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太陽穴,頭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
沈默菲懷孕算是及時,算算時間,她生下孩子後,再過兩個月便是公司換屆。他嘴角浮起一抹笑,臉上是勝券在握的自信。
可是卻又想起了默菲。按照他們之前的約定,孩子生下來後,她便和他們再無關係。他睜開眼看著昏暗的天花板,眼角瞟到書櫃上掛著的中國結。她似乎很喜歡做這些東西,家裡到處都是她的手工品,從這一點看,她倒真的是挺溫婉的女人。可是隻要一想到她瞪著眼一副敢怒不敢說的樣子,他便禁不住輕笑出聲,這麼彆扭的女人,要是早兩年,他必定會耐著心思和她好好周旋,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他能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在開始倒計時了。
他放下手中的檔案,輕手輕腳走到臥室。
默菲睡的很香,沒開空調,窗外吹進的風也有些涼爽。她蓋著一張薄被在肚子上,兩條腿光光的留在外面。他走到床邊幫她拉好被子,細細看她,也許因為懷孕的關係,她的臉色紅潤了不少,像是長胖了許多,以前瘦削的臉現在已經開始圓潤起來。他想起以前抱著她睡覺時,她滿身的骨頭,烙著他極不舒服,以為她是長不胖的,卻不想被他好吃好喝餵養了一個月不到,她已經開始四處長肉了。女人當然是以瘦為美,她長胖後自己倒是一點都沒察覺,只是他晚上抱著她時,覺著軟嘟嘟的舒服不少。
他輕嘆一聲,在她身旁躺下來,手掌在她肚子上來回撫摸。
第二天連清池去公司後,沈默菲接到了王義峰的電話。
其實王義峰不打電話來,她都快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了,所以接起電話時,她愣了許久,直到那邊的男人哀嘆了幾聲,她才想起來,原來是柳苑的幫兇朋友。
對於那次在酒會上被他耍了的事,她不想去追究,一個巴掌拍不響,她能被耍,那是因為她自己蠢。王義峰和柳苑是朋友,和她不過是陌生人,當然不會顧慮她任何感受。不過她不追究是一回事,並不表示她不介意,可是這個男人,竟然還理直氣壯的再打電話過來!
“菲菲,對不起,上次那件事……我也不是有心的,這麼久沒聯絡你,就是不敢……”
她屏住氣,儘量使自己穩定情緒,不要因為這種人生氣。
“王醫生,沒有事情的話,你以後就不要打電話給我了,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再提,如果你下次還要打來,那我只好換號碼了。”
“誒,別別!你聽我說,我是很真誠的來向你道歉的,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柳苑和鍾佑良之間的第三者啊,當然很憤慨,後來佑良跑來揍了我一頓,搞了半天我才清楚你不是,哎呀,佑良我可惹不起,那天跟吃了炸藥一樣,柳苑都被他打了。”
她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就反問他:“他打她了?”
王義峰訕訕的笑了幾聲:“也不是打啦,就是要動手了,被我們拉住了,不過菲菲,我還不知道你們之間有這岔,不然柳苑跪著求我我也不會那麼耍你,我這人黑白分明得很。”
王義峰確實不知道他們三個之間這些事,以前他覺得自己什麼都知道,可惜那些他知道的事,都是透過柳家和鍾家兩家大人告之的,加上他和柳苑、鍾佑良從小一起長大,理所當然就把他們兩人想成了青梅竹馬。
大學他沒在本地讀,對於他們兩的事情知之甚少,卻總是接到鍾佑良母親打來的電話,鍾母口中的沈默菲絕對是一個很會裝腔拿調的第三者。後來他回來後見到鍾佑良為了她與家裡大鬧,心裡當然更加坐實了她的罪名。
沈默菲不想聽他廢話,加之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禮,於是語氣很不好的說:“好了,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王義峰想起鍾佑良的警告,打了個寒顫,原本想掛電話的念頭馬上打消,仍是誕著臉求沈默菲:“菲菲,都是我的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得罪你了。”
她被他的語氣逗得想笑,卻想起那晚他的小人手段,不禁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哎,你別這樣,給我一個機會吧菲菲,別嚇我了,鍾佑良這小子,我還沒見過他這麼暴躁的時候,幸好馬上就要結婚了,不然誰……”王義峰及時剎住車,恨恨地咬了咬自己的舌頭,慌忙補充:“那個,我也不是故意告訴你的,他們……後天辦酒。”
沈默菲的心跳漏了一拍,忽然覺得耳邊的電話好燙。
“菲菲,對不起,我好像又說錯話了?”頓了頓,他又說:“我知道你和連清池在一起,我還是那句話,他對你不是真心的,雖然佑良和柳苑結婚了,但是你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