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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可畏啊!
“湛兒就不想叔母嗎?”一聲嬌俏活潑的聲音打斷了玉瀟然的沉思,赫連湛卻早已聞言飛奔而去。
玉瀟然直起身子,看著門口緩緩走近一身火紅衣衫的意氣風發的女子,笑了笑道:“思思!”天道殊途
塔雅思款款走近,身後還跟著兩個顫顫巍巍走路一模一樣的小人兒,走在最後的,是同樣意氣風發的赫連成。
赫連湛狂奔而去,面上嬉笑不已,塔雅思連忙蹲下身去接著:“來,湛兒,叔母抱抱,看看胖了……沒有……”
塔雅思的聲音轉了個彎,因為飛奔而來的赫連湛,在趕到她面前時硬生生地繞過了她,撲向她身後的兩個瓷娃娃,勉強一手攬住一個,歡天喜地道:“盈妹妹,崢妹妹,湛哥哥想死你們了!”
四個月前,塔雅思回永寧將赫連崢與赫連盈帶去與之共對沙場,彼時,赫連湛本就因為青謹和青慎的離去而傷懷,而後更是以嚎啕大哭抗議兩位“妹妹”的離開,結果依舊阻止不了伊人的離去,至於這兩個妹妹,自然是玉瀟然無意間的玩笑話造成的根深蒂固的影響,此後無論他人如何糾正,赫連湛就是不相信赫連崢是弟弟。
塔雅思滿臉黑線,站起身子看向玉瀟然撇撇嘴:“敢問皇上,這就是你親自教養的弟弟?”
“湛兒,什麼妹妹,這是你的弟弟!”儘管赫連成自塔雅思口中早有耳聞,但真的見到了,依舊覺得愈發怪異,冷不丁皺眉道。
赫連湛眼中只有妹妹,這才注意到妹妹們身後還跟著一個讓自己又敬又怕的叔叔,面上的笑容瞬間石化,口中嘟嘟囔囔道:“就是妹妹,不是妹妹怎麼長得一模一樣呢?”
“這……”英明神武百戰不殆的定遠王戰神立刻被問住了,一時間不知怎樣跟一個兩歲的孩子解釋這麼深奧的醫理。
塔雅思一見自家夫君要對小孩子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立刻依偎上去,一邊將之拉向玉瀟然一邊親暱道:“哎呀,阿成,小孩子家不懂事,你就不要較真了,你已大半年未曾見過皇上了,初次見面,豈能失了禮數!”
赫連成一頓,這才想起自己身為臣子,見了君王豈有不拜之禮,連忙正了正神色慾躬身行禮,卻被玉瀟然一把扶住,她無奈瞥了塔雅思一眼,對著赫連成道:“叔叔數月征戰辛苦,這裡沒有外人,就不必拘禮了!”
赫連成也不是扭捏的人,抬首仔仔細細看了玉瀟然的神色,皺了皺眉道:“數月不見,你竟已經嫁了人,卻怎麼愈發清減了?”
“國事繁瑣!”玉瀟然淡淡道,看了看面前的倆人,頓了頓道,“叔叔這次回來,是辭行的吧!”
赫連成與塔雅思對望一眼,而後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當初叔叔助你起兵,是為了北牧百姓考慮,而今天下已然成征戰之勢,已經不是叔叔所能左右的了!照現今這種形式看來,天下一統,已經是大勢已定了,只是不知這個高位到底花落誰家而已!”
“叔叔本就沒有爭權奪勢之心,當初助我起兵,月兒已經感激不盡,如今又怎能讓叔叔繼續身受戰亂之擾,叔叔儘可安心離去!”玉瀟然面上一片瞭然之色。
“其實……你也沒有!”赫連成沉默良久,幽幽道。
“有與沒有又如何,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有了後退的餘地!”玉瀟然看向他處,神色未明,“這整個北牧,和這紛亂的天下,已經將我的退路堵的密不透風!”
並非不死不休,但卻也不能,就此撒手而去,任這個天下紛亂不堪,任黎民百姓水深火熱,這,不是她能做的。
儘管,這個天下的人都在罵她,罵她禍國殃民,罵她挑起戰端,罵她包藏禍心,她卻也不得不,守護那些恨不得拿口水淹死她的眾人。
赫連成似是無聲嘆息一聲,看著她的面色有幾分不忍:“對不起月兒,叔叔太自私!”
“叔叔說得哪裡的話,北牧若不是有叔叔在,只怕百姓們早已苦不堪言,如今叔叔的使命已經完成,月兒理應不再依賴叔叔!”玉瀟然淺淺一笑,“況且,平和帝待我很好!”
赫連成細細看了她的神色,點點頭:“我看出來了!如此,我就放心了!”
赫連成說完,便偏首蹲下身去看正與兩個‘妹妹’玩得不亦樂乎的赫連湛,笑著道:“湛兒願意跟叔叔一起生活嗎?”異界之逆天超市
玉瀟然面色一頓,隨即唇邊噙起一抹了然的苦笑,此後自己不知要征戰多久,又豈能讓之與自己飽受顛沛流離之苦,倒不如讓他與赫連成一同去了,也好落個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