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 怪{炫;書;網}的東西,她此刻還感覺不到自責什麼的,只是覺得要把這小姑娘打擊了再說,於是幽幽嘆:“誰說不喜 歡'炫。書。網'他就沒資格和他在一起的?他喜 歡'炫。書。網'我不是一樣嗎?你以為你那高貴的哥哥是我死扒著追來的嗎?”
程昕聽了這個話,幾乎要被氣冒煙了,她的哥哥啊,她心心念唸的哥哥,就喜 歡'炫。書。網'這麼一個霸道痞氣沒女人味的女孩子,都對她不好了!這個人憑什麼把她哥哥的好踐踏在腳下?她就是不服氣!“我哥哥那個好的男生,你要是不喜 歡'炫。書。網'就不要霸佔著!你離開他,自然會有比你好一萬倍的人對他好,你不覺得你根本配不上他嗎?你看你又不優秀又不漂亮,性格還不好,打扮得男孩子一樣,憑什麼跟他在一起?”小女孩的小宇宙爆發了,這些話她原本就想說,剛才被花曉的氣場鎮住,以為說不出來了,此刻壯著膽子喊了出來。
花曉心裡面,覺得這小姑娘的話,真是句句在理,可這哪是服軟認輸的時候啊?她也是一早就準備了殺手鐧一般的一句話,此時不失時機放出來:“不管我憑什麼和他在一起,你都沒資格說什麼,就算我離開他,和他在一起的也會是別人。”
程昕有一個天真的想法,她把事情做到這一步,還想擺出來只是替她哥哥打抱不平的姿態,以為自己的心思沒有暴露。她喜 歡'炫。書。網'程逸,其實和花曉喜 歡'炫。書。網'溫良有某種相似,都是不可能的很絕望的,守著自己這一點隱秘的心思,日子過得不是不委屈,聽花曉這樣一說,她立刻就挺不住了,鼻子一酸,眼圈就忍不住紅起來,仰起頭死撐著不讓眼淚往下掉。
人聲嘈雜的樓道,頻頻被旁觀,因為暑氣而漂浮著一點怪異的味道,並不是一個讓人能夠理智的環境。今天程昕所有的表現都沒讓她覺得特別觸動,可這姑娘這個抬著頭不想掉淚的樣子,卻忽然就碰觸到她某根敏銳的神經,讓她沒了鬥志。靜默了一會兒,看程昕成功地收住了眼淚,她嘆了口氣,說:“程昕,我不知道我和程逸的開始是不是正確,但是它既然開始了,我就不忍心再辜負你哥哥,你說的沒錯,他是那麼好的人,我憑什麼辜負他?應該是覺得幸運還來不及。可是這種事情沒有應該,你也應該不喜 歡'炫。書。網'他才對,可你控制得了自己嗎?我也不可能是完全不喜 歡'炫。書。網'他的,如果一點都沒有,當初不會開始,也不會在一起這麼久,不忍心辜負也是有感情的表現,我能說的就是,我不想傷害他。”
她充滿鬥志的時候,程昕也是滿血狀態,而現在她平和下來,小姑娘也就不能嚷嚷了,低頭好像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的。這時候上課鈴響,程昕嘟囔一句:“打擾你了。”轉身就走,背過身去,大概就是哭了,不然不會有這麼多急著跑回教室的男生還有心情停下幾步盯著她看。
花曉望著這姑娘的背影,也只是搖了搖頭。
剛剛重新跨入蒸籠,就被一直在暗暗觀察的徐佳佳逮個正著,趁亂趕緊問:“什麼情況啊?”
“情敵唄!”花曉簡明扼要,拍拍她就到後面自己的座位去了。
回到了座位上,大家都安靜下來老師也開始講課,她的狀態卻回不來,剛剛跟程昕說的最後一段話,是她的心裡話,可她也是直到說出來了,才發現自己是這麼想的。好長一段時間了,她不願意思考她對程逸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僅僅按照自己的感覺來,她還不想離開他,可也沒法拿他太當回事,就是這樣,而這背後的原因,是今天她才明白過來的。不忍心辜負傷害,也是因為有感情啊!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走進了另一條死衚衕,和程逸,其實已經沒路可走,可還是停留在這個死衚衕裡面不走,寧可相濡以沫,還不捨得相忘於江湖,就剩下維持了。不知道他心裡有沒有和她一樣的感覺,她有時候甚至覺得,就算她真的也能考到北京去,他們照樣也還是會結束,早死早託生,也是個道理。可是每次一見到他,她就好像是妥協給了什麼東西,她還是想要在絕路之前,多在一起一天——這一點上,兩個人應該是很一致的。
高三的學生,週末只剩下半天,而且睡眠嚴重缺乏,那半天她回到“家”也是吃了飯就睡覺,睡醒了就可以直接回學校了,免去許多麻煩。而程逸對這個時間安排,特別的不滿意,因為這樣就沒有了任何約會的時間,於是他開始尋求新的辦法,最後軟磨硬泡,愣是每週一三五中午都跑到她們班去給她講題,加起來的時間,反倒比以前在圖書館約會還長。對此,花曉沒有做太多反抗,如果可以,她還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