馬鞭。
“忽哨”的那條馬鞭突然飛入半空,沒頭沒腦的疾抽向柳三風。
只聽風聲已知道這一鞭不簡單。
那個老蒼頭赫然也是一個武林高手。
柳三風總算耳目敏銳,反應也迅速。
又一聲怪叫,他下落的身形竟變了向後倒翻。
老蒼頭長鞭飛舞,一鞭又一鞭,一連三鞭也都追不上柳三風的身形。
柳三風身形輕捷如燕子,竟落在門右邊那四株樹之中。
兩個手執纓槍的捕快正埋伏在樹後,他們吃驚的都還來不及,纓槍就已被柳三風劈手奪去。
柳三風奪槍在手,立即就擲出!
颼颼的雙槍箭矢一樣,飛射向拖著馬車奔前的那兩匹健馬。
老蒼頭冷眼瞥見,大吃一驚,長鞭急落!
“叭”一聲,一支纓槍硬給他凌空抽下,還有的一支纓槍卻“奪”的插入了狂奔中的一匹健馬的馬頭!
柳三風的手力也實在驚人!那支纓槍竟穿透馬頸!
馬血怒激,那匹健馬負痛狂嘶,人立而起!
另一匹健馬亦受驚橫竄J
馬車失去了平衡,轟隆的當場倒翻J
老蒼頭一聲驚呼,急從車座上拔起身子!
車廂幾乎同時碎裂,碎裂出了一個大洞。
木板紛飛中,兩條人影先後從洞中竄出。
當先的一人,面色蒼白如紙,一身白衣,手執紅傘,正是仇夫人!
跟著她從車廂竄出來的,是她那個丫環小菊。
仇夫人居然還是笑得出來。
那笑容卻比寒冰還要冷酷。
她笑著手中紅傘突然敲落在那匹負痛不住在掙扎的健馬之上。
砉的骨碎聲響,馬嘶聲立斷,那匹健馬當場爛泥一樣倒翻在地上。
柳三風都看在眼內,心頭一凜!
石球也看在眼內,他全無反應。
這片刻所發生的事情,無一不驚心動魄,他一驚再驚,感覺已變的麻木。
左右埋伏的北彪林雄這下子都已經知道出事,忙率領捕快奔來。
石球這方面的捕快亦自紛紛現身。
旁邊一個捕快兩步上前,道:“頭兒,怎樣?”
石球如夢初覺,一聲暴喝:“繩網侍候!”
三四十個繩子交織成的大網應聲在那些捕快手中出現。
那些捕快兩兩成雙,每兩個左右牽著一個繩網,迅速將仇夫人三人包圍起來!
三人之中最少有兩個立時變了面色。
石球那一喝,與及群捕的氣勢,也實在嚇人。
仇夫人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柳三風也在繩網之中。
他環視群捕一眼,目光就落在仇夫人的面上。
仇夫人也是在盯著他。
他冷然一笑,放步走過去。
老蒼頭和小菊看見,不由自主退到仇夫人身旁。
仇夫人一動也不動。
柳三風一直來到仇夫人的身前一丈,才停下腳步。
他上下又打量了仇夫人一眼,道:“仇夫人?”
仇夫人淡應道:“柳三風?”
柳三風一怔,道:“你認識我?”
仇夫人道:“見過一面。”
柳三風道:“在什麼地方?”
仇夫人道:“美人樓的內院,你當時正在樹下乘涼。。
柳三風道:“你當時,又是在什麼地方?”
仇夫人道:“水觀音的房中。”
柳三風道:“在幹什麼?”
仇夫人道:“拿毒藥。。
柳三風道:“火蜈蚣的毒血!”
仇夫人冷聲道:“水觀音只有這一種毒藥。”
她冷然一笑,又道:“就是這一種毒藥已經足夠。”
柳三風再問道:“你到底是拿,還是偷?”
仇夫人道:“拿。”
柳三風道:“你認識水觀音。”
仇夫人道:“我們在七八年前,已經是朋友。”
柳三風說道:“她從來都沒有對我提及。”
仇夫人道:“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