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便宜了誰呢!
“這是止水的。”素馨嘆了口氣。
“這麼巧……”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算日子星兒現在應該已經三個月了大了……
她離開的日子……
心中總是有一種茫然若失的感覺……
難道真應了色狐的烏鴉嘴……
他真的……
“請問,你就是常荇是嗎?”一個突然出現的勁裝女子把素馨嚇了一跳。
“我就是。”
勁裝女子……緋水施禮,“打擾了,我主上想請常先生前去為我家夫人治病。”
“你家夫人?”
緋紅瞥了一眼仍在素馨手中的翡翠綠萼,“就是這玉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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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鬼府
緋水將揹著藥囊的常荇領進到竹屋前,“先生請稍等,容我向住上稟告一聲。”
常荇握著竹棍點點頭。
“主上。”
“來了?”這就是聽雪夫婿的聲音?
“是。”
“讓他進來吧。”聽上去好像很疲憊,難道她真的那麼嚴重嗎?
“先生請。”回到他身邊的緋水為他引路。
“有勞。”
屋內縈繞著的幾股不同的味道:這屋子所散發的淡淡的竹木清香,她身上所獨有的幽香,她身邊的男人所帶的龍涎香,以及那熟悉的藥香……
“師父?”常荇驚喜到。
常櫞擼了擼鬍子慈愛的笑著,“是為師沒錯。”
“有師父在,怎麼還會叫我來?”聽到這個問題,常櫞嘆了口氣,引導著他的手放在一個人的臉上。
這是一個女人的臉,細膩的肌膚,完美精緻的五官輪廓,“師父這……”正覺不妥想收回手,可手下的反應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一個大男人的手放在一個姑娘的臉上,而她居然沒有絲毫無措?而且,她明明睜著眼睛,眼瞼卻不眨動?
“她就是聽雪。”常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朔夜:握緊的手,凝著痛苦的金色……
“這……你是止水?不,聽雪?”常荇收回了放在聽雪臉上的手,急忙為其診脈!這是什麼?好強的脈動!這不該是一個女子所能擁有的!“她這樣多久了?”
“三個月了……”朔夜在常櫞之前開口了,聲音裡透著艱澀與無奈。
常櫞拍了拍苦思的常荇,“失心症,藥石惘然。”遺憾地看著精製卻又沉默如水晶娃娃的人兒:曾是如此靈慧的人兒啊……
“病因呢?”失心症?!失心症從無有效的治療方法,醫書上曾載有同症者受刺激而清醒……
“我,讓她吃了我們的孩子……”朔夜望向窗外,那遠遠的參天古榕下有一個小小的墳丘:那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如果能長大,那一定象雪……
“!”
“阿荇,現在不是追究這事的時候。”常櫞非常清楚聽雪壽命的事,當朔夜把他找來為聽雪診脈時,那充盈在她七經八脈讓虛弱的身體重生的詭異藥性讓他心中有數……
他不對朔夜多置一詞……
怪只怪造化弄人啊……
“阿荇聽說你曾幫保住過她孩子,試試和她說話,也許她對你的聲音會有反應。”
“我的聲音?”連他這個只有數面之緣的人都找來了,看來他們之前已經用盡了一切手段……
可惜常荇的聲音依然沒對聽雪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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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朔夜拿著梳子為聽雪梳理著墨綠的長髮,雖然知道她不會有反應,但他還是邊梳邊和她說著話……
“還記得去年雪山上的霧松麼?等你好了……”絕美的面龐沒有任何表情,夢幻般的星眸中只有空洞與茫然。
仔細地為她攏好長髮,用她過去喜歡的絲帶繫好……
將這個沒有絲毫反應的人兒擁入懷中,安靜的房間只有他自己的聲音……
“現在已經四月了,谷裡的櫻花已經開了……”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透著寂寞與苦楚……
……
“到了仲夏,谷裡又會有很多,很多的螢火蟲……雪,你不是最喜歡捉很多的螢火蟲放在屋子裡……然後開窗……看著它們象星星一樣湧出窗外……”
沒有焦距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