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一隅的朱聖奸,感覺一道滿含怒氣且熾熱逼人的視線進射而來,不用抬頭看,她知道狂怒的他已站在自己面前。
“不是。”脾氣有點衝的朱聖奸,被水若男這麼一激,心底的害怕與恐懼頓時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股被取笑的氣憤。
“那就抬起頭來。”狹長的雙眉間鎖著懾人的怒氣,水若男冷凝鐵青的臉孔盡是肅殺之氣。
不知哪來的勇氣,一副豁出去表情的朱聖妤,猛然一抬頭,便見怒瞪著她的水若男。他明顯地愣了下,顯然是被她那一身怪異的裝扮嚇到了。
“你……”眯起森冷犀利的雙眼,不可置否地,他有點被她那身誇張的打扮嚇到。若不仔細瞧,他真會誤以為一個黑人妓女跑進他公寓來。
“我不認識你!”誤以為水若男認出她來,情急之下,朱聖妤不經大腦思考便脫口而出這句話。
黑眸進射懾人寒光的水若男,突地因為她這句話而愣了愣。他們曾見過面?由她驚惶的眼神來看,他可以很肯定她絕對知道他是誰。
“說!你是哪家報章雜誌社的記者?快把照片交出來!”鷙猛懾人的氣勢盡在一雙如鷹隼般的凌厲的黑眸中,俊臉佈滿狂烈怒氣的水若男,語氣森冷陰寒得令人直打哆嗦。
陰沉森寒的聲音輕輕自耳旁劃過,似乎空氣也凍結住了,朱聖奸無法漠視他眼神中那兩簇怒焰,更無法忽略他帶給她那股震撼人心的恐懼,
她怕他!這是事實,所以她照實說了。“第一雜誌社。”
“照片呢?”雙眸散發出危險火焰的水若男,整個身子泛著深沉的殺意,有股衝動想捏斷她的脖子。
“來不及了。”恐懼襲上心頭,故作鎮定的朱聖妤無畏於他森冷駭人的眸光,“之前我們已協議好了,由
山莊去的緣故,因此對於剛加入佐藤家不久的新成員任湘玲不是很熟悉。
想到這,朱聖妤頓時寬心地鬆了一口氣。只要她不說,他就不可能會知道那小鬼是任湘玲。
“該死!”謀策已久的全盤計劃,就因她的無知而功虧一簣,水若男忍不住低咒了聲,如頭被激怒的鷙猛黑豹,粗魯蠻橫地一把捉住她的手臂便將她拖往就近的浴室去。
“喂!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毫無預警的被水若男拖往浴室,朱聖妤不依地扭動身子掙扎著,無奈還是敵不過看似柔弱實則力大無窮的他的箝制。
“少給我拖時間!我沒耐性陪你打馬虎眼。”開啟水龍頭,水若男舉起蓮蓬頭便往舞動拳腳的朱聖奸澆去。
“啊——”被水打得全身發痛的朱聖奸,忍不住地尖叫起來,並揮動著手想搶下水若男手中的蓮蓬頭,可惜徒勞無功。
滿意地看著擦抹在她面板上的顏料被水沖洗掉後,水若男才關掉水龍頭,不理會地將蓮蓬頭一甩,捉起跌坐在地不知是哭泣或是顫抖的她走回大廳去。
“你……”眸光冰冷駭人的水若男,兇悍暴戾的神情在乍見到那張似曾見過的容顏時,霎時僵傻住了。
朱聖妤晶亮的雙眸因驚怕而放大,臉瞬間慘白無血色,完全忘記邵景欣曾同她提過,水若男就是黑晰蜴殺手組織中,行蹤最飄忽不定的‘蘭’!
“你……”望著令人畏懼冷酷的面孔,她的心直墜進谷底。陳耕婕害死她了!為了一張照片,她得賠上一條命,真是不值得啊!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不過太遲了。”水若男緊抿的嘴唇略帶嘲諷意味地微微上揚,半眯起的雙眼將她慘白卻無損絕俗美貌的容顏盡收眼底。
他認出她來了!她就是那晚敲昏他的那個女人。
“我可以解釋!那晚……”從他銳利的雙眸,朱聖妤看出他已認出她是誰了,於是便急忙地想解釋那晚的狀況,“你被下了迷藥和……春藥,是我救了你,可是……你卻想對我圖謀不軌,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我只好迫於無奈地拿起電話敲昏你。”
“你是如何進來的?”雙眼急劇結冰的水若男,眸光如箭鏃般銳利地狠猛掃了她一眼。
“就……就這樣走進來的。”朱聖妤答非所問,故意裝糊塗假裝不明白他意指何事。
“別愚弄我!”眼底燃起兩簇烈焰的水若男,將臉移近她,氣息親暱地吹拂在她臉上,警告意味濃厚得令人心驚膽戰。
“我……我沒有。”故作鎮定的朱聖妤,緊張到手心都冒汗。輕咬著下唇,告訴自己,絕不能將任湘玲招出來,否則會害了她。
“你還不肯說實話是嗎?”眼裡燃著一抹凌厲且教人發麻的寒光,水若男異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