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緩緩平舉至眉前。“錚——”寒光閃閃的劍身隨著一聲長長的龍吟脫鞘而出,頓時林中殺氣騰騰、精光四射,竟有一種‘一劍光寒十四州’的感覺。
扶蘇緩緩擺了個起身後。隨即大喝一聲,三十六路雄渾‘王者劍’頓時施出,霎時間剛正渾厚的內息催動痛飲萬人血地一代魔兵——英劍雄,開始了一場風華絕代的不世劍舞!
劍絲急閃、風查聲動,矯健的身影在林中、墓前縱橫騰挪,捲起一地風沙。那澎湃湧出的王者威嚴和英劍雄散發出的噬血霸氣霎那間充斥樹林,龐大的壓力驚得歸來的夜鳥驚恐不安、紛紛離巢而起。一時間,天空中充滿了驚飛的鳥雀,忽啦啦四處亂飛,但就是沒有一隻敢靠近林中那飛騰的光影!
‘劍影光寒。一劍威震十四州’,莫非就是這種境界!?
忽然間,扶蘇一聲長嘯處。那漫天的光芒倏地化成了一道無匹地赤練飛向空中。“哧”一蓬血雨在空中炸裂,一隻慌不擇路的夜鳥在英雄劍下殞命、魂歸天國。“錚——”英雄劍飲血而回。尖嘯聲大作,似一條殺氣正酣的怒龍般從空中直撲而下。“倉啷——”一聲激烈的顫音處,那漫天森寒的光華頓時湮滅於那古樸的劍鞘之中!
“鐵哥,我走了!下次如有機會再來之時。我必然已經稱雄天下!”一劍舞畢,那個叱吒風雲的一代英豪又重新歸來,變得傲氣萬丈!
扶蘇彎腰向趙鐵拜了一拜,然後毅然轉身。走向那血雨腥風的戰場,為華夏民族而戰!
廢城。
清晨,溫暖的霞光從東方的地平線上灑過,將大地鋪上了一層燦爛地金裝,小小的廢城也像一隻黃金猛獸一般靜臥在安支山和鳳凰山之間,多少年如一日的拖守著通往大梁地咽喉要道。
扶蘇和諸將在數百精騎的護衛下在離廢城不遠處地一座小丘山靜靜地觀察著廢城的近況:與廢城一別十數年了,似乎沒有多少區別,仍然是一個由黃土夯成的城池,而且由於近年來諸侯在魏地的混戰,隨處可見廢城地城頭上有被摧毀後又重新加固的痕跡;東邊的鳳凰山依然仍舊是那般的高聳、險峻,與廢城緊密相連,山頭旌旗飄搖,隨風獵獵,看來也佈置了相當多地軍隊。
扶蘇微微一笑,回視諸將道:“看來,這彭越的佈置也沒有什麼新奇之處嗎,遠比當年吳昊月鎮守的廢城來得稀鬆!”英布笑道:“聽說當年陛下打廢城的時候,那吳昊月和其子吳鐵將廢城四周都佈置了大量的壕溝和陷坑,還有武剛車、投石機等隨後掩護,這等嚴密的防禦都被陛下破了,現在這等稀鬆平常的防守更是不在話下!”趙佗笑道:“你以為彭越不想這樣做?只不過他沒時間罷了,在城外佈置好這樣一條防線估計要花一個月的時間,而彭越趕到廢城不過六七天的時間,他能將楚軍不久前攻打廢城時留下的殘局收拾乾淨就不錯了!”
“呵呵,趙將軍所言不錯,彭越他沒有時間!嗯,不過,彭越不是一般人,應該不止就這兩下子的!灌嬰!”扶蘇突然喚道。灌嬰連忙縱騎而來:“陛下,有何吩咐?”
“你率本部五千騎虛攻一下廢城,試探一下其虛實!記住,小心些,尤其是廢城之下!”扶蘇沉聲下令道。“喏,末將領命!”灌嬰縱馬而去。
看著灌嬰遠去的背影,扶蘇心中的情感有些複雜:“不知道放過這灌氏一族到底是對是錯,可能需要歷史來檢驗了。但劉邦收了灌嬰,終在垓下擊殺項羽,成就大業;就連曹操亦曾說過‘舉賢勿拘品行令’,惟才是用,相信我的選擇也是沒有錯的!”
不一會兒,戰鼓擂動處,扶蘇背後鐵蹄隆隆作響,一股又高又急的煙塵急速捲來,從小丘下倏忽捲過。馳向廢城。馬上,廢城之上的戰鼓、警鐘先後響聲大作,無數楚軍兵士奔上城來,劍戟林立、弓弩皆張,準備應戰。
很快,賓士的騎隊馳近廢城,城頭上一聲鼓響處,箭矢大作,如雨般射來。秦軍騎兵突箭冒矢,繼續逼近。不時有中箭者掉落馬下,被鐵蹄所淹沒。漸近一百七十步時,灌嬰一聲令下,秦軍紛紛取弩、裝矢,在一百五十步時完成裝填工作,隨即弩矢如蝗,精準的向城上射去。
“撲撲”作響處,不少楚軍士兵被秦軍精確的流矢射倒,綻放出朵朵血花,不時有慘叫著的楚軍士兵一頭栽下城來。摔得是腦漿迸裂、骨斷筋折!
眼看逼近護城河,忽然間前方戰馬一陣慘嘶、紛紛傾倒在地,馬腿斷折。馬上的秦軍騎兵也是紛紛收不住勢、向前猛跌出去,多有收不住勢、頸骨折斷而死者。灌嬰大驚。仔細一看:卻見地面上到處都是一個個拳頭大小地洞窟,戰馬的馬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