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洛花音被江南藏在眉心之中,若是這女魔頭傷勢痊癒的話,他也絕沒有生還的機會。
“江施主,尊師的傷勢沒有大礙吧?”
行雲大禪師一臉關切,詢問道:“在這種地方,我們的修為都遭到壓制,尊師就算藏在你紫府之中,只怕也遭到壓制了吧?她不能自行療傷,老僧只恐她會傷勢反覆。”
江南臉色微變,眼神中露出一絲擔心,隨即恢復原狀,道:“多謝大師關心,我師尊她學究天人,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
行雲禪師將他的表情收在眼底,心中瞭然,暗暗冷笑道:“看樣子,洛花音那女魔頭受到的創傷極為嚴重,多半要重傷不治,一命嗚呼了!這小子還偏偏嘴硬,以為能瞞得過老僧?”
魔神一擊,非同小可,洛花音能夠抗衡那千首魔神發出的幽冥神水而沒有立刻死亡,已經是極為驚人的成就了。
不過魔神是何等強大,尤其是處於全盛狀態時的魔神。行雲敢肯定洛花音已經處於涉死的邊緣,離死不遠了!
江南將不死冥王的屍身舉起,收入自己的眉心之中,行雲大禪師目光閃動,他對不死冥王的金身也是垂涎不已,只是晚了一步,呵呵笑道:“敢問江施主。這尊魔神肉身你是從何處得來?”
“這是我一位知交好友的肉身。”
江南臉色黯然,嘆了口氣,悲痛道:“我這位好友已經修成魔神,怎奈他壽元耗盡,終於一命嗚呼,我將他的屍身收起來,便是寄託思念之情。每當想起他時,便取出來瞻仰一番。”
行雲大禪師冷哼一聲,自然一百個不信。呵呵笑道:“江施主真是性情中人。你對這些神魔封印怎麼看?”
“先不忙。”
江南俯身撿起一塊塊法寶殘片,收入自己的紫府之中,這些法寶殘片正是行雲大禪師剛才與他搏殺時,被地磁元斧損毀的法寶,笑道:“這裡是上古神魔封印魔頭之地。前輩先賢的風采令人敬仰,不能玷汙這裡……咦?我們剛才戰鬥時,流出的血呢?”
江南面色凝重,四下掃視。行雲禪師見他收走自己的法寶碎片,不由動怒,正欲說話。突然聽到他說出這話,心中也是凜然,急忙四下看去。
他們剛才大打出手,身上的血肉都被震碎,甚至連胳膊大腿都砍掉許多條,可謂是血流成河。
然而地面上卻連一絲血跡也沒有留下,行雲臉色微變,撿起被江南砍掉的一條大腿,只見這條大腿已經石化,變成了石頭!
“這裡的確大有古怪,有什麼東西吃掉了我腿中的能量,把我的大腿石化!江施主……”
行雲大禪師說到這裡,突然瞥見江南正走到他的五鳳車前,舉起這輛寶輦向自己的眉心中送去,不由大怒,十六條腿邁動,旋風一般撲過來,怒喝道:“姓江的,你過分了,還不將我的寶輦留下?”
他三十四條手臂齊齊抓住五鳳車,奮力扯去,怒道:“你讓老僧看那些血跡,自己卻來收走我的法寶,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這輛五鳳車對他來說至關重要,是行雲逃命的本錢,若是洛花音未死,他還要依仗這輛寶輦逃命,豈能丟掉?
江南爭不過他,只得鬆開手,訥訥道:“大師,我見你把這輛寶輦扔在這裡,還以為你不要了……”
行雲大禪師三十四條手臂舉起五鳳車便向自己眉心中塞去,下一刻一道斧光閃起,只聽噗嗤一聲,老和尚的一顆腦袋上多出一把大斧頭。
斧光五色,嵌在這和尚的腦門中央,幾乎將他這顆腦袋平平切成兩半。
“江子川,你大爺的!”
行雲大禪師慘呼,丟下五鳳車,揮起諸多法寶便向江南砸下,怒吼道:“老子這次一定要幹掉你!”
他怒到了極點,竟然不自稱老僧,而是自稱老子,可見心中是多麼憤怒。
“誤會!大師,這真的是一個誤會!”
江南連忙抵擋,兩人翻翻滾滾,殺來殺去,打得天昏地暗,江南高聲道:“我只是看到大師收取五鳳車時,露出破綻,氣機感應之下這才不假思索便砍了一斧子!不是我無恥,而是大師你露出破綻了!”
行雲恨得咬牙切齒,卻始終無法奈何他,又擔心自己的法寶繼續與地磁元斧撞擊便會徹底毀掉,赤手空拳的話,他並沒有把握幹掉江南,當即收手,淡淡道:“江施主,如今咱們同處一條船上,今後自相殘殺這種事情,是萬萬不能再做了。”
“大師所言即是。”
江南誠摯道:“我先前對大師還有所誤解,如今才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