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確有什麼東西是不對了地……可究竟是什麼,居然會這樣的叫他不安,認認真真仔細地在腦中回想方才的經歷,忽然想到,在他坐在室內靜靜思索的時候,昭王進門,他……身著婚服,可惡的男人,只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可是,好似就在此刻,是什麼東西不對的,葉迷夏情不自禁地咬住嘴唇,是什麼,是什麼……
對了,他的模樣……
他忍不住閉起眼睛,回想到昭王當時的樣子,雙目通紅,好似哭過,神情之中,急迫裡帶著一絲絕然,絕望了似的……但是,那男人,是何等地堅韌,若非是多了個好尋花問柳的個性,倒好像是跟他一個樣兒的,骨子裡全是冷清寡情的性子,怎麼會哭呢,這世間除了她……是他致命弱點,已經是個奇蹟的存在,還有誰能叫他那麼痛苦的流下淚來?
心底忽地亂了鼓點。皇宮內的喪服,昭王悲慼的模樣,他握緊了雙手:天,好像做錯了什麼呢……本來想小小的懲罰他一下,難道說,這千年難得一次地硬下心腸,卻又選錯了時候?
正在這時侯,有人在身後厲聲喝道:“是什麼人!”
終究。還是被發現了。
葉迷夏緩緩轉身,望著身後那不知何時已經包圍上來的大內侍衛,以及他們身上的喪服,問道:“是何人離世了?”
“大膽刺客!”幾曾見過這樣的刺客,不逃反而來發問。當前一個人怒道。“擅闖皇宮,拿下!”
話音未落,那個雖然被包圍在內卻始終面色不改沉靜地叫人害怕的少年忽然閃身,已經消失跟前,再出現,卻是在他身邊,細膩柔軟的手握住他的脖子,輕輕用力,說道:“我問你。何人離世了?”
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脅迫。
冷冷地死氣在侍衛的身畔圍繞,他緊張地咽一口唾沫。身不由己說道:“是……是皇上駕崩了!”
話音剛落,握在咽喉間地手猛地鬆開,人,已經不見。
葉迷夏匆匆向回趕。
怎會,怎會如此……天啊。
真正是天塌了,一切全亂了。
而他此刻,只希望王爺還在那裡,更希望他……安然無恙。
他做錯了,痛心疾首……本來只想要嚇唬他一下。懲罰他地“水性楊花”“喜新厭舊”,卻不料想,真真的挑了個最糟糕地時刻。
景天帝怎會突然駕崩?
那可是他唯一的哥哥啊。
在這個絕望的時候,本不該再給他更大的打擊的。
小寶在他心底,是唯一特殊的存在,而景天帝離開之後,毫無疑問小寶便是他唯一地記掛了,他竟然忍心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的再給他另次打擊。在他新喪至親之後,又手起刀落斬斷他僅存的希望。
“王爺!”縱身掠入室內,大叫一聲。
那人呆呆正站著,聽到聲音,緩緩回過頭來。
“王爺!”葉迷夏鬆了一口氣,意外地喜歡見到這個人的臉,沒事就好,呵,沒事就好。“王爺你……”
正想過去拉他。卻見春山身形一晃,幸而他身手敏捷。伸手按住了桌面。
“王爺……”葉迷夏踏前一步,卻見春山慢慢地抬起頭來。葉迷夏望見他的臉色,頓時一驚,如玉的面淡若金紙,雙眼茫茫地不知望著何處,驀地看到了他身上,眼睛一眨,下巴微微地一挑,葉迷夏彷彿聽到了極其輕微的古怪聲音,眼睜睜地望著跟前,春山微揚著臉,自嘴裡噴出了一股長長血箭,在空中略微一停,變成灑落的血霧,而那人卻再也無力站住了,身子就那麼頓了頓,而後直挺挺地向著後面倒了下去。
“軒轅春山!”葉迷夏大叫一聲,急著衝上來,就在春山的身體即將跌落地面之時,一把抱住他腰間,用力向著懷中摟住,身形一晃,跟著掠出屋子。
黑暗之中,只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後悔的眼淚都濺出來牙齒快要咬碎了,可惡可惡可惡。
“這樣的玩笑,也開得麼?你也算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寧子詹幽幽地嘆著,望旁邊地葉迷夏。
他的臉上掠過瞬間的愧疚,卻死鴨子嘴硬地說:“誰知道他這麼想不開。”
“你能看不出麼?”寧子詹掃著他面色,“你不過是想替小寶出口氣是麼?”
葉迷夏挫敗地低頭,憋了半晌才說:“我當時,並不知道皇帝已經……”
寧子詹嘆一口氣:“好了,我知道,你也別覺得對不起他,事情到現在這地步,已經不是誰錯的問題了,索性,就順其自然罷了,再說……”回過頭去,望著床上的人