堙藍綺羅不緊不慢的道,殘月摩挲著藍綺羅脖頸處的一塊肌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哀傷的情緒漸漸的擴散到周圍。
“都怪孩兒當年沒有能力保護孃親,才讓孃親受到姨娘們的迫害,爹的打罵。。。。。。”說到這裡,殘月停頓了下來,卻是雙手已然緊緊握成拳。
或許是殘月的情緒感染到了芳菲,她心內深處忽然感到一片涼意,莫名的疼痛。
過了半晌,琉瑾裕忽然回過神來,沉聲道:“你可記住你承諾過的?”
芳菲一愣,這才意識到他在問她什麼,垂下眼光,將心底的情緒很好的掩飾住,低聲嘆道:“妾身明白。。。。。。只求王爺看在裳兒。。。。。。也是你的骨肉份上。。。。。。”
琉瑾裕突然單手抬起她的下顎,冷冷的道:“這是你在求我?”
芳菲平靜的道:“是,妾身在求王爺,將雲裳帶離這裡,孩子是無辜的。。。。。。”
琉瑾裕鬆開手,身子退後一步,語氣窺不出情緒,道:“你抬起頭來,看著本王,看來你真的很在意她,這是你自願的,並不是本王在逼你。。。。。。”
芳菲定定的道:“是我自願的。”
藍綺羅望著兩人的眼眸深處忽然劃過一抹涼意,卻在轉瞬間消散。
三日後,驅魔谷總壇——飄渺峰。
大堂之上,藥紅衣神色嚴峻的望著正中央所站的白髮女子,眸中劃過一抹冷意。
“白髮三千,你居然沒死?”藥紅衣冷冷的注視著她。
白髮三千一陣冷笑:“當年你將我推下山崖,可曾想到有一天我還會站在這裡與你面對面?”話落,眼眸不經意的瞟向堂側的長清。
長清震驚的望著忽然出現的白髮三千,神情悲痛欲絕。
白髮三千的一席話著實將在場的長老以及谷中弟子們面面相覷,震驚難耐。
一個長老看著如今已經不復當年美貌的聖女,一臉的不可置信:“三千,難道當年你不是私自離谷,而是被。。。。。。”說到這裡,那長老彷徨的看了一眼藥紅衣,噤了口。
藥紅衣臉上一陣抽搐,“哼!沒錯,是我將她推下山崖的,當年你身為聖女卻和別人私通,按照谷規早該處死!”
芳菲不知道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踏出房門的,琉瑾裕的孃親因為得不到心愛的人,怨恨自己的愛人被最好的姐妹搶走而懷恨在心,利用罹佑帝而展開報復?
那他又是她的什麼人?仇人之子嗎?呵!人生如戲,這樣濫情的戲碼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在告訴著她,這一切不只是她和師傅的猜測嗎?
而面對琉瑾裕,不隨意,不隨心,不自由,但卻有愛。。。。。。這也是她想否認想忽視卻無法做到的。
一行人在準備離開的當天忽然受到殘月的力邀,在谷中多停留幾日,等到接任聖女儀式一過,再回藩地不可。
就芳菲心中明瞭,想必殘月是想和藍綺羅多留幾日,只要瑾裕同意,那麼行程只有暫緩。
聖女儀式期間,驅魔谷內匯聚著各路江湖人士,甚至是朝廷一些官員,算得上是江湖與朝廷上一件大事。
儀式當日,驅魔谷大宴賓客,來恭喜的達官貴人,還有朝廷中的官員以及一些皇親國戚,芳菲與瑾裕到的時候,廳堂內已經是座無虛席。
堙殘月一見了琉瑾裕便笑著上前:“裕,這次你回藩地,不知何時還有再相見的時刻?!”
“你以為本王沒命活到你攻破南詔國城門的那天?”琉瑾裕表情嚴肅。芳菲聽的心驚,此番回到藩地,璟胤會放過他嗎?南詔國和大興國又有什麼矛盾嗎?
殘月一愣,呵呵一笑:“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雖然我受命於聖上,但是你心裡應該清楚,我心底的天秤究竟傾斜在哪一方這全在於你。。。。。。”
琉瑾裕冷哼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握住芳菲的手,芳菲手心處傳來一陣溫熱,他握她的手死緊,動彈不得,只道他內心在做著什麼掙扎,想起以後的路途定會坎坷,他一個人默默的扛在肩上,心內突然有了一絲柔軟,不由輕輕撫摸他的手背,無言卻勝過千言萬語。
琉瑾裕心中一動,並沒有看芳菲,只拉著芳菲向著廳內走去。殘月側頭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眸中劃過一抹痛苦之色。
藥紅衣因著與白髮三千的舊怨,使得谷中長老們擔心兩人矛盾再發,於是以少谷主抱恙在身並沒有出席這次的宴會。
宴會進行到一半,便見有一名小廝走到芳菲面前,躬身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